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清新地像新买的牙膏的风倒灌进来,凯莱尔结束了这场过于漫长的旅程,像大型的破旧垃圾样从裸在地上生锈还没有个像样的井盖的下水道里被嫌弃地吐出来,抛得老高,狠狠撞断了两米高伸出来的晾衣架,然后,停下了。
如果这个时候跑去问问凯莱尔在长途旅行中想了些什么,真抱歉你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因为在那种地方那种时候真的很难想象你会去思考你还有多少钱没花完,多少人没见着的问题,连思考都几乎很难想象,当然葛朗台我们不能把他当成普通人,我们只讲普通人,统称一般人,那种时候一般人都考虑的是最本能的问题,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勉强可以说钱是葛朗台的本能,然后把他扒拉回普通人的及格线上来。
不过最开始的后怕之类的情绪过后,也会有很多人整出一堆的死前思考有感之类几千字的检讨报告样的东西丢给你啦。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凯莱尔还活着,而且恰好是个难得的比较诚实的普通人就够了。
这个时候她不可能觉得特别舒服,她的脖子以一个非常扭曲的弧度垂下来,毛衣领被一个无形的东西拉的好长好长,就像一座悬掉在半空中的墓地全身像,仔细看上去拉住她的衣领的似乎更像是一条非常细长的蛇或者什么动物的皮囊做成的钓鱼线。
“看看,我钓到了什么!”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口哨声。
“so ——good!”
“你们两个蠢货!能用用你们的脚趾思考点有用的东西吗?”
“利利达,你就是不懂得欣赏高超的技术,真难为维克托还得逼着自己去适应你粗俗的品味。”
“维克托不喜欢就滚开!现在闭上你那只会让年轻姑娘心花怒放的嘴!我听到你说一句话就想让巴特肢解你一百遍懂吗!管好你那张吃饭的东西,别让我再听见一点声音漏出来!”
“塞尔特,别跟海上的女人计较任何东西,不然你就会活得像维克托一样。”
“哦!该死的阿道夫,你难道不会温柔一点?我知道你长得像只帕克猩猩一样,但麻烦你别做事也得模仿得一模一样好吗?天啊,你知道你手下的是个孩子,你刚才差点让斯诺答蟒咬到她。”
“我们有解药,别碰到小孩就表现得像个找到糖的幼稚小孩,利利达。”
“闭嘴!塞尔特!”
“啊,抱歉,手抖了一下。”
“……”
“……”
所以说最不靠谱的人实际上是阿道夫。
可怜的的凯莱尔晕得非常彻底,即使她本来就只剩下最后一点清醒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吵闹的人群中夹着刻薄的女声,因为阿道夫在笨拙地把幼生蟒从她后领上拼命往后拽的时候,那条被拉得超出弹性范围凄惨无比的蛇终于出于本性咬上凯莱尔的脖颈,当然它作为一个野生动物对危险还是有可怕的直觉的,所以它聪明地找了一个特别弱的东西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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