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默住的凝视,在这一刻顿成永恒,如若能够选择,沈清影宁愿这辈子都活在当初等不到他回来的等待中,免得此刻相见两相难。
不觉间,眼角但觉微微湿润。
在被发觉之前,沈清影淡淡的转过了身,伸出了手拭去眼角边那不易察觉的泪痕。
再回首的时候,却带有三分笑,“无论何时何地,你即便沦落至此,也不比我狼狈,你始终是翩翩君子,威武将军。”
不似她,一旦沦入火坑,这辈子就再难回头。她话将说得柔柔的,心中酸楚着,说出之时却甜如蜜糖。
看着她此时的温柔,靳少寒是一派沉着的冷静,深邃的眸子当中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跟随着沈清影转身往前走去的步伐跟随了上去。
一路寒风,晨曦的阳光根本抵挡不住这般的严寒,在这般深冷天气之下,逐渐隐去了势头,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那片阴霾的时刻。
一路相随,在前方那个破败的房子之前,沈清影却又无声的顿住了脚步,痴痴的看着那个破败的房子,又望了望自己身上所披着的这件外套。
才豁然想起,在这里,是萧子卿约她等待的地方。
但是,一切都已经相隔一夜,一夜的风雪将这房子上堆积得似乎也更加的深厚。
沈清影忍不住抬步往着那房子前走去,推开那半启半阖的门,里面阴暗冰冷,人迹罕至。可是,却从心中莫名的油然起一阵愧疚之情。
萧子卿待她,也可谓是尽心尽力,说到底,也是自己负了他。
“怎么了?”看着沈清影在门前发呆的模样,靳少寒忍不住动问。
回首看去,沈清影但只摇了摇头,与靳少寒继续朝着前方而去。
秦淮楼前,开门的妈妈一旦见到是沈清影回来了,就连进去通报都省了,径自将她迎了进去,靳少寒跟随在这其后。
但见沈清影一进门了之后,从花厅之中赶忙出来的萧子卿一脸的欣喜,但是在见到靳少寒也紧随其后的时候,他的脚步忽然滞凝了下来,就连脸上欣喜的神色,也在这一刻彻底的冰凝。
“他怎么会在这里?”萧子卿满怀戒备的说着。
沈清影默默注视着此刻眼前陡然变样的气氛,她也没想到萧子卿居然会在这里等着她,且还看在花厅之内,还摆放着萧子卿修好了的那把琵琶。
在她还未开口的时候,萧子卿却是气愤的一转身,朝着花厅里面走了进去。
面对如此尴尬的境地,沈清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萧子卿的心意沈清影不是不懂,可也不曾接受,而面对靳少寒,虽说心中还有情意在,但那终究是过往云烟。
靳少寒仿佛无睹于萧子卿的反应,径自嘱咐了沈清影几句之后,便转身要离去,在他即将要离去的时候,却被官颜娘叫了住。
“且慢,靳少帅。”官颜娘扭着身躯朝着靳少寒走来,说话带着戒备的客气,却无那种青楼迎来送往的虚假之笑。
靳少寒诧异的回首,瞥了沈清影一眼,又再望着官颜娘。这个女人从外表看上去就知道她并不简单,何况经过了上次在花船之中的一晤。
虽说只是短短的一晤,但是也足以让双方都对彼此印象深刻了。
颜娘没有让靳少寒就此离去,而是将他带往自己会客的小屋里去,长谈了近乎一个小时,等到靳少寒离开的时候,他甚至都有种忽略了的感觉。
也只有从回到秦淮楼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内的沈清影,心中明知道不该期盼的,却终究还是挂牵着那暗自离去的身影。
萧萧一树梨庭院,靳少寒离去的身影在逐渐阴霾下去了的天色之中越显萧瑟,就连最终离去的那一刻,都未曾惊动任何一人。
房中,炭火烧得声音“噼啪”作响,那扇临江洞开的窗子,却灌入了冷风,无边的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又开始纷纷扬扬,洒落在秦淮河上。
身旁,手腕所放处,是颜娘让人送往前来。
手指触摸在那琵琶上,上面还有已经干涸了雪水的污渍,她可以不去觉察到这些,萧子卿不该与自己有所交集的。
就在她沉思的当间,萧子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房间门口,直往她房内洞开的窗户望去,但见那扇开着的窗户透着风进来,吹灌着她的容颜。
萧子卿敲打着门,扣落的声音致使得沈清影回过首来,却见萧子卿已经到了她的身边,“风大,你的身体又虚弱,禁不起这么吹……”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愤怒,却是难掩这其中的关怀之意。
说罢,萧子卿便要伸出手去关窗,却被沈清影抬起手一阻,“如此美景,是我在郢城那方小天地中不曾见过,如此安静,如此令人心醉。”
她淡淡的,恬静的一笑,刹那间无边凄楚,撼动着萧子卿的心,“恐怕,令你心醉的,不是这秦淮河景,而是另有其人吧!”
萧子卿双手别过她的双肩,让她的一双没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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