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多吉次加和伦珠打了一架,我把他们拉开,刚把他们拉开一会儿他们又打起来了。原本我们不敢和伦珠争吵的,更别说打架了,他是上师的得意弟子,和我们这些人不是一个屋里的。
今天打架是因为多吉次加打到一只旱獭,他剥了皮烤着,他自己去整理帐篷,回来时却见伦珠把烤好的旱獭给那只猕猴吃了。
多吉次加一见就火了,几天来的怒火一下子就发作了,伦珠先动手打了多吉次加一耳光,多吉次加就和他打起来了。
这夜上师又来和我们打坐念诵,我不知道,这个上师是什么,他是上师这肯定没错,但是他在这里是为什么呢?他应该去转世投入轮回,而他却夜夜和我们在一起。这些话只是我心里想想的,我怀疑上师有什么未了心事,而且好象这心事只伦珠知道。
正月初十多吉次加和我把伦珠的尸体拖到一个小山洞里,我有点埋怨他不该杀伦珠,他怒视着我,挥了挥手中的藏刀,看那样子,如果我不听他。他也会杀了我。在这些事上,我不得不羡慕汉人,汉人大抵不会因为几句话不对头,就把一个和他共同生活了十年的人一刀捅了。
我们回去把那只猕猴尸体也拖到山洞里,扔在伦珠身边。走回来时,我在想刚才的情景,多吉次加先捅了伦珠几刀后,伦珠一时还不死,在地上扑腾时,多吉次加就去把那只猕猴也捅了。地上的伦珠居然大喊:不能杀,那是上师!
想到这里,我忽然回头问多吉次加:“伦珠为什么说那只猕猴是上师?”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想了想说:“他许是想让我们害怕他,他好逃走。”
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的,多吉次加杀完伦珠后想回碌渠厅,还是我把他挡住了。他杀了人还想回去?汉人的法律可不比藏人的那么乱,而且他杀的还是给皇帝讲过经的大喇嘛的徒弟。
多吉次加也明白过来了,他问我现在当如何。我说只有往前走了,能回西藏就好,回不了西藏,我们也不能在汉人多的地方停留。于是我们赶起骆驼继续往前走,今天我到天黑时走了二十里多,这是这几天走得最多的一天。
夜里我们打坐念诵,上师又来了,他显然很是怒气,但是这次他的影像却是透明的,又象在碌渠的驿馆里那样满面憔悴。他只坐了须臾就怒然而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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