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青心知花朝此人睚眦必报,没想到他居然在这儿等着她!
一想到六郎七娘现在不知安危,她气得胸口一阵逆血翻涌,头一回想如那市井里蛮横婆妇一般,啐他一口!
攥着手指,生咬下这满腔的怒火。
问:“六郎七娘现下如何?”
花朝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笑道:“不是说了么,在王福的宅子里。”
这分明是拿话吊着她!
苏妙青看着花朝嘴角的似笑非笑,深吸一口气,再次问:“你想要什么?”
花朝精致眉梢一挑,朝她瞥了眼,笑:“你把方子写来。”
什么方子?自然是治疗威远侯夫人的方子。
花朝虽不通药理,却能找到能看懂的人。只需一瞧,就知道威远侯夫人是什么旧疾。
如此一来,便不会再被苏妙青掣肘。
苏妙青看着笑意不达眼底的花朝,心知,自‘浮生梦’与‘花云暴毙’这两桩事后,他们二人原本不过因为互惠互利而有的那层微末信任,早已土崩瓦解。
花朝更是个不愿受旁人摆布之人。
她已送上生死,可花朝却还要对她完全的掌控。
她摇了摇头,“我说过了,那方子,每隔一段时间便需调整。而调整的法子,只有我会。不然,你以为,凭借威远侯夫人的权势,她找不到能诊治的大夫?”
花朝挑挑眉,斜睨那明显忍着怒意的小丫头——其实他心里也知,要了方子不定有什么大用。可能看到她这么憋屈,被她反算计了的气好歹解了一半。
放下腿,又道:“那你便说说,你要如何引和嫔出宫?”
自始至终,苏妙青都不曾与他透露半句口风,花朝怀疑她想在这一盘棋局中鱼目混珠。
苏妙青顿了顿,念及六郎七娘,道:“先前威远侯夫人的药方中所用药,皆是从我二叔经营的药铺所出,其中有一味,名叫观音草,全京城再无第二家可寻。”
花朝大笑一声,十分不屑,“笑话,又非天上之物,这世间还有花钱买不来的药草?”
苏妙青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那观音草,乃是御贡。专门供给中宫娘娘调理身体所用。”
花朝的笑声戛然而止。
苏妙青又道:“有心寻,自是可以买来的,但威远侯夫人需要的是长期调理。苏家因着阿爹乃是院正身份,又要替帝后调理身子,故而能调动御药房的观音草晒制,寻常药铺,何以能长期供给这药?”
花朝咬了咬牙,桃花眸含着恼意地冷笑一声,“你倒是好算计,观音草固然是中宫所用,你莫不是还能叫和嫔去跟皇后娘娘日日讨用?”
说完,就见苏妙青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那神色,仿佛在瞧一个胡搅蛮缠的傻子似的!
登时黛眉一竖,喝道:“苏妙青!你什么意思!”
苏妙青摇摇头,收回视线,道:“观音草自是不能从中宫讨要,我却知晓另一味草药,可代替观音草。”
花朝蓦地抬眼,“你是说?”
苏妙青微微颔首,“明日,威远侯夫人来此问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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