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瞬间意识到,她其实可能只关注后者,因为经历过痛苦,所以才会格外在意。
“这就得看情况了。”
“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反抗,当然不要留给对方愈加猖狂的空间,否则下一次他就会更加变本加厉地迫害你。”
“如果对方人多势众、人高马大,那我们就先示弱,顺从对方的条件,再找机会逃跑。金钱、贞洁、自由……都没有命重要,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
“毕竟,也有人认为:‘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其他的价值,与生命相比,这本就是主观判断,没有类似于天平那样的固定标准,选择你认为相对重要的那个就好了。”
然而她自己,也拿不清到底哪个最重要。
但如果以命相逼,让她做出对国家不利的事,那云苓认为,自己的小命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最后一句话,屠思梓似懂非懂,但她听明白了前面那些。
她突然好奇:“那云医生,你想当医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云苓托着腮,听到她的问题,却没立即回应,出神地眺望远方山坡的一点青绿,枝条抽芽,大地回春。
“但你知道吗?因为他们二老的级别不低,所以那时候是借到了吉普车送过去的,再加上路程不远,很快就到了。可是,他们还是说送迟了。”
“那时候,我被大人要求待在家里,没有跟去医院,就一直坐在家里门廊的台阶上,看着隔壁的柿子树,落叶飞舞。”
“医生没有办法救回所有人,但我不想是由于这种令人感到痛惜的原因。”
“甚至有一段时间,我很讨厌医生,觉得是这个职业抢走了我的父母,所以见着我爸妈的同事就跑远远的,我觉得我那个时候的态度算得上没礼貌了。”
“是也不是。”耳边传来朋友雷打不动的鼾声,云苓的声音轻了许多。
云苓摇头,动作似乎有些沉重,“那次,他们俩冷了对方好几天,然后我每次都得错开去玩儿。”
她试探问询:“你想学医,现在甚至看理工科的书籍,都是因为这个吗?”
“那家店得排很久的队,从开门前俩小时就有人等了,而且老字号离我们那儿还很远,他又是走着去的,所以可能下午也未必能回来。”
“他当时还笑眯眯地自嘲道:‘反正你龚奶奶也不会给我留午饭。’”
“他们俩其实经常吵架,龚奶奶骂郑爷爷抽烟,郑爷爷嫌龚奶奶唠叨。吵得最凶的一次,郑爷爷还放话:反正我抽烟肺不好,一定比你先死,早点去地底下,就不用再听你骂我了。”
“晚上,我爸妈回来后,我就去问他们怎么样了。”
“她缺的是一台国外进口的抢救设备,其他人缺少的可能就是一颗,以国内技术无法合成研制的小药片。”
“我爸无奈叹息,他说:‘可惜了,如果可以引进那台国外的抢救设备,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但是由于技术封锁的缘故,我们国家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一点点进步。”
两个女同志,一人静静说,一人静静听,而褚菘蓝的鼾声也渐渐缓和,陷入了平稳睡眠中。
云苓指向桌面上,过年从家里拿回来的笔筒,“呐,这个就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