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与其相隔将近一里多地,弓弩虽强,即便是居高临下,却也不曾射杀一人。此箭破空而至,风阻一半,重甲抵挡一半,箭头叮的一声砸在拉扯长绳的几人身上,除了挠挠痒以外,再无作用。
血马寨自建立至如今,从未有人前来攻城拔寨,毕竟有皇爷作为靠山,一部分手握军权之人不会贸然冒犯寨子,而寻常的一些县衙府邸,则没有能力围剿这千余人!孙蒙得见弓弩无用,怒而大骂道;“你们这群蠢货,长弓行杀,机弩有个屁用啊!”
听见怒骂声,众人这才匆匆改换长弓,一力开七石,硬弓再次出弦,长箭再如雨下,而为其拉扯之人身前冲出一队人,手中圆盾而挡,箭矢自盾上滑落,亦不曾伤敌。而悬挂路桥的铁索终是将头顶的木梁璇断,随着四处的机关把手接连崩碎,沉重的路桥轰然砸在了水道之上,而如今大道已通,白马之人扬鞭冲出。
马蹄声轰踏而至,身后的黑甲军亦不敢等。而墙头之上的张言罗三人得见如此,高声喊道;“把寨门给老子顶住!”说罢,叶不与其对视一眼,便匆匆下至城头。张言罗手中长刀握紧三分,而孙蒙则是再度抽了身旁一人一巴掌道;“都他妈到跟前了,还不将滚石搬上来!”
四下慌乱成虫,多年的厮杀,却从未打过仗。守城也不过是放放箭罢了,若不是张言罗三人有意培养一支属于自己的内卫,眼前的这群蠢货弟兄,当真该死!
一马怒踏寨门,铁皮包裹之上顿时凹陷深入三寸之坑,下马飞身,腰间长刀在手,随之站在门前将长刀插入门缝之中,提刀欲上,想着将门后门栓斩断。只是长刀刚插进此中,便感受到里头那面沉重如山般,想来是有人欲要阻自己。
银甲少年,双手持握,屈膝弓步,力沉而肩推,刺啦一声,门后数人皆被掀翻在地,而手中长刀更是扭曲成旋,不得拔出。少年怒意徒生,刀柄插上卡在门栓之上,抬腿飞踢刀柄,得见一气和成,刀柄撞在门缝的铁片上,骤然碎灭,半握贴把,回旋将门栓斩断再而飞旋出,门后人刚欲冲回阻之,却被这把旋成废物而无刀柄的长刀劈成两半。
站在门后手持双锤的叶不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居然有如此之人天生神力,仅仅是靠一把长刀便将门栓隔空斩断。门前巨力传来,少年双手推动,不说这寨门有数千斤重,即便是自己一人,也不能将其强行推开。
不过门后数半百之人皆阻推之,少年刚动分毫,便又被寨门强推回去。好在片刻间,身后黑甲军已到,成排而强推,力之大,门后之人顿感不妙,即便拼尽全力,也挡不住滑退的脚步。远处剩余的一半黑甲军得见自己人已经赶到寨门前,那不戴头甲的男子便缓缓抬手示意,身后数百黑甲抽箭搭弓,随着那长弦之音绷紧起,大手挥下,箭雨攻伐杀出。
城头上的众人得见对方搭箭,那种蔑视感,不用多说都可在每个人脸上看见,毕竟自己等人刚才才放出一批长箭,那效果怎么样已经不用多说,何况对方还是以下而射上,只怕是那长箭未至身前,便已落下。
只是想法总会所出入,一只黑羽软箭将城头一人扎个透心凉后,鲜血洒落在这一片未曾见过血的城头,孙蒙二人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死去之人,其心中的疑惑随着箭雨的覆盖,一并怒吼道;“避!”城头之上的众人不是贴墙而站,就是躲入了城楼之中。而城下之人听见城头之上的怒吼,先是不解,随即见一黑点洒入寨中,下一刻,数百人便齐刷刷的惨死在队列之中。
这些还未出手便已经身死的几人,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箭插入前者的脑袋,再想避,便也一并再至的长箭送魂归西。本是整齐的队列,当即乱作一团,在各方队长的号令下,终是躲入了屋舍之中。箭雨轮射五,长弓丢弃在地,众人长刀出鞘,与先前之人一并再度杀出。
冲杀声在少年背后响起,越发的清晰,这寨门的缝隙便越发的宽大,直到可供少年只身闯入,不再推门的少年转头抽出一人腰间长刀,不顾凶险的闯入此中。
守侯多时的叶不终是看清了眼前之人是何模样,那稚嫩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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