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因为若真是歹人哄骗于她,必然极为小小谨慎的留意着苏流漓的一举一动,若是突然停下来不走了,他们会第一时间发现,可是苏流漓这样停了一小会,他们都没得发现,在苏流漓看来,他们心中无鬼,只是想着带路往前走。
苏流漓虽然心有些醉意,可是做事情还是粗中有细的,尤其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会以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来作试探。
还别说,苏流漓很快跟了上去,怕引起前面人的怀疑,而过几步后,苏流漓又停下来,还是没见异样,如此反复做了三次后,直到第四次的时候,在一处人稀拐向一大巷之中的时候,有二人在转弯时不禁很自然朝后面看看情况,却发现苏流漓落在很远的后面,便大叫着苏小姐,还说叫她慢些走,他们便在那里等她。
苏流漓如此一来,便确定这几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便很快跟了上去。
“这不是通往雪月楼的方向吗?”
苏流漓对几位汉子说道,因为她太熟悉了,一看便知道此路的动向。
领头的说道:“苏小姐所言极是,正是此方向!”
“难不成你们侯爷会在雪月楼吧,那雪月楼不是被侯爷封了吗?”
苏流漓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前面的六名汉子未依着大巷子直走,然是拐向了右侧的一处小巷子之中,这一拐很平和,没有半点紧张或者异常。
苏流漓见方向有变了,便笑了笑自言道:“喔,原来不是去雪月楼,我说嘛,那此处又是通往何去,咦,不对,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前面走深入一些便是一个死胡同……”
苏流漓已随他们走了进去了,走了不远便看到前面巷子中间摆着一顶轿子,虽然有些距离,但看那轿身的锦绣,很像是独孤焕的风格。
原来苏流漓已经有些觉得异常,可是看到这场景的时候,她却忽然更放心了,她确定前面的轿子便是独孤焕的。
苏流漓停下莲步,心中突然一个激灵,感觉到酒意全无,因为她感觉到情况不妙。
“侯爷,我来了!”
不过她还是如此说了一句。
可是根本无人答应,苏流漓便看了看刚才领路过来的几个人,噢不,已经不是刚才六人了,因为苏流漓突然感觉到后面也出现了一些人,回过头一看,果然又多了好些人跟了上来。
不过这些人的眼神都是很毕恭毕敬的,没有什么异常。
苏流漓还是选择相信,便再向前几步,然后同样说道:“侯爷,我来了!”
可是还没有人应答。
这个时候,苏流漓才觉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情况定然是极为不妙。
“你们不是西鹫侯的人,你们到底是谁?”
苏流漓马上警觉起来。
那些人都围了上来,一直围上来,也不说话,眼神开始有些不对劲,都透出阴鸷般的凶光,然后便逼围着苏流漓往轿身边退。
“漓妹,好久不见!”
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突然在苏流漓后面响起,苏流漓立马转身便看到一个人从轿中走了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柴宽!”
苏流漓这一说,柴宽正笑脸迎着苏流漓,显得异常的欢颜。
“漓妹,久而未见,越发娇美欲滴,现时得见,心花怒放!”
柴宽完全是一脸的欢喜,还真看不出半点的恶意,还是原来那般对苏流漓的谄媚之相,虽然有些令人反感,可是此刻苏流漓看来却是多了几分危机。
“柴宽,你竟然还敢出现在城中,眼下城中处处官兵巡防,你就不怕被抓了去!”
苏流漓放软了口气,因为她此刻也灵醒,只能先试探性的说话,不能强行发怒,因为此情此景对自己是凶多吉少。
“我说嘛,漓妹还是关心我的,你是害怕我被抓了去,证明你心中是有我的,听到此话,激动莫名,开怀莫名!”
柴宽在那里一个劲的自恋着,可是眼神一直没离开苏流漓。
苏流漓或者听到此话有些想吐,可是没办法,她不能冲动,便说道:“柴宽,莫不是你此次出现专程想见我一面吧?还是另有他图,上次在铁律司中你的主子南鹞侯惨遭横死,而你们很多重臣手下都混乱中逃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们都逃出了枭城,没想到你们还敢在城中出现……”
苏流漓说话间,故意扯了以前作为引子,当然希望能够从柴宽这里得到更有用的说法。
柴宽此时有些忧郁,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家侯爷横死,定然是西鹫侯的手段,此事还没有完,只要我们还活着,定然要为我们家侯爷报此大仇。”
柴宽语气很气愤,看得出来这是真诚的流露,而苏流漓听到这里的时候,却觉得没有半点价值,而且原来他们是怀疑独孤焕派人去杀了独孤炼一干人等,此事其实早有定论,这不可能是独孤焕做的。
“你如何知道此事便是西鹫侯干的?”
苏流漓索性再追问。
“不是他还会是谁,原本成王败寇,我家侯爷虽然失败了,可是那独孤焕定然是怕夜长梦多而斩草除根,所以施以歹手,不过他的好日子很快也会到头了!”
说到这里柴宽心中极为波动,但是突然看着苏流漓,便向前几步,轻轻地说道:“漓妹,眼下你孤身无依,我觉得你还是跟我走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柴宽终于把核心思想说了出来,眼神之中充满的期盼,何其强烈,正等待着苏流漓的答复。
“叫我跟你走,走去哪里?你自身都难保?你怎么对我好?”
苏流漓故意摆出了问题。
“只要你跟我走,一切都不是问题,眼下枭城混乱动荡,已不早是以前的局面了,你自己想想,最近接连发生了那么多大事件,而且太多悬而未有定论,你以为这些都是巧合吗?所有一切都是一场预算……不说了,就说眼下夫人下落不明,袁缺也离开了,枭城王更是不可能更出来主事,独孤焕也是四面楚歌……”
柴宽本还想再说下去,被苏流漓一道冷剑寒光射了过来,吓得他一时收住了口。
“你到是知道的很多了,看来你是不是又重新找到大树依傍了,或许者你对枭城大局如此甚知,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与你有关,噢,不,依你的本事,还未能有如此搅动风云的能力,如此看来,你现在所投奔的主子可能才是搅动枭城局乱的大黑手吧!”
苏流漓每一句话都透着力度,直接盯着柴宽,像是要射进他的胸膛里。
柴宽没有生气,只是淡然一笑,进而给苏流漓以笑脸,说道:“良禽择优木而栖,人活一世,无非便是择明主,行其事,沐光而成小生大事,我知道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所以只要做好我本份之事,若是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便是世上一切金不换的满足。”
此话化作眼神,直接把苏流漓全身笼罩了。
可是苏流漓被这眼光惊得差点打了寒颤。
“噢,对了,当时我叫时统领在铁律司中为我向你传的心里话,你收到了没有,你是否有那么一丁点的动容?”
原本苏流漓就觉得不舒服,可是此刻他又提到让时不待捎的话,那时不待还是当着那么多人说的,那股恶心劲真的直冲心动头,一阵反胃冲了上来,不知道是酒劲的反酸还是真的被柴宽的恶心劲给引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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