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峫抿着唇忍住笑意,天哪,谁能明白,当年十二岁的张起棂,居然还会自行限制自己每天说话的字数。
会说话的哑巴是怎样炼成的。
闷油瓶果然没再搭茬,他只是平静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就转回了视线,却莫名让小三爷后脖子发凉。
转瞬即逝,快到吴峫都没抓住这抹情绪的尾巴。
他还在庆幸自己成功的躲过了一场能抠出芭比梦幻城堡的尴尬。
吴小佛爷探身低下头,想要去处理张起棂脖子上那片混合着血液和口水的狼藉,脸上的笑容逐渐泯灭。
伤口不大,也不深,但两排牙印渗着血清晰刺眼,和传说中僵尸咬出来的印子,就相差四个大洞。
邪帝苦笑着在心底轻轻吸了口凉气,从前迫害这小祖宗的,只有张家和各种机关怪物,
如今又多了个浑身麻烦的他。
张起棂遇见他们,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体内的躁动还在,似乎这种嗜血的欲望无法这么容易的得到满足,他就像一个无底洞,想要无休止的被这种血腥填满。
但不得不说,这次的冒险让他对自己的情况有了些头绪,他需要验证。
他不会隐瞒。
他想要开口问一问闷油瓶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要向他郑重的道个歉,但门外胖子的声音来的似乎不太是时候。
摸金小王子的呼唤和拍门的动静很是急切,但又刻意压低,像是遇到了什么不能宣扬的了不得的难题。
小哥和吴峫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凝重。
脖子上的医用敷贴显眼的让人咋舌,小三爷眼神闪了闪,递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其中有一件连帽衫。
“你先去,我处理一下就来。”
闷油瓶瞟了眼他脸上未完全退散的绿色,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开门的间隙巧妙的遮挡了门外的目光。
片刻后,门外的声音随着脚步声在不远处全数消散,
邪帝静默了半晌,眼神落向了被搁置在椅子上散发着冰冷光泽的黑金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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