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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上 (第1/2页)

    ?    五

    酒精。奇妙的饮品。

    事实证明,人类的味蕾更愿意接受不寻常的味道,比如酒的辣,咖啡的苦,越辣越香醇,越苦越正宗。为什么人们会钟爱这些逆享受的味道呢?原因或许是这样的,单一而滋润的味道初尝会让人留恋,然而却没有品味的意蕴与价值;往往是苦涩或者辛辣,会引起舌苔的猛烈反应,久而久之,这种反应成为了习惯,味觉的神经在这种剧烈刺激的习惯中反复兴奋,我们就称之为品味。只有这些不寻常的味道才能产生这样的效果。

    人类喝了几千年的酒,喝的就是一种醉意。如果喝酒不会醉,可能酒不会像现在这样受欢迎。

    李闻达喜欢喝酒,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逢饭局,他必定要喝个一口杯两口杯的。李闻达喝酒不谈贵贱,是酒就喝。他喝过几千块的茅台,也喝过论斤卖的散酒。在他看来,所有的酒都是好酒。

    他第一次喝酒是他父亲怂恿的。那时候他十七岁,有一次李闻达的父亲和母亲吵了架,原因是李闻达的母亲那一年没有去给李闻达的爷爷上坟,而是赶集去了。这让李闻达的父亲很不爽,当天晚上就和李闻达的母亲吵了起来。

    吵完之后,李闻达的父亲便拿来了酒,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碰巧李闻达上学回来。李闻达的父亲说:“你回来了。”

    “哦,回来了。”

    “你去把家里的花生抓一盘子过来。”

    李闻达就去家里抓了一盘子花生出来。

    “来,你过来,陪你爹我喝两盅。”

    “啊?”

    “啊什么啊,这么大的人了连个酒都不会喝,将来肯定没出息,过来!”

    李闻达乖乖地坐在父亲对面,父亲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小杯。

    李闻达端起酒盅,看了看清澈的酒水,又看了父亲一眼,说:“怎么喝?”

    “用舌头喝,不要用喉咙喝。”

    李闻达似懂非懂,把酒盅伸到嘴巴下面,摆着像母亲逼喝中药的的表情,把一盅酒一饮而尽。首先是舌头一阵辣,待酒水咽下去以后,更剧烈的感觉从喉咙深处传了上来,他感觉这种强劲的力道沿着他的经络一路向上,一直麻痹到鼻子和大脑,眼睛也呛得流出了泪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喝了一口硫酸,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难受,嗓子眼像着了火,鼻子里呼出去的空气都是辣的。

    “怎么样?好不好喝?”李闻达的父亲问。

    余音还没有散去,周遭锣鼓喧天的嘈杂仍然没有消退,李闻达像吞了一个大枣核,卡着说:“不好……喝。”

    “哈哈哈,小崽子,”李闻达的父亲笑得都没眼睛了,“瞧你的模样,跟吃了粪一样。这可是最香的东西,等你再大点就明白了!”

    李闻达的父亲端起自己的碗,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大口,喝完还“哈”地一声,脸上是满足的表情。李闻达看见他的脸红红的,有酒滴顺着下把掉到了地上,在尘土里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湖泊。

    这让他想到了雷明达的酒鬼父亲,可惜他只见过一次。

    李闻达的父亲一般不喝酒,只在过时过节的时候抿上两口,偶尔也像这样,心情不好的时候喝。喝了这么多,李闻达的父亲有些撑不住了,散打的酒特别烈,他又喝得猛,一时间头晕眼花,就想上床睡觉。可还没来得及往起站,就趴桌子上不动了。

    李闻达和母亲费了不少功夫才把他扶进了屋里。

    第一次喝酒并没有勾起李闻达饮酒的**,周围的人也少有人喝酒,雷明达由于他父亲的原因,当时是滴酒不沾。真正开始饮酒是在参加工作以后,轮胎厂里各色各样的老酒鬼们带小酒鬼,把一帮小年轻灌成了酒坛子,其中有些人扛不住中途就退出了,李闻达经过众前辈的历练,超越了他的师傅们,成了出类拔萃的代表。

    之后做生意忙,平日里喝酒的机会不多,可但凡跟别人去饭店上饭桌,就要来几口过瘾。

    李闻达从不在家里喝酒,所以,李念君每次都是看着父亲一身酒气满脸通红地回家,然后倒头就睡。至于父亲喝酒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神态,什么样的表情,李念君的的确确只能说不知道。

    李闻达往床上一趟,就动也不动失去知觉。母亲就得给他拖鞋盖被子。如果是中午回来的,那么他就得睡到晚上;如果是晚上回来的,他就会睡到第二天。在睡眠中,酒精通过呼吸挥发,混乱和癫狂则静静地慢慢消逝,当他醒来的时候,一切又将恢复原本。

    已经是夜晚了。

    八点钟。

    友城县县城里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似乎比白天还要热闹。然而几公里外的郊区,却保持着独有的安静与黑暗。这里的许多小区是近几年刚刚开发的,四周除了宽敞的公路,就是一幢幢的住宅楼,空旷至极。

    到了晚上,昏黄的路灯有气无力地低着头照射脚下的街道,而高层建筑里,是万家灯火构成的星星点点。

    现在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只能借着外界微弱的亮光看见房间的棱角;空气则像被寂静的胶水粘在了一起,凝结成透明的粥。过路汽车的鸣笛声一直传到到了楼房第四层,惊动了卧室床上躺着的那一具身形。

    略微发福的身体微微移动,平稳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周遭似乎有梦被打断的的声音。他随后发出了酣睡初醒的呢喃声。

    李闻达睁开眼,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哈欠。睡的太死,一觉醒来就已经天黑,这让他多少有些意外。他看着天花板愣了一会儿神,等待着大脑完全从睡眠中分离出来,在脑海里搜索自己睡着以前的来龙去脉。

    酒店,秃顶的司机,奥迪。一些影像的碎块像拼图一样,慢慢连接成完整的图画。

    李闻达又打了一个哈欠,终于理清了头绪,下午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因为醉酒而遗忘。

    他的奥迪a6被一个秃顶的司机划了口子,而自己竟然没有让肇事者赔偿一分钱,只是要求他大喊三声“定东石材开业大吉”,李闻达笑着拍自己的额头,心里自言自语道:李闻达呀李闻达,你就是个疯子。

    的确,此时此刻,再没有比新厂开业更让他兴奋的事情了,启动资金全部就位,厂区建设完备,员工也已经招满,只等东风一来,身为老板的他命令一下,定东石材厂就将开始营业,运气好的话,第一笔收入也会很快到来。

    他环顾四周,房间里家具的轮廓隐约可见。柔软的床铺和枕头上熟悉的味道,让他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他清楚得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房间,是杨云的家里——这个颇有姿色的单身女人。

    自己因为醉酒的原因,被她接到了这里。他记得上车前,杨云从自己的腰带上拿走了汽车的钥匙,于是他伸手去摸,发现钥匙不在。他又看看床头柜,借着淡淡的月光,他看见有金属在反射着光亮,拿起来一看,的确是自己的车钥匙。

    这个  ...

    单身女人的家里,总是安静得让人不安。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唯一算得上有动静的,就是那台冰箱的制冷机的声响。

    不开灯。她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节约用电,而是她神经质一般的习惯。在晚上,如果没有别人,她从来不开灯。对她而言,别人指的可能仅仅只是两个人,一个是李闻达,一个是她的女儿。

    她前夫在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么?李闻达不得而知。

    深处在这样寂静又黑暗的环境中,李闻达连一声咳嗽都咳不出来,好像但凡发出声音打破这样的气氛都是一种大逆不道的行为。

    他和这个女人相识将近两年了,但李闻达认为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她。第一次见面是在朋友的宴请餐桌上,李闻达多看了她几眼而已,然后她就来搭讪了。那时候这个叫杨云的女人离婚已经四年,眼神里除了有着成熟女人直白的**的**之外,还有一丝轻烟般的怨气。李闻达或许就是被这丝若有若无的怨气吸引住了,他当时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入手房产业异常顺利,开工剪彩,奠基打桩,钱途一望无际,这个事业兴旺的中年男人不知不觉的,成为了所谓“爱情”的傀儡。

    李闻达已经忘记了当时到底是怎么说的,谁先说的,说了什么;总之,他有了婚外情,有了外遇。新鲜的体验让他没有负疚的感觉,而**像动力,支持着他经营这段错误的关系;生长于六七十年代的他,在婚姻中没有感受到的东西,他企图在这段婚外恋中寻求;然而不管借口再怎样华丽,说到底,其实还是为了那些云里雨里的事情。

    杨云和前夫由于感情破裂分开,至今已经快要四年了。他们的女儿,已经是一个高中生,住在学校。世上所有夫妻分开的理由都是感情破裂,然而导致这样的原因却是不同。事实上,杨云的原配丈夫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她嫌恶他不够成功,无法满足她物质上和精神上的需求,长年累月下来,这种不满意竟逐渐演变成恨,最终,一张证书结束了他们的生活。

    对于这些,李闻达并不是特别了解。杨云很少提及他的过去,李闻达也丝毫不在乎,他是活在当下的人,过去和未来,那是跟他没有关系的事情。

    在李闻达和杨云确立了关系之后,李闻达的房产生意也已经开始获得回报。李闻达低价给自己预留了一套房子,然后送给了杨云。他对杨云说:看,我对你多好。杨云说:是么?对我好就把房子的名字写成我。李闻达笑着打哈哈说:怎么?我又不会撵你走。杨云沉默了。

    李闻达躺在床上,惺忪的睡眼逐渐恢复了精神,四肢重新被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关于这个女人,他很清楚自己该对她有什么样的期盼,该如何拿捏尺度。彼此究竟对对方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也明白。所以,就让事情暂时保持这样的轨迹走下去吧,就是这样的速度和方向,在我不想改变之前,谁也别想改变。

    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主宰了一切,就像运筹帷幄的军师在观察复杂的沙盘,身为男人的优越感迅速膨胀了起来。他抽出一支烟,打火机的火苗醒目地燃烧在黑暗的卧室里,微弱的风让黄色的火苗跳动,李闻达深吸一口,一股烟从他的鼻腔里喷了出来。

    “你醒了?”平稳的声音说道。

    “嗯,刚醒。一觉就睡到晚上了。”李闻达说。

    “你是不是做梦了,刚才听见你说梦话。”

    “又梦到我父亲了,这都……,他都走了多少年了。”李闻达的烟头发出的火光像夜里的一只萤火虫,“现在几点了?”

    “八点。”

    “我几点睡的?”

    “三点多。”

    “哦。”李闻达回头看看杨云。

    杨云的轮廓在黑暗的房间里很模糊。李闻达说:“把灯打开吧。”

    “啪”,灯光亮了,整个房间顿时被强亮的光线覆盖。李闻达皱着眼睛,瞳孔难以适应突如其来的明亮,赶忙用手遮住眼前。杨云又按了几下开关,把吊灯调成了温和昏暗的光线。  李闻达这才看清了东西。

    杨云身着睡衣,披着头发,站在门边。她说“口渴的话去喝点水。”

    李闻达的确有点口渴,就准备穿鞋去喝点水,四下里看了半天也找不到自己的鞋,回头一看发现鞋就在自己脚上穿着,他摇摇头,下床了。

    喝了几口水,上了一躺厕所,精神已经完全恢复,看来酒精已经在睡眠的过程中从自己的身体里分解的分解,排出的排出了。他用凉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梳理睡乱的头发,他用手在发间拨弄着,然后凑近镜子仔细看了起来,发现两鬓的白发又多了不少。自己已经四十八岁了,真是岁月如梭。李闻达突然发现自己的面容和已逝的老父亲越来越像,颧骨逐渐突出,眼睑下拉,眼神失去灵气,嘴唇似乎都已经开始变薄,但初现老态的面容里却又分明流露着难以描述的坚韧和毅力,额头上的皱纹又算的了什么呢,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想到这儿,他把整个毛巾盖在脸上,擦干面颊上残留的水。

    杨云还在卧室。

    他重新走回卧室,看到杨云跪坐在床上,吊灯昏黄暗淡的光芒像是从她身后散发出来的光晕。杨云穿着吊带的黑色连体睡裙,身体周围散发着薄薄的香水气息;或许是光线的原因,皮肤此刻呈现出古铜色;她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闻达。

    杨云把头歪向一侧,让头发自然垂向一边,接着用手指像梳子一样把纠缠在一起的头发捋顺。她伸出手,笑起来之后眼角有一簇发散的裂纹,“来啊。”

    李闻达意会了,他思索片刻说:“今天得回家。”

    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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