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班车进了医院。在去病房的路上,我再次仔细回忆了一下我设计的每一个细节,总的一个要求是要表现的一切如常。因此昨天下班之前,我还特意找了夜班护士,把前面叮嘱过的事情再三嘱咐了一次,搞得她都不耐烦地直说:“小夏同学,你烦不烦?当我是病人吗,你说的这些我都可以闭着眼睛背下来了。你放心,你这个帅哥交代的事情,我保证完成的让你非常满意的。”
其实,我主要是特别交代对郭排长的衣着这方面,防止他们发生好奇而造成失败。还好,我还没有找对象,在所有漂亮的女孩子面前有很多优势,特别是那些适婚年龄的小护士中,有好几个对我都有过不同的暗示。只是我觉得还不到恋爱结婚的时候,所以对每个女孩子都一视同仁,这让她们都恨恨的。
二科的小胡护士差不多都是明示了,她亲口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搞得我尴尬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见到她我就躲着走。
打开通锁,推开病房的门,我正常看到了站在我办公室门口、穿着一套半新的七十年代军服的郭排长。这是我的第一个创意设计,这套军服是总务科的保管员从医院演出服里找到的,还通过阿曼古丽护士长批准,因为演出服是属于康复治疗中心的东西。
我查过,郭排长当兵的年代就是配发的这种军服,草绿色的,只有这一套是军官服,也就是我们经常听到的有四个兜的那种。军帽上的五角星有一点儿磨损,正好符合戴的时间不短的样子。
昨天是我科室的病人洗澡,按照我的安排,中班护士特意给郭排长换上了这套军服。精神病人对服装的变化是缺少敏感的,至少他们比女人们对衣服的讲究差了很多,都是给什么就穿什么。
看到郭排长时,我照常的对他笑了笑,然后打开门,把手包放在办公桌上后,就穿上了白大褂,还是像平时一样说了一句“郭排长,你真早,这么勤快”。
然后我,我出门去工疗室参加每天早晨的交班。
在我的安排下,一周来,每天的交班时间都刻意的延长了3分钟,把医务部和护理部的一些主要通知在晨交班时复述一遍,这样病人不会有突然之感。反正病人在病区的时间是很多的,也不在乎时间长短。但是,经过仔细计算后,做好时间在缓慢之中毫无知觉的延长,我认为还是很有必要的。至少郭排长是习惯的,他总是等到我查完房,或者交完班以后,见到了我才离开我的办公室的,那么一切就都在我的设计安排之中了。
今天的晨交班总共延长了十八分钟,我离开工疗室时看了一下手表,差一分钟到十点半,与我的估计是一样的。
我迈着正常的步子走进我的办公室时,时间应该是正好十点半。我观察过了,这个时候的太阳正好照射在我的办公室窗户这里,这个季节早晨的太阳清新温和。
我看到郭排长一如既往地站在我的办公桌前,很仔细地看玻璃板下的东西。我走过去,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烟,取出一支递给他,他接过后转身准备走。
“郭排长,”微笑着叫住他,“今天是星期天,我想和你聊聊。”然后,我指着刚好被太阳照到的沙发说,“你坐下嘛,来来,我给你把烟点上。”
他把烟叼在了嘴上,向我拿着打火机的手伸过来,我给他点着了。他轻轻的吸了一口,然后张开嘴,吐出了一大团烟雾,嘿嘿一笑,然后退后几步坐在了沙发上,并顺手把手中的扫把、簸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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