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被贾良手下枪杀了十几个弟子,韩强兴再也难以控制,马上召集所有弟子带了刀枪,疯狂扑向贾良军营。
贾良军营的哨兵看到五六百人带着刀枪冲来,立即喝止,但韩强兴的弟子哪里把这些兵放在眼里?
屡禁不止,哨兵立即开抢,一个弟子倒地身亡。
其他人一看怒火冲天,立即攀上营墙,十几个很快就到了兵营面前。
枪声激烈响起来,十几个弟子全部倒地不起。
韩强兴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无论如何他都难以相信贾良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但此时已经难以阻挡,三百弟子已经闯进了军营,和士兵面对面展开厮杀。
当然,他们几乎全部死在士兵的枪口下。
当近身战开始时,情况急速逆转,强兴武馆的弟子每个人都可以直面三四个士兵,于是一场杀戮完全展开。
韩剑听到密集的枪声,立即穿了衣服出门,就见县令晋俳战战兢兢站在门外:
“韩队长,这……谁和谁……打?”
“我……我我我……刚刚醒来,怎么知知知知道?”
韩剑好像被吓坏了,弯着腰面如土色。
两个哨长六个棚长一齐来到韩剑面前,看到韩剑的模样几乎忍不住笑起来。
韩剑低声对张克明和张盼说:
“你们不要带武器下去看看,乘乱把我屋里的姑娘藏到贾良外围军营里,现在所有人都在里面。”
韩剑推着晋俳进了屋子,一边颤抖着一边安慰晋俳:
“不……不要怕,我们没有做什么,没有做什么……喝……喝酒吗?”
苍老的晋俳摇摇头:
“都……这个时候了还还还和什么酒?”
“也是也是,这时候还喝什么酒?喝茶!”
不一会就看到张克明在外面向自己点头,韩剑立即彻底安心。
常言说,贼没脏,硬如钢,只要燕燕脱手,自己什么也不怕。
双方鏖战了很久,韩强兴忽然大声喝止弟子退出来。
这个事情很奇怪,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贾良为什么如此。
流着泪望着身边的弟子,五百六十人只剩下一百三十个了。
贾良更惨,五百人打成了二百。
看到韩强兴停手,贾良立即喝止自己的士兵,远远喝问韩强兴:
“韩强兴,你已经犯下灭族之罪了,现在伏地伏法或可救你全族。”
韩强兴一听又怒:
“你把我女儿燕燕抓到哪里了?”
“什么?我抓了你女儿燕燕?”
“混账,还想狡赖?”
“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抓了你女儿燕燕?”
“就在一小时前,数十人看得清清楚楚,还要狡辩吗?”
贾良彻底蒙了,想了想问:
“你再问问手下,真的看到是我?”
“十六个弟子两个丫环看到是你,还用吗?”
贾良如坠云雾,仍然坚持:
“韩兄,我真的没有抓你的女儿,请再查。”
“你敢不敢让我搜?”
“敢!”
于是,韩强兴指挥一百多弟子开始大搜查。
韩剑:
“晋县令,最坏情况下,我们帮谁?”
晋俳咬牙切齿:
“都是坏蛋,谁也不帮!”
韩剑笑笑说:
“那好,我最怕打仗了,不过这贾良如果被灭,沧州没了守护,那几股土匪有没有杀进城里的可能性?”
晋俳闻言大惊,忽然对这个小屁孩队长满脸崇拜。
一个十三岁一个六十岁,可想问题怎么差距这么大?
是啊,如果沧州没有了朝廷守护,外面的数十股土匪都可能随时杀进来,老百姓就不要说了,自己的脑袋一定不保。
立即派自己的护卫蒋云飞去探消息。
沧州人人习武,晋俳为了自保也请了个护卫,这护卫在韩剑眼里远超普通武者。
韩剑点点头,从这个蒋云飞来看,晋俳也有自己的生财之道,因为一般人不可能请得起蒋云飞这样的高手。
时间不多,蒋云飞来报:韩强兴正在搜查贾良兵营,双方死亡都超过了一半。
紧接着张克明和姜天民来到外面,张克明报:
“贾良只剩下二百人,韩强兴的主要力量全部战死,剩下的一百多都是……”
意思是可以出手,韩剑打断张克明的话:
“全体一级警戒,再探。”
很快,张克明报:
“已经搜出韩强兴女儿燕燕,韩强兴已经离开。”
韩剑:
“全体进入营帐,隐蔽。”
一小时后贾良来访,韩剑和晋俳急忙外出迎接。
“贾游击,你们夜半演习,为什么不提前给个消息?吓得我和县令……”
“唉,韩兄啊,哪是演习?那韩强兴找死,说我抓了他的女儿燕燕,找我前来讨女儿,结果发生误会,打了一架。”
韩剑立即显出很轻松的样子:
“这样啊,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贾良把称呼改为韩兄,韩剑不由得心里冷笑,口里却说:
“小小的一家武馆,居然敢找贾游击打架?为什么不把他平了?”
“韩兄啊,我已经损失惨重,再打下去会打光部下成为光杆子啊,再说了,即使是杀光他们,那外面的几十股土匪怎么办?一旦他们冲进来,沧州的老百姓怎么办?那时候我也是死罪。”
“是啊是啊,还是我的考虑有问题,其实我根本就不会考虑战事。贾游击,您的损失大不大?如果损失一二十人不要紧,但如果是五六十那就事情大了。”
“唉,何止五六十?都超过二百了。之所以深夜来,我是想……让韩兄对这事充耳不闻,回去……”
韩剑急忙站起来,好像吓得浑身发抖:
“不敢乱说,不敢乱说。只是这韩强兴能偃旗息鼓吗?假如他暗通土匪,给您来个突袭怎么办?听说这人心狠手辣。”
贾良面色巨变,想了想说:
“依您怎么办?”
“如果您有把握,不妨斩草除根,因为我们大清朝的战兵不能就这么死了。如果就这么死了,以后怎么带兵?万一朝廷知道了,那可不是丢冠的小事。”
贾良忽然站起来,紧接着又坐下,反反复复多次后才问:
“韩兄,如果众匪前来,您能不能为我阻挡几天?”
韩剑一拍桌案:
“剿匪是我的本职,贾游击需要我阻挡多久就阻挡多久,剿匪,我义无反顾!”
“好,我铲平沧州这个毒瘤,还沧州百姓一个朗朗天坤!”
贾良离开,韩剑立即对张克明说:
“一哨警戒,二哨便衣出击,听到强兴武馆枪响,立即包围韩强兴城南的住宅,明白?”
“明白!”
包围住宅的目的是韩强兴的财物,这个张克明哪有不明白?除非是一头猪。
晋俳急忙对韩剑说:
“沧州有一家银铺,是李鸿章的弟弟开的,您一定要派兵保护好,千万千万不能让这家银铺有一丝损失。”
韩剑一听,妈的,还有这好事?心里乐开了花,口里却说:
“我就这几个人,其中有二十人没有战斗力,再说了,我也没有这个责任。不过,一旦有土匪进城,我一定出手,无论多么危险。”
晋俳一听放下心来,土匪不来,银铺必然无事,因为银铺也有十几个护卫,而且都是快枪手。
韩剑因为这一家银铺心里忐忑不安,抢银铺不难,扮成土匪即可拿下,但问题是保密难以做到,自己的一百六十人里谁保证没有一个泄露的?一旦泄露,死无葬身之地。
韩剑考虑了很久,依依不舍地放弃了发财计划。
过了一会,问晋俳:
“我对银铺不懂,请问那里都是金银吗?”
“不是,金银当然有,但主要是银票,把金银存入银铺,换成银票,以后在所有的城市都能拿着银票提取金银,所以银铺的作用主要是金银的流通。”
韩剑心头大乐,自己一直担心金银多了无法携带,没想到居然有银铺这个地方可以解决难题。
强兴武馆里传来枪声,同时韩强兴的家被姜天民哨连根拔起,所有的财物落入韩剑手里。
金条五百根,白银三千斤,这简直胜过清王朝的国库所有。
沧州这个地方好啊——
天已大亮,贾良还在那里战斗,韩剑已经变成贾良来到银铺,把赃物换成了银票。
银铺很清楚,贾良拿了韩强兴所有的资产,韩强兴已经彻底完了。
午时,贾良来见韩剑,给韩剑送来封口费金条十根,白银一千两。
“放心吧贾游击,我在这里驻扎五天,如果土匪来犯,我正好练兵。”
“好,我马上把强兴武馆为患的事上报,三天后必然有援兵到来。”
韩剑:
“贾游击,您马上招募一些人补入军营,士兵的损失不能过大,否则难以交代。”
“这个我知道,已经着手了,两天即可补充一半,剩下的只好让韩强兴背锅了。”
“贾游击好智慧。”
第二天晚上,贾良再次来访,又增送许多珠宝,并给晋俳也送来二百两白银。
对韩强兴家被土匪抢劫一事,贾良闭口不提。
第二天,韩剑再次出手,抢了万浩义的盐。
五十个便衣铁头兵带着马车不慌不忙离开,甚至于半路休息,吃肉喝酒。
盐场距离沧州城三十里,距离寒山五十里,万浩义很快就带着三百人追来。
抢劫者一看丢下盐车就逃,万浩义三百人追来,忽然有一百个铁头兵冲出小树林射击,每人五枪,三百个土匪就剩下四五十了。
横行沧州二十年的巨匪万浩义被当场射杀。
便衣抢劫者和一百铁头兵会合,一直追着土匪进入寒山,毫无准备的余匪被包围,经过两个小时的射杀,残余一百多全部投降。
一百多残匪成了苦力,带着寒山所有财物浩浩荡荡进入沧州。
这一战,韩剑部只有四人受伤。
韩剑找晋俳和贾良备案,证明击杀了寒山全部土匪,韩剑拿到公文,并得到全部财物,把金银换成了银票。
不过所有的盐都交给了晋俳。
一百三十个土匪被送给贾良,贾良激动得泪流满面。
贾良的后顾之忧终于解除,士兵数量基本恢复。
晋俳终于明白了一切,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切韩剑是怎么做到的。
韩强兴伏诛,沧州城一片欢呼,贾良又丰收了民众的赞誉。
没想到有这样美好的结果,贾良兴奋得流泪,再次给韩剑送礼。
金条一百根,白银一千两!
韩剑哈哈一笑:
“谢谢贾游击,这些钱足够我封住所有的士兵的口了!”
言下之意,自己还没有拿钱。
贾良一呆,马上让部下又送金条五十根,白银五百两。
沧州这地方富得流油,贾良拿出的仅仅是九牛一毛。
五天后,韩剑带着一叠银票离开,进入山东地界。
进驻山东东营城,距离士兵刘少然的家三湖镇只有八十里了。
YK市是黄河入口处,这里非常富庶,老百姓生活比较安定,所有人都在比钱,富豪多如牛毛,但下层人仍然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
一百六十骑进入营口,忽然遇到十几个持刀人围殴一男一女,男的已经被活活打死。
姑娘非常漂亮,被抓着去了北城。
韩剑望一眼二哨一棚棚长叶正前,叶正前忙换了便衣下马,尾随着抓了姑娘的十几人离开。
在靠近北城时找到一块空地,全队按照六棚竖起七个营帐,各棚独占一个,韩剑占了一个。
三尺长的木条扎起一个圈,一百六十匹战马进了圈子,立即解下马背后面的一捆草喂马,然后派出一个棚去找水。
不远处就是一个水池,用水很方便。
一小时后叶正前来报:
“抢人的是营口排名第八的富豪南天霸家,他家的豪宅是一个石堡,四个角各有一座石楼,每个石楼里有十个枪手,据说共有护卫五十人,都有长枪短枪。据说,这家有一个叫南海云的武举人,武术极高。”
韩剑皱着眉说:
“带十个兄弟暗地里调查,主要查他家的商铺,尽可能跟踪南海云。”
韩剑听到南天霸家有四个石楼守护,知道强行进攻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决定把战场设在外面。
三天后南天霸家的一切查清,韩剑把目光投向四个商铺里的古玩铺。
韩剑对张克明和姜天民说:
“张盼带四十人夜半进入古玩铺,等南天霸家派出支援,张克明带三十人强占南天霸家,不得有一人逃出,姜天民带二十人阻击增援者,拿了南天霸家财立即返回驻地。其他人随叶正前在古玩铺外设伏。大家记住:只杀反抗者。我对付南海云。”
夜半,韩剑随着张盼四十人来到古玩铺外,韩剑隐入一棵大树上,单等南海云前来。
张盼拿着巨斧立即劈门,只见火花乱飞,古玩铺的门毫无损伤。
铁门,而且很厚重。
再劈十几斧,铁门仍然难伤分毫,只听一声枪响,二楼一个窗子里射下一枪,一个铁头兵被伤了腿。
韩剑急眼了,来到古玩铺石墙旁,奋力一掌。
“轰隆!”
石砖粉碎,一掌打进了五寸。
但石墙很厚,仍然没有打透。
韩剑运气于右掌,连续轰击十几掌,终于轰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韩剑轰击不断,半小时后终于打通了一个可以进人的窟窿。
张盼等四十人一个个进入古玩铺,韩剑退回,仍然隐蔽在树上。
铁头兵都修炼韩剑传授的养气术前三层,都练习地支掌的前五层,所以都是罕见的好手,带着二十斤的铁头盔、三十斤的胸护甲和十斤铁护臂仍能正常行动。
古玩铺完全被掌控,里面十个护卫只有一人按照韩剑的安排被“逃出”。
张盼等开始向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搬运古玩,时间不多就有三十个南天霸的护卫冲来。
一阵枪响,叶正前等全部开火,三十个南天霸护卫全部倒地身亡。
韩剑没看到南海云,急忙飞速赶往南府。
南府已经被攻下,但没有谁能够对付南海云,张克明和五个铁头兵正在围攻南海云,旁边倒着三个铁头兵。
南海云的拳头犹如举锤落在张克明身上,张克明晕晕乎乎就要倒地,旁边三人一齐攻到,南海云只好放弃张克明回身格斗。
韩剑飞出两根铁钉,一根打眉心一根打心脏,南海云身体一纵跃起在空中,只有一根铁钉进了他的左肋。
南海云捂着左肋跳出战圈,韩剑喊:
“你们拿东西,南海云交给我!”
南海云在对战中还能躲开飞钉,让韩剑吃惊不小。
“本官河南知府南海云,近来回家探亲,你是何人敢在这里闹事?”
韩剑微微一笑说:
“前几天路过,看到你们的人杀了一个男子,抢走一个姑娘,这就是我来闹事的原因。估计杀人放火的事你们做得不少吧?我们来学几手。”
南海云望着后院一座小楼,大声喊:
“爷爷,您听到了吗?这个家族灭于你手,等一会去阎王那里说理去吧!”
纵身一跃就要逃离,被韩剑迎面一拳轰了回来。
南海云开始胆寒,颤抖着喊: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一切与我无关,我是朝廷命官,你真的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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