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单位想方设法与领导搞好关系,再然后就可以派送出去学个什么专业,当然最早都是从护理员这个最基层的岗位干起来的,工作努力认真、积极负责,评上几次年度先进的,都会有这样的优惠。
赵主任对我还是很好的,一个原因是大家都是资深的烟民,还有就是我和路老师的关系非同一般,借着路老师的业内名声,我还很得所有人的宠爱。
听完我的叙述后,赵主任表现的非常支持,一个劲儿地夸我“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搞科研对精神病人非常好,我绝对的支持”,然后就安排郭排长的主管医生,给郭排长办理了转科的所有手续。回过头,赵主任又嘱咐护士长,把郭排长的物品清点好。
跟着我一起的小汪护士很快就办完了郭排长的所有转科手续,她让郭排长拿着自己的两个大袋子的东西,就先回病区去了。
我递给了赵主任一支烟,不着急回去,先和他胡侃了起来,主要还是想多了解一下郭排长的住院情况。
赵主任虽然是半路出家的医生,但是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他的敬业精神还是很值得钦佩的。他对郭排长的情况作了比较详细的介绍,有些我不明确的地方,他又把主管大夫叫来,给我进行了很全面的讲解。
离开三病区的时候,我对郭排长的既往历史已经有了很深刻的了解。最后,我再给赵主任递过去了一支烟,对他说了谢谢。
我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来仔细研究郭排长的病历。
郭排长是个长期住院的病人,他在医院的住院时间比我的工作时间还要长,年龄接近四十九岁。他还确实曾经是驻省某部队上的一个排长,这与大家一直叫他郭排长,倒是很符合的。大概二十三年前,他在部队的时候发病,是由师部卫生部门与当地政府部门联系后,派了三名战士配合着,把他送到我们医院的。
病历上的用词更加夸张一些:“患者被押送进病区的时候,神情低落。”
他的费用是部队承担的,属于永远都不会拖欠住院费的患者。病例中也记载了他的家族遗传史、发病过程和在院治疗期间的记录等,他的诊断是“抑郁性精神障碍”,目前处于康复期。
郭排长的基本情况,我从赵主任那里做过比较详细的了解,很符合我做催眠疗法的课题研究,这是我从全院四百多病人中精心挑选的研究对象,所以我的第二套方案就主要是针对他来设计的。
郭排长的病历看起来厚厚的一大本,二十多年的患者病历都很厚重,犹如他们厚重的病情。
由于没有建立行之有效的病历瘦身制度,病人的病历又是他们继续治疗,特别是一旦某个部门或者单位需要了解病人的一些特殊情况时,病历才能提供最直观和最真实的情况。比如一些坏人犯罪犯法后,会假装精神病,以此来逃避法律的严惩,虽然绝大多数的假装都很快会在精神病法医司法鉴定中露出破绽,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有极少数的一些人能够蒙混一时。每当这时候,病历加上科学严谨的司法鉴定能让他们被揭露出来,所以病案室的大姐常常为病历柜不够用而发愁。
郭排长的病情介绍其实很简单,还不如我从赵主任和他的主管大夫那里了解的传闻多。在郭排长的病历中,我基本没有发现多少特别有价值的东西。长期在我院住院的患者的情况几乎都和他一样,主要原因是我们医院在刚起步的时候就是一个具有一定福利性质的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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