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再这么扯下去何时才能进入正题?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小姑娘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奇怪,她虽然看起来很害怕自己,时不时地也要拍拍他的马屁,但是他总觉得她是不惧怕他的。
钟妜轻叹一声,明明是你自己转移话题的,最后怎么就把气撒在我身上了。
她郑重地磕了个头:“臣女说过了,陛下的意思就是天意,陛下的决断就是天机,臣女请陛下指示。”
皇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他选的人没有选错。
“你可知道昨天南渭侯府发生了何事?”
南渭候府昨天走水了是谁都知道的事情,钟妜昨天也在南渭候府的事情皇帝肯定是知道了,皇帝此时肯定问的不是这件事情。
钟妜想起了昨天小侯爷的神色,凝目道:“想必是昨天有人趁着南渭侯府的大火趁火打劫了一番。”
“先祖赐给第一任南渭候的空白圣旨失窃了。”
当年第一位南渭候是先祖皇帝的亲兄弟,他帮助先祖皇帝打下了江山,开创了沧戈一国。先祖皇帝登基之后,南渭候主动把自己的兵权上交,先祖感念这一点,特地赐了南渭候一道空白圣旨。那道空白圣旨盖了玉玺,然而上面并无一字,意思就是南渭候可以在上面写上任何内容。
当年的南渭候本来是拒不受此圣旨,但看到先祖皇帝态度坚决,于是受了那道圣旨,但却在去南渭封地时将那道空白圣旨留在帝都的侯府中,表明了自己忠心。这么多年过去了,南渭候固若金汤,圣旨一直在侯府安然无恙。
昨天宫中听说了南渭候府走水一事,立即派人来查看圣旨是否无恙,圣旨失窃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纸里包不住火的。
“宁五丫头,你可知道这圣旨去了何处?”
钟妜想了半瞬:“昨晚天空中云层密布,暗无星子,微臣其实没有办法夜观星象……还请陛下明示。”若是这个皇帝迷信星象之说,钟妜可以肯定他是想要自己的占出圣旨落在了何处,但是显然不是。钟妜觉得自己此时不懂装懂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的。
皇帝突然笑了,却不回答她这个问题:“昨日在桑阳书院待了半天,觉得如何?”
觉得如何,钟妜一口气憋在了胸腔。倘若不是两人身份悬殊,她真会控制不住地上前去揪住他的衣襟大声咆哮:你是哪根筋搭错了才莫名其妙地要让我待在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啊!
可是她却忍住了。
“怎么不说话了?是受了什么委屈了?”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却没有任何关心的语气。
钟妜垂下脑袋,轻声道:“其实陛下您是什么都知道的。”
皇帝见了她这个模样,自然知道她心里不太好受,所以也不再多问:“朕想问你的是,你觉得这桑阳书院的同窗感情如何?”说完,还带着威胁地补了一句:“不许阿谀奉承!”
问的是这里所有的学子关系而不是她跟别的同窗的关系,这点钟妜还是能听出来的。
“回陛下,臣女其实也就在桑阳书院待了一天。书院同窗的关系不可一概而论,有亲密无间的,也有疏离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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