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寿衰,残留的一年阳寿,师尊宛如燃尽的红烛,在寒风中摇曳将熄。这一次,我开口问向师尊,为何不渡过这一次的寿衰?师尊只是笑笑问我,那你为何修道?我答不出,如此我好似也明白了师尊的答案。
一千零一岁那年,师尊躺在病榻前,虚弱且枯瘦的身子,即将走到尽头,他将嘲谛城托付于我,并告诉了我一个辛密,其死后,不得入祖祠,却该葬入九奉嘲谛城下。虽不知道师尊用意是何,但我依旧听从了师尊的话,只是师尊留下的辛密与师尊留给我话究竟有何关联。那段所谓的临终之言,更像是对我说的一段诅咒,他是身为城主的宿命,也是传承。
一千一百岁那年,我终究是心魔入体,我已经不再是我,得之师尊姓,改名为悬,双命同体,我此后名叫,北冥悬蘅!再后来,我便没有时常出来了,代替我的,依旧是我,只是他更喜欢杀戮的人生,我诞生了他,自也杀不了他,如愿,此后,我性情大变,杀伐果断,独断裁决,于二重天上,做了一个真正的仙门之主。
···· ····
泉雾自眼前散去,北冥悬蘅身前忽而站着一个与其一模一样之人,其之模样,和蔼且自在,与一身威严的北冥悬蘅相比,他更像是他。
小蘅笑着问道;“你代替我活了两世,如今依旧不愿离去吗?”
“没有人可以像你一样,如同一介白痴般,白白拱手相让,凭什么我就该到尽头!你不能阻止我!天也不能!”北冥悬蘅恶狠狠的说道,对于他,亦如自己,只是北冥悬蘅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愿活着,甘愿就此死去!
“师尊有言,我们自该遵守,何况瓶颈加身,你也破不开大道,登不上天,行不上道,何不放手?”小蘅宛如孩童般的劝解道,对于执念,他早在千年前都已经湮灭,如今是该再行新道,得来生,所修行,生生死死,才是真。
“我看你真的是活糊涂了!”北冥悬蘅怒而喝道,说罢,一股威压自天地之内爆发,仅刹那,连同着此地与外界之城,一并镇压成墟。身如幻影,一掌轰出,漫天道法合成掌内,地仙之威,占据三成天地之力,出手便是灭世!
迎风而动,百岁老人模样的小蘅身不动,任凭这一掌轰在身躯之上,接触的刹那,身炸如烟火,自其掌下不复存在。只是再起风,身归聚华,其样再现,道 ;“你就是我,我也便就是你,你杀不了我,我自也杀不了你,师尊曾言,葬于此地,你心中畏惧,千年不曾踏足此地。如今,来此,是传承已现,你我该知道命数,这是我们一脉的命数!”
随后,北冥悬蘅忽而被扼住脖颈一般,凭空而起,即便拥有强横的修为,也无法抵抗这股不知名的力量,双身之中,泉眼之内,一名半身皆是黑鳞的幼婴蜷缩其中,再听风啼,嘲风初现,此为真身,非残魂!
双翅一震,北冥悬蘅双体归一,再一呼震,魂同一,北冥悬蘅自年幼之时,便丢弃了一魂一魄,故而如痴儿,虽明事理,但不知心。那年死境相遇之人,其实就是自己的一魂一魄,他并非外人入内,而是一场昏迷之中的梦,梦醒之后,魂归体,破境初,只是命数已定,其身注定要被他占据主导,所以其师尊一切都知晓,但都没有告诉北冥悬蘅,因为其师尊明白,这就是北冥悬蘅的命数,不可更改的命数。
随着北冥悬蘅眼前一黑,再睁眼之时,其惊讶的发现,自己来到了嘲天殿内,座上者何人?是其师尊也!再次见到师尊,北冥悬蘅当即行大礼,再听言道;“师尊,我已经回来了,传承之人我也已经看见,只是我不明白,也不知为何?”
“悬蘅依旧如此心直口快,为师留下残魂,为的便是与你诉说一切。”其师尊离座而下,站在阶下,在窥见一只嘲风现形而坐,怀中的婴儿,正是那北冥康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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