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不至于。”张灵悦摆手,“不就是去隔壁圩的鸿运酒楼挖个厨师,虽说钱是一定要多花的,但也不至于全家要去吃西北风。”
“你说得轻巧,这可不只是一笔钱的事,你忘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大伯他们现在请的厨师,可是我们家的亲戚,人家原本是专门包村宴做的,是我大伯见他菜做得好,成本控制又低,就死皮赖脸缠着人家来帮他干的,结果都还没干够一年,就想挖个人回来代替他,踢他走,这不大出血一番,事情都不能了,搞不好连亲戚都没得做!”
张灵悦点点头:“你说过,我也记得,但我想既然是亲戚,应该还是有商有量的,总不能狮子大开口,把你们家搞垮不是?”
“话是这么说,可谁知道呢?有时候亲戚才是最刻薄的。再说了,是我大伯死皮赖脸,不知说了多少好话,给了多少承诺和保证,才将人求来的,如今一年不够又反悔踢人家走。”
“他这样翻覆,跟耍别人玩似的,人家会不生气?再说了,一年不够就炒了人家,这对人家的名声,是极大的损害,要换成我,得恨死了他。要报复他,搞垮他,也不是不可能。”
“你说得也在理,手艺人最重的就是一个名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外人是不知道的,人家只看你做不到一年就被赶走,还是被自家亲戚赶走,心中难免会有猜测,想你一定是手艺不行,或人品不行,干了什么坏事,不然不会被赶走。”
“就是这样!”洪婶恨恨道,“如此情况下,你想得出多少钱才能平息人家的怒火?我说全家要去吃西北风,那可不是开玩笑,那很可能是真的!”
“但是吧……”张灵悦微耸耸肩:“你大伯不是说不换掉厨师不行,食客们嫌他是做村宴的,觉得他档次不高,吃他做的饭菜,就跟村里两脚泥浆的一样,因此又纷纷回鸿运酒楼去吃饭了吗?”
“那一一”洪婶撇嘴:“那他可以把酒楼关了,本来就是他自己做生意不行,明知隔壁圩有鸿运酒楼,自己圩上又有桂香饭庄,原先的水门酒家就是被这两家给挤死的,圩上谁人不知?就是别的圩的人都知道,不然也不会那么久都没人来接手,偏他自以为聪明,跑去转过来,如今做不下去,还想拖全家下水。”
话虽都是抱怨,但跟早上的坚决反对的态度可不一样。
只是要她真的说同意,她也还下不了那个决心。
张灵悦又重复了一遍早上劝她的话,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嘛,我在报上看到了,他如今有贵人们帮衬,只要换掉厨师,水门酒家就能稳稳做下去了。而鸿运酒楼失了有名的厨师,少了贵人们的光顾,必然倒下去,届时,鸿运酒楼倒了,桂香饭庄又不能和水门酒家相争,水门酒家就一跃成为水门秀水两镇最大的酒楼了,还愁钱挣不回来吗?”
洪婶摇头,这段话她上午听的时候挺心动的,但下午她又想了想,事情没那么简单。
“挣回来,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把我本来就有的那份还回来,但亏了,可没人会还给我,风险要我自己承担。”
“诶?洪婶你怎么这么说?怎么会没关系呢?就如胜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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