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自己,“清影,醒醒吧,他只是欺骗、利用你而已,他已经走了,连最后和你告别一下都没有……”
“走就走吧,我也从不奢望他留下。”她轻轻的挥开萧子卿的手,“从他失约开始,从沦落南京开始,这辈子也就断了与他再相见的念想,只是苍天喜欢弄人,再次安排我们这一场无济于事的相遇罢了。”
听着沈清影此时的话,萧子卿一刹那的怔忡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子,内心居然绝望到这等境地。
可是,她的微笑下,眼角边上所噙的泪却也让萧子卿心伤。
“既然你不再奢望,你何必还要悲伤?”忍不住戳破她的谎言,“他是皖北的人,无论是以什么目的出现在这南京,都只会是因为军阀之间的利益之争,绝对不会是因为你,我劝你,最好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自靳少寒出现在这南京之后,萧子卿便一直隐约在心中觉得不对劲。
皖军独立,不受任何势力的拉拢,靳少寒此次前来南京,萧子卿绝对有理由相信,南京即将又会有一番风雨飘摇。
而他选择在此刻和沈清影接近,这也让萧子卿不得不在心里打了一个大问号。
“我不过小小一介女流,他是堂堂皖北少帅,有什么好让他欺骗利用的呢?你多想了,何况……我俩之间,没有将来了。”沈清影勉强的笑着。
她转过身,将手指一挑身旁的琵琶弦,“铮”的声音打破了两人越发沉抑下去的气氛,“多谢你,帮我修好了琵琶。”
对这把琵琶,沈清影可谓如视珍宝,除却娘亲的那一把已经毁在了郢城内,这一把她更加好好珍惜,如同是当成母亲的那一把还在身旁的一般。
“你为什么不等我?”萧子卿忽然沉寂了下来,在沈清影这一声声响还在回荡之余,他的话在瞬间僵住了。
风雪间,他满怀期望的抱着琵琶到那间房子之中的时候,唯一担心的是她会不会冻坏了,他几乎是拿枪指着那修琵琶的师傅立刻将琵琶以最快的速度修好。
再一路狂奔,一夜寻找她的踪迹,谁也不曾知道他内心的焦灼。
可是,无论如何,萧子卿都没有想到,沈清影在回来的时候,居然是会和靳少寒一起回来的,这让他的所有热切全部都沉到了谷底,彻底冰封了起来。
“我……”沈清影忽然愧疚了起来,或许在当时,她只是想找一个借口将他支开,压根就从未曾想过真要在那里等着他。
她也没有想到,那么大的风雪,他真的会冒着风雪再跑回去找自己。
“我不该等的,你也不该再回去找我。”沈清影决绝的说着,“你我本身就云泥之别,配得上你的,不该是像萧小姐那样身份的人才是吗?”
“你不要给我说这些,萧翎一直以来,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你又何尝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沈清影打断了他的话,“你我之间,不该只是仅仅只限于一场交易吗?我把自己给了你,等什么时候颜娘肯放手,我便随你走,你也帮我救出了清萧哥哥,我们之间两清的。”
“当真两清吗?”萧子卿暴怒了起来。
他却不明白,当女人真要决绝起来的时候,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
“如若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贱女人资你一夜,我何必为你做那么多?甚至为你去做那什么鬼诗画,我本来就是一个混混出身的人,我要什么我就想得到,就这么简单。”
萧子卿几乎是大吼着出来。
沈清影沉默了住,面对着萧子卿人心大的怒火,她有些适应不来,从那妆台前站起了身,想要挪开一下身段,却被萧子卿一拦,禁锢在了他的面前,寸步难移。
“我求你,放过我,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既然留在你身边是条件,我也答应了,既然如此,你还想要什么呢?”她盯着萧子卿,也从未像此刻这般坚决。
“那靳少寒呢?”萧子卿越发的火大,“我不想要你的心里还有他。”
他不明白何以那个男人就能在她的心中占据这么大的位置,自己为她做得再多,她也不会有丝毫的感动。
“与他无关。”她噙着泪,却强硬的忍住,让自己不在这一刻在他的面前示弱。
“既然与他无关,我就资你一夜,咱们再来一场金钱上的交易。”萧子卿的愤怒达到了顶峰,在这狂躁的时刻,他也卸下了平时的耐心。
哪怕被她怨恨,最起码也能记挂在她的心上。
“你……你想做什么?”沈清影听闻着萧子卿的话,脸色骤然大变,想要退却,却发现自己被他禁锢得连后退都无路。
身后,是茫茫秦淮河,寒风阵阵,从窗子吹灌进来。
“你本来就只是一个贱女人,该做的就是如何伺候好你的恩客。”萧子卿强硬的说着,在说话期间,却已经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他都只想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哪怕……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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