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越发激烈。
可是与柴宽一同前来的人几乎全部死在铁律司人的手上,而没有被杀的都被制服了。
玉见晚此刻加紧攻势,在铁律司同僚的合力夹击之下,柴宽已是进退维谷,身上已多处被划伤,尤其玉见晚的软剑在他身上撩了不下四处伤,他一时间几乎遍体鳞伤,只不过大家都想着活擒于他,所以一直未曾下死手。
因为柴宽凌乱地应付着铁律司几人的围攻,应接不暇,玉见晚软剑一抖,突然剑锋弯弧缠住柴宽手里的刀,然后脚尖一个跃踢,直接踢到柴手腕,他手中的刀便脱飞而去,然后同时被铁律司二人以刀柄直冲在胸前,便仰面翻倒在地,刚欲振扎起来,几柄刀已顶到了他的脖子,他被控制住了。
“柴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是你自己送出来,这也许是天意。”
玉见晚站在柴宽跟前,看着一脸不忿的他,似心中极为不甘,不过他的眼神一直看着躺在不远处的苏流漓。
突然柴宽笑了,而玉见晚他们似乎有些晕头转向,他们个个都努力摇头想让自己清醒。
原来这也是玉见晚他们有些大意了,因为此处本就洒了迷药粉末,当他们一直冲进来的时候依然还有残余被吸入,虽然量有些微末,可是此刻药力还是起了作用,似乎铁律司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晕眩状。
但是还是保留着一份清醒,玉见晚跄步来到苏流漓身边,虽然难受,但强支撑着自己的状态。
柴宽这个时候突然出手了,双臂一振开,直接把架在脖子上的刀给顶开了,而控制他的几人这个时候不同程度的有些腿脚发软,手捉无力,很快便让柴宽站了起来,而且他是直接将几名铁律司的人击倒之后,迅速地撤离了,不过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苏流漓一眼。
铁律司的人强撑着想去追,可是脚发软根本不听使唤,玉见晚勉强叫了出来:“穷寇莫追!”
“发信号吧!”
玉见晚对下面的人说了一句,其中一人从怀中取出了铁律司的信号工具,拔开塞,冲天一放,那人竟然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看来他刚才是也是强力支撑着的。
玉见晚坐在苏流漓身边,脸色极为呆滞无力,眼神却是带着恨,那种冷傲却丝毫未减。
过了不久,铁律司的其它人都赶了过来。
来了两路人,一路是何解带队,另一路便是刘以阔带的队,他们都要冲上来的时候,玉见晚拼着力气喊道:“别冲过来,小心迷药!”
何解与刘以阔下令大家将自己的口鼻以布蒙上,这才来到其它兄弟的身边,将他们一个个扶了起来,然后移到墙根处坐靠着先休息。
“玉统领,你没事吧?”
何解赶忙过到玉见晚身边关切地问道。
玉见晚摇了摇头,不过神智还是有些受阻,气力还尚残一些,或许是刚才缓了一段时间,所以现在比刚才好了些。
“这不是苏小姐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刘以阔有些奇怪,然后他又看到了不远处的那顶锦绣轿子,便走了过去,说道:“这顶轿子可是权贵之人专用啊,这到底是谁的轿子?”
问到这里,刘以阔便再次看了苏流漓一眼,好像自己顿时明白了,他认定了这轿子必然是苏流漓乘坐的。
玉见晚刘以阔派人去小心检查一下轿子是否安全,刘以阔顿时又有些迷糊了,可是玉统领的命令一下,哪敢不从,于是叫手下几人便前去查看。
待下面的人说轿子无异的时候,玉见晚便命人将苏流漓放置轿中,然后将其送到东鹰侯府去。
很快苏流漓被刘以阔的带队送往东鹰侯府。
玉见晚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了几步,感觉全身开始缓过劲来了,便问一下兄弟们能不能站起来走路,大家都强撑着站起来,然后何解叫人把一些实力的腿软的人扶着往外面走。
柴宽出现之后,玉见晚当然第一时间把情况给自己的师尊铁恨说了,铁恨马上派人修书将此情况送到各大司处及各部权贵府上,如此一通晓,让大家要多加小心,因为这种判臣残余,本就是人人而或擒或诛之,原本以来事情平息了,没想到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独孤焕是侯爷,如今枭城之局,按理论上而言便是大权当属他为尊,所以铁恨第一个修书相告的人便是西鹫侯爷。
独孤焕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是权责在身,他也不顾自己自己的箭伤,偷命人叫各司部的大人们来侯府商议。
独孤焕气色还不错,只是神色有些焦虑,看着大堂之中列位臣工都陆陆续续的到来,他正襟危坐在最中央的一席之上,还真是有一种王者之风。
枭城四大司,只来了铁恨与梁启阁两位掌司,虽然掌库司掌司暂时空缺,平日事务由掌司依下的部臣联合轮值,但是其它三位掌司还是都有轮值监护之责,所以只要来三大掌司便可完整,可是又是耀武司的掌司大内的最高统领将军洪攀未曾而至,而其他该来的部臣都基本到齐,今晚能上到大堂之上的几乎全是枭城的重贤之臣。
“洪将军定是有事在身,稍有耽搁了,大家稍安勿躁,不妨再等上一等,今日之大事,定要各重臣到位方可共商大案。”
独孤焕说话还真是有些枭城之主的范,如此开场,既为洪攀开解了情面,更显体恤人心的宽厚豁达。
铁恨一直端坐于坐席上,玉见晚便严肃地站护在其身后,极具英姿。
梁启阁马上附和着独孤焕的话,对大家说道:“侯爷所言极是,洪将军定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各位同僚要切身相恤,毕竟洪将军身兼王宫大内的总御及耀武司的统帅,事情繁杂,必然是要善妥手上紧急事情之后方可来此。”
这梁启阁此话又顺了独孤焕的意,又无形中在抬举了自己未来的佳婿的门面,还真是用心良苦。
大堂之中静默着,一直静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独孤焕似乎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本来他臀部有伤,这样长坐着也难受,这期间他似乎轻轻扭动身子都换了好几个姿势了。
如此下去,他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
他心中自然是气,一来就算有洪攀有天大的事情,今日所议之事是由自己召集的,如此耽搁如此长的时间,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二来当着满堂的重臣之工,被一个将军甩了大面子,那将来真要做了枭城之王的颜面何在。
这个时候堂下所坐群臣开始有些躁动不耐烦了,各自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都在猜测这洪攀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为何这么久还没有出现。
有的人提议独孤焕要不先说事情,边说边等也是可以的……
独孤焕目光所及,都落在铁恨与梁启阁身上,可是偏偏铁恨闭目养神似的不作任何表态,而梁启阁不用问他肯定是会说是要等洪攀到来再开始。
“大家先肃静,听本侯一言,想必洪将军确是有要事在身,一时半会脱不开身,这样,我们就先相商今日之大事件吧!”
独孤焕心中的情绪已然掩饰不住了,所有的臣工都附和表示赞同,就算梁启阁再怎么想拖时间也不可能违拗大家之意。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洪攀出现了。
他的出现,是气势汹涌而来,而且脸上带着一股极具的威杀之气,而且甲胄在身,还带了很多的兵将直接冲进来的。
所有人都震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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