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说的,你大伯家又没有儿子,酒楼做起来了,将来不还是胜雄得了好处?胜雄得了好处,那就是你得了好处呀。”
“我跟你说实话吧,灵悦,我也就指望着这点,要不然,我就是死,也不会同意两个老的挖空家底去帮胜雄大伯。但是吧,这事吧,你还小,说别的不太合适,我就这么说吧,胜雄他大伯现在没有儿子,可不代表他酒楼做起来后不会再生儿子。”
很好,她就知道,像洪婶这种有利益会争先,但也不会完全被利益控制驱使的人,是不会一味盲目乐观,能够明白事情利害关系的。
所以她上午才没多做挑拨,只强调了她将得的好处,稍稍暗示了一下可能会有的坏处,洪婶就不负所望想明白了一一
主要也是,现实让她不能不明白。
“这倒也是。”张灵悦点点头。
“其实,”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瞒洪婶你说,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我听说过这种事的,只是,我不太好说出来,怕被人骂说挑拨你家的是非。”
“嗨!”洪婶挥挥手,“你想多了,我家这事还要谁挑拨?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再说了,你就是说了,一个小阿妹的话,若是说得不对,我还能听不出来吗?又怎会受挑拨?”
大人啊,总是这么自负。
“洪婶说得是。”张灵悦笑眯眯附和,“但我年纪小,脸皮薄,难免就有这些顾虑嘛。”
“不过啊,”张灵悦将话题拉回来,“上午我听了你家的事后,还真是有点担心,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一人对抗不了全家,我就想了想,想到了一个帮洪婶你的好办法。”
“哦?帮我的好办法?”洪婶大大的意外了。
她能怎么帮她?帮她借钱给她大伯?
“是啊。”张灵悦说着,把放在冰柜一端的电饭煲内胆端了过来,放到洪婶面前的桌子上,揭开盖子:“洪婶你看。”
洪婶伸头过去,被飘出来的咸鲜香气扑了一脸,口水顿时大量分泌。
“这是盐焗一一”洪婶冲口而出,又住了口,犹疑地看着锅内黄澄澄的盐焗鸡,用力抽动鼻子嗅着分辩:“这是,盐焗的、鸡吗?气味是盐焗的没错,可是盐焗的只有鸡腿鸡翅鸡爪鸡杂之类的,没有整鸡的……吧。”
她回想着,不太能肯定地看着张灵悦,寻求肯定。
“有的。”张灵悦道,“你说的那些,鸡腿鸡爪鸡翅鸡心之类的,是盐焗小吃,盐焗的整鸡,则是菜品,是佐餐送饭,宴宾待客的美味佳肴。”
“喏!”张灵悦把装着鸡的盘子端起,露出下面的盐焗猪脚猪肝和鸡蛋,“还有这些,都是用盐焗方式做出来的菜品。”
洪婶惊讶:“连猪脚猪肝鸡蛋都可以做盐焗的吗?”
“当然可以了。能做盐焗的还不止这些,还有水产的如虾蟹鱼螺,都一样可以做成盐焗风味的菜式,只是我们这边没有大的可以焗的虾蟹,今天又不是圩日,鱼螺又没有得卖,市场里就只有鸡和猪,我就买了这些做了。”
张灵悦边说着,边抽了两根洪婶摊档上的竹签,扦了一块猪脚递给洪婶:“你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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