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进了王府。
她本不欲与年世兰有交集,她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看着年世兰,她总会不由自主地发呆。
原来汉女也能像满族格格那样抛头露面,毫无顾忌外出,能学武练骑射,能笑得这样肆意妄为。
想着想着。
她看着年世兰的双眼就泛了红,这时年世兰正与旁边人相谈甚欢,许是被她看久了,竟也回头看来。
便是这一眼。
年世兰对她动了恻隐之心,瞧她不跟人亲近,便自顾自贴过来。
会在天气好的时候邀她去踏青,她撒娇求了王爷带着她们去庄子上玩。
会在下雨雷声响起的时候钻进她的被窝里,分明自己害怕得紧,偏嘴硬说是怕她吓破了胆才大发慈悲作陪。
会在风和日丽的时候拉着手放纸鸢,长长的银线在手里越放越高,她望着纸鸢眼中闪烁着光芒,笑容很漂亮。
这样的日子很多。
年世兰是个不怕拒绝也不懂得别人拒绝的人。
像是个永远活在盛阳下的女子。
明亮澄澈真挚。
并且温暖。
温暖得让她有种这样过一辈子,就很好的错觉。
可是她们的一辈子太长了。
长到那短短的两年时光仿佛是场易碎的美梦。
那日年世兰兴高采烈地跑来告诉她。
“我怀孕了!阿月!我怀孕了!”
“等孩子出生,本侧福晋就封你做我孩儿的干娘吧!”
听到这话,她同样惊喜异常,手足无措地看着年世兰平坦的小腹,想伸手触摸又不敢,脑子里学了那么多的诗文此刻就剩压不下的笑容挂着。
嘴边重复着,“真好,真好。”
她想男子终究不可靠的,世兰有个孩子傍身定是很好。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她们二人对往后生活更多了几分美好憧憬。
年世兰来找她来得更勤了。
非要粘着她学做小衣,她便从头开始教,偶尔学得太久两人便歇在一起。
她怕挤着年世兰,总是贴着墙睡。
可每每到了半夜,会被身后的人缠得热醒,偏罪魁祸首睡得香甜还怀有身孕,无奈之下,她只好哄着半睡半醒的人转转身子。
随着年世兰学小衣的速度加快,日子变得忙碌,她既要学做衣还要学刺绣,学抚琴诗文学。
“我想学阿月会的一切!教教我吧,阿月~”
每当年世兰撒娇的时候,她总是说不出拒绝。
本来生活可以持续这样下去的。
但是变故之所以为变故。
就是在猝不及防和毫无准备之下产生的。
王爷找到她时,她正在屋中静心写字,一行行字迹不知何时已经写下唐朝诗人的长恨歌。
王爷出声打断她时。
‘天长地久有时尽’堪堪落笔。
“月儿何时喜欢香山居士的诗了?本王记得最后一句是此恨绵绵无绝期,竟不知月儿对本王的不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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