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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鬼姿势,这光看前面谁知道他穿了裤子,小哥你看,你看他。黑眼镜知道你这么对他吗,你也不怕他全吐你身上。哈哈哈哈哈哈,哎呦,来来来,别惦记拍我了,我先给你们拍一张,这喜庆又光荣的历史时刻,必须要有留念。”
这大心病去了一个,是应该被记录的。
而且,黑爷的狼狈又不是随便谁都能看见。
张起棂看着嘴上在拒绝,但眼睛已经开始发出亮光的解语花和根本一肚子坏水祸害人从不手软的吴小狗,不动声色的挪了两步。
千万,不要,落到他们手里,成为第二个黑瞎子。
“他怎么还没醒,你不会要扛他一路吧。你这是要笑死谁啊。”
在不知道拍了多少黑历史罪证之后,花儿爷才把英名毁于一旦的黑瞎子放到地上趴着,转头去吃桌子上的饭菜,早上来的匆忙,闹腾这会儿要饿死了。
小三爷好不容易憋住的笑意又从牙齿缝里挤了出来。
天哪。
笑的腮帮子酸,生理性泪水都流出来了。
“他为什么不醒你不知道?你打了几针心里没数?你这是好不容易逮着现成的试验品扎不死就往死里扎啊。”
按住吴峫想要换热汤的手,凉凉的抬眼看他,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吴峫揉着脸飞快的用眼角余光瞟了眼大张哥。
“说什么屁话,你可别冤枉我。他不天赋异禀么,要突然暴起一脚我不得立马归西,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还没娶媳妇儿我可不能死。”
嗤。
小九爷低头吃着虾仁发出不明意义的嗤笑。
张起棂看着吴小狗,眼里的光浮浮沉沉明明灭灭。
如果没猜错,那些麻药,其实大部分是为他准备的。
他们果然十分熟悉,在一次次的经历中这一点不断的在得到验证。
但无论是哪个张起棂,吴峫都肯定是他见过最特别也最难搞的小孩儿。
比起各种曾出不穷没有忌讳的手段和阴谋诡计。
吴小狗本身才是最致命的危险。
“为了防止你以后娶不上媳妇儿就被随随便便踢死,回去加练。”
解当家不愧是解当家,根本不废什么口舌就打击了发小的嚣张气焰。
而且,别以为他忘了之前失约的事儿,到了解家,免不了又是一顿假公济私的暴打,也可能是几顿。
吴小狗的下场可以想见。
“小花儿?你37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吴峫满脸心痛如绞的做作表情。
“我还有更冰冷的话要告诉你。”
“别说了,说的话没一个我爱听。”
“二京和潘子也来了,现在就在遮龙寨。”
吴小狗吃着虾仁的手一顿,飞速拿了个上衣套在身上抓起小花儿手里还在用的碗筷,在两双眼睛不明所以的注视下又把人从椅子上推起来,将所有的东西收进哆啦邪梦的口袋。
然后用两只手把黑瞎子夹在了胳膊肘里,一脸天真无邪的阳光。
“我们走吧,回去加练。”
解雨辰脸色有些古怪,像是想笑,又觉得不好只能生生憋住。
他终于明白刚才吴峫为什么会笑成那样儿了。
这也太搞笑了。
要不——再拍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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