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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重返校园 (第1/2页)

    ?    如果说半大姑娘们重回学堂这件事,如同一枚小石子投在杜家庄这片如镜子一样平静的水面上,荡起了几圈涟漪的话,我们眼下还不知道的是,唐新文老师已经准备好了一块更大的石头—如同杜家庄的随便哪一片山坡上都能挖出的上好的青石,正要投在杜家庄的波心,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场轰轰烈烈的“劝学”活动开始了。

    唐新文老师把我们一年级和五年级的学生分成了若干小组,大小结合,男女搭配。大同学有劲,小同学灵活,女生擅长游说,男生善于追逐。

    总之,老师通盘考虑各个环节,力求使每个小组都能发挥充分的战斗力。

    最后,老师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关键时刻,我上!”

    随后我们在老师的目送中坚定地奔向各自的目标。我们按照既定方略,先游说他们的父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结果他们一句话就把我们打发了:“上学有什么用?还不如在家里拾柴禾、拔猪草。”

    我们一群孩子赖在他们家里不走,跟在他们的屁股后头进进出出,软磨硬泡。他们实在被扰得什么也做不成,耳朵快起茧子了,就说:“去上学吧,反正也不能去队里挣工分,在家里什么也不会做。”

    耶,成功!

    我们立刻拖的拖,拽地拽,把他们的孩子“绑架”到学校里去了。

    当然,那些有心上学的孩子半推半就地就跟我们走了,问题是好多孩子要么是被“吴老头”那样的老师整怕了,一提上学就头疼;要么是从来没有进过学屋门,在山里野惯了,习惯了与兔子为伴。

    他们以各种方式拒绝上学。有的死死地抱住家里的洋槐树,任凭一群人掰不开他的手;有的好容易弄到半路了,一不留神,跑了。

    这时该轮到男生上了,张志生他们和五年级的大学生撒腿就追,分路包抄。有些小点的孩子,在强大的追势面前,特别是众人齐喊的声势面前,精神先被打垮了,束手就擒。

    而一些大孩子专往山上跑,一入山林便如鱼得水,如风,如电,如兔子,在山林间奔驰,跳跃在陡峭的山崖间,如履平地。

    张志生等众男生哪是他们的对手,人家早跃上山顶,西北风吹拂着头发,一览众山小了,这边,一群人还在半山腰爬呢。

    特别是张强,对当年挨“吴老头”的整还心有余悸,好说歹说也不愿再进学校大门,好几天了还没被捉到。眼看着他越来越精神抖擞,俨然把山林当运动场,把众男生当成了陪他饭后消遣的兔子。

    眼看着那个身影近在咫尺,却是咫尺天涯,够不到,摸不着。没办法,只能报告唐新文老师了,关键时刻到了,该老师上了。

    但见老师率领几个精兵强将,从东山追到西山,又从西山追到东山,他们一会儿在山梁上疾驰,一会儿又隐没在林间穿行,真是一场耗费体力和耐力的拉锯战。

    冬日的大山静默着,只有人在动,在行,在跑,在追。山的静默把人渲染成了灵动的精灵,人的灵动更衬托出背景的肃杀。

    我和王麦玲等一群女生无用武之地,只能仰望高山,壮壮声威:“抓住他!”“抓住他!”空旷的山野里就有更多的“抓住他”在回荡。

    此时此刻,平日里看起来雄伟广阔、遥不可及的大山在一群人的脚下忽然间显得渺小了,近在咫尺。

    你可能要问我战果如何,如你所料,胜利凯旋。

    你看,老师和同学们簇拥着刚刚“俘获”的“新兵”张强有说有笑地下山来了,各人手里还攥着一把战斗之余从山顶的荆棘丛里捡来的红酸枣,当然是由我们女生来享用了。

    这时,老师不无欣赏地看着来之不易的新弟子说:“跑得比兔子还快,将来可不能只做运动场上的健将,学习上要一样棒才行。”

    这场“劝学”活动搅动了杜家庄的每一个大街小巷,活动接近尾声的时候,发生了可喜的变化,许多家长自觉自愿地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学校来了。

    各年级原先零零落落的教室里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人口稠密,充实祥和,新加的课桌和木板都顶着讲台了。

    张强坐了我身后的位子。作为“东道主”和老邻居,我不计前嫌地冲他笑了一下。谁知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他的眼神总是那么冷漠。

    我们虽然是邻居,我怀疑他是否真的认识我,因为每次在路上遇见,他都当我不存在,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尽管我很想跟他打招呼。

    哼,不就是长得帅点嘛,有什么了不起?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他比我大三岁,瘦削的身材比同龄的孩子高出好多,一对乌黑的大眼睛被长长的睫毛衬得毛茸茸的。

    这样我们组里就多了两个新成员,除了张强还有杜香。我这个组长立刻显得强大了许多。

    当老师宣布他们两个在我的领导之下时,我不禁得意地回过头去,结果发现,他俩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呢。

    今天早上我一睁眼就看见奶奶坐在我的身边。她慈爱地看着我,从怀里掏出两个大苹果放进我的被窝里,温暖的被窝里立刻变得香气扑鼻。

    我拿出一个苹果递给她,“奶奶,你吃一个。”

    她赶忙把我的手和胳膊放回被窝里说:“我不吃,给你吃的。”

    有点稀罕东西,奶奶从来不舍得吃,总要给她的儿孙们留着。一年一年,奶奶伺候大了自己的孩子又伺候自己的孙子孙女,她的日子是围着别人转的。也许一年中只有这么几天是她的儿孙们围着她转的,是伺候她的。奶奶过生日了。

    她的五个儿子要轮流给她过生日,今天轮到我家了,她要在我家吃一天的好东西。

    母亲正在做饭棚子里忙活着,父亲把在学校里做校工的张爷爷也请来了,让他和奶奶坐在炉边喝茶说话。奶奶家胡同里那么多老人,转眼就剩他们两个了。

    母亲递给我一个瓢,悄悄吩咐我去张强家借一瓢面和两棵葱,预备着中午吃饺子。

    到了张强家,张强的妈妈一听就忙不迭地去给我瓦面拿葱了。今天是星期天,张强正在里屋收拾。我凑过去一看,嚯,他竟然在摆弄一个“百宝箱”。箱子里有几本书,有一个喷香的大红苹、一个裂开嘴的大石榴,几块捡来的“宝石”、几片山里的红叶、一个弹弓、一只洋火枪、一个毛线球、几根绕好的细绳子、一双他妈妈为他纳的新鞋垫,还有一把锃亮的小钢锯条。

    它们共处在那个大纸箱里,秩序井然,一尘不染。

    我第一次见识这么有心有序的生活,很是开了眼界,不禁惭愧自己生活的杂乱无章。我羡慕地问:“你的宝贝东西都藏在这里面吗?”张强点了点头。

    我看见旁边还摆着一个同样的纸箱,显然是收拾好了,已经封上了。我心里好奇,刚要打开看看,张强一把按住箱盖,“别动!”他说。

    ...

    说完,他就把那个纸箱搬到床底下藏了。“真小气,不理你。”我一生气,扭头走出了他的房间。

    张强的妈妈已经准备好了东西,瓢里的面按得又满又尖,葱也有一小把。她一直端着瓢把我送到大门口,才小心翼翼地递到我手里说:“回家告诉你妈妈,缺什么尽管来拿。”

    我把东西交到母亲手里,就迫不及待地在家里翻找起来。奶奶和张爷爷正围着桌子吃鸡蛋面,他们用筷子挑着又黄又劲道的鸡蛋面不舍得吃的样子,不时喊我:“你翻箱倒柜地找什么呢?快过来吃点。”

    我从床底下探出头来说:“找箱子,装宝贝。”

    他们两个笑着说:“你能有什么宝贝装?”

    好容易翻出了父亲装泥瓦匠工具打下来的一个木头箱子,我就信誓旦旦地要把它充实起来。可是搜罗了半天,我才发现,果然没什么值得珍藏的“宝贝”。

    我把几本正反面都用完了的练习本和两根旧头绳放进去,心想:慢慢攒,终有一天我会比张强有更多的“宝贝”,还要找机会换一个更大更好的箱子。

    太阳才刚落山,奶奶和张爷爷已吃过晚饭回去了。母亲忙了一天,终于可以闲下来休息一会儿了。

    她招呼了几声,四邻的婶子大娘们欢快地应和着出来了,都站在张强家的大门外说笑着。

    我发现女人们在说笑的时候总喜欢提高一个八度,表情也很夸张,笑得嘴巴都咧到后脑勺了,还浑然不觉,好像不如此就不足以表达她们欢快的心情。

    大人真好玩儿,我想。

    不过这也是我们小孩子最开心的时候,这时保准不会挨骂。我们离她们不远不近的,或听,或闹。

    小伙伴们不怕手冷,开始荡秋千了。张强家门口的这个秋千一年四季都在,粗大的井绳拴在两颗洋槐树上,很结实。

    大家成心似的,一个比一个荡得高,还翻着花样,不知道人家不敢荡秋千吗?

    张强用藐视的眼神看着我(自从做我的组员那一刻起,这成了他看我的一贯眼神),好像在说:你不是组长嘛,连秋千都不敢荡?

    也是啊,有不敢荡秋千的组长吗?真恨自己不争气。

    张强站在绳子上荡,恨不得把自己送到天上去。“来呀,下一个你上?!”他一面荡一面挑衅似的朝我说。

    要是换做爬树上墙跳堰什么的,我二话不说就接受挑战了,可是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怎么就有这一怕呢?

    就连胆子最小的王麦玲都不怕荡秋千。清明节的时候,村外的场院里扎起了几米高的大秋千,王麦玲的妈妈总要带王麦玲去,让大姑娘们带她一个。

    王麦玲坐在秋千上,大姑娘就站在绳子上,脚放在她的两边。大姑娘蹲身蹬腿,长长的秋千就飞起来了。

    王麦玲都成了天空中飘忽的蝴蝶了,她还在半空里咯咯地笑呢。哎呦,妈呀,看得人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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