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
就像脚下的土地上凭空出现一个陷阱,凯莱尔当然没有任何准备就整个儿掉了下去,到现在为止还在这种突如其来的结局中充满着不可置信的怨愤,也许她的运气不太好点没有人想象得到角落里还有个深得没底似的兴许是自来水废旧管道什么的东西,
虽然以她的反应速度来说肯定也逃不过掉下去的命运,但是即使只能够持续那么一丁点可怜的时间毫无形象地扒在地上等一个没有任何希望的空想也足够聊以慰藉了,不是吗?真是讽刺,明知道逃不过注定的结局还像只到处乱窜的猪一样,其结果不是死得更快就是死得更为激烈一点罢了,多可笑的安慰。
当她头朝下往下掉的时候,稍微抬下眼皮还能看见洞口压抑浓郁的黑夜,正上方不远八脚长了毛的大狼蛛正伸着两只毛茸茸的毒牙咬住一只身体扭曲成无法想象的形状的蝴蝶,狠狠地忽扇了几下又终于无力垂下的翅膀只能慢慢萎缩成一团,逐渐变得像刚从母体里脱离的婴儿皮肤形状可怖地皱着。
接着,连光点的痕迹都没有了,只有急速下坠的速度让流动的风听起来就像撕开了一个又一个空气里的分子尖锐有力地刮过去,没准在外面就是十多级的台风了,所以那种黏糊糊的东西从她的耳朵里飞溅出来弄得她的脸上和鸟窝样油腻腻的头发上也都这样没什么好稀奇的。
不过她本来简直比针眼还小的嗓子可能受不了,因为只有大声喊出来才能让她的耳朵好过一点,否则的话她几乎是百分之百的几率加入到我们通常说的特殊教育人群中来,以至于现在她一个字也喊不出来了,她的整个皮肤被从下面刮上来的尖利地风撕扯地扭曲得厉害,牙齿压根就没有那个哪怕极小的概率合上一点点,看起来像极了中风后的病人,哦,当然我们这只是个比喻,事实上,那些病人的情形要好多了。
看看她弯折的脖颈你就知道了,它能不能有机会再直起来还是两说呢。
不过那本书还好好地被她仅仅抱在怀里,也许是她所有力气都用在那两只手臂上面了,其他的地方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麻木地像夏天一口吃下一大碗酸辣粉——据说它的起源地是在一个挺平和的城市——口腔里最后剩下的感觉。
也许这是她爸爸最后一部没有出版的著作了,也可能是唯一的,那些艰涩的词汇读起来似乎就是一首像梦一样自由的歌,难以想象的,神秘的,又像史诗一样的忠实于每个片段。她到现在也这么认为,可见执念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就算是恐惧和怨愤在执念面前又能算什么?她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抱着日记本,就像在所不惜地全力以赴去守护一样东西,然后即使是最强烈的风也带不走她守着的东西,就算是本日记。
“呼啦”
虽然她感觉不到什么,但是她下落的速度在途中的某个点就一直在不断减小,也可以理解为长久用最大档行驶的货车在进行时间冗长的刹车,或者把那点看做经过了地心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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