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剑大笑道:
“你们作恶多端,罪该万死。你说和你无关?你捂着心想想,真的无关吗?天王老子也要死!”
韩剑挥掌直击,南海云闪身躲开,一脚好像能够拐弯一样踢向韩剑后腰。
韩剑身体前扑,双掌在地面一撑飞起来,“轰隆”一声和南海云对轰一掌。
南海云喷出一口鲜血,大叫道:
“留下名来,你是哪位大侠?”
韩剑大吼一声左掌直击右掌飞射三根铁钉,南海云就地一滚,还没有起来就见面前又是三根铁钉,急忙扭动身体在地上滚了十几下,感觉右肩一阵剧痛,一根铁钉深深地钻了肩胛。
刚刚站起来,韩剑双掌一脚已到,南海云身体后仰,双脚紧紧地贴着地面滑翔十几丈,忽然眼前一个拳头急速放大,一声响,脑袋整个被韩剑一拳轰碎。
武举人兼知府南海云就这样告别了人世。
南天霸和南天霸父亲被张克明抓来,韩剑连续挥掌,也被拍碎了脑袋。
“找到了金银吗?”
张克明:
“全部收了,这家的财富超过了韩强兴的。”
“撤离!”
“后院还有一个监狱。”
“你们离开,我去。”
韩剑来到后院,拿起一块石头三几下砸毁了门锁,一看就呆了:
里面至少关押着三四百人,其中五六十已经死亡,尸体发臭,虫蚊犹如浓雾笼罩着整个监狱。
韩剑不由得流泪,急忙喊:
“南家已经灭亡,有力气的帮助伤者离开。”
韩剑这才醒悟这家的罪恶有多大,立即找到南天霸的四个儿子,全部轰杀。
这次被南海云打死了三人,另有一人重伤,一人轻伤。
韩剑派叶正前连夜出城奔向济南给两人疗伤,同时在山林里掩埋了死者。
“带十个人,把这里所有的金银珠宝在济南城兑换成银票,然后来澧县会合。”
“是!”
这不是堂堂正正的战争,死亡者不能见光。
“回去后给死亡兄弟家属寄五倍抚恤金,以剿匪死亡上报军部。”
“是!”
张克明含泪敬礼说。
叶正前离开,韩剑因为死亡了一个兄弟忧伤了很久,什么都不能做。
所有人睡觉,第二天午时韩剑去见营口守备李毅。
李毅和韩剑一样只是一个队长,热情招待了韩剑。
“任务是剿匪?哈,那就需要进山了,这里只有地痞流氓,没有土匪。”
韩剑摇摇头:
“地痞流氓胜于土匪,不过这真的不属于我管,李队长有劳了。”
“唉,你不知道,这里的有钱人都是土匪,首先不讲理,只讲钱讲权势,几乎所有的富豪都和省里有关系,我什么都不能干。”
“理解,理解,换我也是这样。”
“不过,这天晚上发生了一个巨案,有人杀了南天霸,知府南海云也死了,估计这事会让我丢了军衔。”
“可你一点都不担忧,好像还很高兴·?”
“我早已有了后路,南天霸死亡我高兴得想唱戏……这些家伙欺负了我很多年!”
“这里这样的恶霸很多?”
“很多,谁也没办法对付他们,除非这个天翻过来。”
韩剑心说,天是自己不会翻过来的,需要我们帮他翻转。
第二天开拔,天黑前到了澧县。
刘少然的家在澧县运品村,距离澧县只有五里。
韩剑扎兵于澧县城外一片介于澧县和运品村之间的树林外,立即派出五十名暗探,探查运品村刘少然一家三人被杀和凶手田跃祖及澧县恶霸、县令王占奎的情况。
第二天韩剑见县令王占奎,递交军文让王占奎在军文上签字盖章,证明曾经剿匪时驻扎澧县。
王占奎两眼冒出惊喜的火花:
“有一股土匪很猖獗,澧县老百姓饱受蹂躏,能不能……”
“很厉害?唉,不瞒您说,我仅仅是接受实战训练,说白了就是溜达溜达,没有真正的实战能力。不过您可以把情况说说,听听也无妨。”
王占奎一听很失望,说:
“匪首牛清山,占据阿旺山,有四百余人,长短枪二百枝,王占奎和手下四大金刚武功都很厉害。十年内在澧县周围三县作案五十余起……”
“啊啊啊,这么厉害?我根本就不敢望津,不过可以回报我们营长协长,不怕他牛清山厉害。”
王占奎又兴奋起来,天津距离这里太近了,如果新军出动,不愁灭不掉牛清山。
韩剑问:
“我舅舅有一个亲戚叫田跃祖,不知他家还好吗?舅舅让我探视一下,我懒得去。”
“运品村田员外?很好,他可是一个贤达之人,重要的是三个儿子都很优秀,一个是兵部游击,一个是河南县令,一个高居翰林院。”
“那就好,那就好,没想到我舅舅有这么好的亲戚。”
“韩队长,你不要偷懒,可以去拜访拜访,说不定你的官阶还可以借以晋升呢!”
“唉,不瞒您说,我一个小屁孩,能够占据这样的位置已经不错了,还想什么晋升?只要平安无事就行,平安无事就行!”
韩剑一脸猥琐,王占奎满脸都是鄙视和无奈。
这么胸无大志的小屁孩不知是怎么爬到队长的位置的?
韩剑回到驻地,心里无比沉重。田跃祖一定要杀,但怎么杀却成了问题,因为田跃祖一家灭亡后一定会招来朝廷全力追查。
两天后所有消息汇聚而来,阿旺山牛清山实属义匪,杀富济贫,义薄云天。
田跃祖家族有三个品字形的石堡,每个石堡里都有一百个抢手守护,牛清山曾经强攻三次,每次都损失惨重。
而且,县衙可以随时支援田跃祖,田跃祖也援助县府,三个石堡和县府形成一个战团,牛清山不失败才怪。
韩剑考虑了一夜,决定铤而走险,联手牛清山铲除田跃祖。
只是自己驻扎在澧县和运品村之间,一旦阻击田跃祖,实在是过于明显,难免暴露。
于是拔营而起,驻扎澧县城南一处荒废的大宅里。
五天后叶正前等归来,韩剑带叶正前和张盼两人便装上了阿旺山。
阿旺山属于银铃余脉,远远望去像一块竖立的青玉,苍翠而高贵,上山的路是一道十八弯的石路,可以容下两马车并行,虽然陡峭但不碍马车上山。
但在五个关口土匪设置了石栅栏,只能容下一人出入。土匪可以通过撬杠移开巨石,但如果下面要攻上去却是千难万难。
韩剑每个关口花费一百两银子,以拜访牛清山为名一路直上,两小时后终于见到了山大王牛清山。
牛清山是一个精瘦的老头,短胡须已经花白,枯瘦的面容,稀疏的剑眉,小口广额,眼睛虽然不大却闪闪发光,犹如鹰目,两臂特长,两腿却很短,显得有些怪异。
身边的四大金刚一个个高大威猛,气势远盖牛清山。
“贵客前来有何见教?”
“想谈一笔生意。”
牛清山指指座椅:
“坐下说,你知道我做的是什么生意,一般不下山。”
“一般不下山,下山必见血,是吧?”
韩剑献上一块碧玉,说:
“我谈的就是这样的买卖,不过您要和我单独谈。”
牛清山哈哈一笑:
“和我单独谈有单独谈的规矩,你敢吗?”
“敢,来吧。”
张盼和叶正前被四大金刚隔离到一个小屋,韩剑被绑了手脚和牛清山独处。
“我相信牛爷的为人,所以不管你答应不答应合作,都不能对外暴露我的身份。”
牛清山举掌发誓:
“不管合作与否,都不暴露你的身份。”
“我是袁世凯大人手下新军队长,手下一个兄弟的家人被恶霸田跃祖杀害,我假借剿匪名义前来报仇,却发现自己啃不动,所以……”
“你这么年轻,让我何以相信你的话?”
“牛爷可以派人随我下山查看我的军营。”
牛清山想了很久说:
“先谈谈你的计划,然后容我考虑几天,三天后答复。”
“好。你派人袭击田跃祖在澧县的商铺,等田跃祖派出援兵,我在半路截杀,至少击杀田跃祖一半枪手,绝不会让他们进入县城,县衙只有四十支枪六十人,你铲除王占奎后再攻击田跃祖,我的人混入你们参战。为了让你相信我,我的一百枝枪明天或者今晚就无偿献给你,同时给你一万子弹。但田跃祖的金银我和你平分。”
“好,我明天派人下山调查你,后天找你拿枪弹,同时给你答复。”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牛清山解开韩剑绳索,大开宴席。
韩剑三人下山,牛清山派两个小匪跟着,到了军营,韩剑送两个小匪每人一把短枪。
两个小匪只知道韩剑和牛清山是亲戚,正在商议做皮张生意。
第二天,牛清山派来两辆马车运走一百枝长枪和子弹,出乎意外的是,牛清山给了韩剑四十根金条,枪弹的赠送变成了买卖。
一百枝长枪一万发子弹,价值四十条金条。
枪弹刚刚上阿旺山,牛清山就通知韩剑同意韩剑战斗计划,夜里攻打澧县县城。
韩剑命令所有人在军服外穿了黑衣埋伏,城里枪声响起不到半小时,田跃祖家就派出一百二十人支援,韩剑打出第一枪,紧接着一百五十人一齐开抢,每人三枪后,田跃祖的一百二十人就只剩下十三人了。
韩剑聘请了五个神枪手做教练,铁头兵的枪法都是一流的,近距离开枪,命中率特高。
每人三枪只击杀一百余人,韩剑非常不满。
剩下的十三人急速逃离回到运品村,韩剑带大家回到驻地静候牛清山消息。
这次收获一百零七枝长枪,给牛清山的一百枝已经回归,韩剑已经占了大便宜。
两小时后城里战斗结束,牛清山带队冲向运品村,看到倒毙在半途的一百多尸体,立即带三百人攻入田跃祖家石堡。
原想加入牛清山队的韩剑微微一笑没有动,坐山观虎斗,乐得逍遥。
牛清山这么做,可能是要吃独食,也可能是不想暴露韩剑,有保护韩剑的意思,至于真实意图,很快就能看到。
三小时后牛清山带队返回阿旺山,路过时给韩剑丢下金条三十根,白银四百斤。
韩剑对牛清山的仗义非常敬佩。
午时,王占奎带两个随从战战兢兢来到军营,韩剑也战战兢兢地招待王占奎,问:
“枪声响了半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占奎对这个草包韩队长非常不满:
“阿旺山土匪攻击县衙,你怎么……唉!”
“啊?”
韩剑缩缩脑袋,手里的茶杯掉落在地。
“我们不知道啊,还以为您在剿匪呢!”
“我就那几把破枪,剿什么匪?田跃祖家也被铲了,田跃祖三代人五十六颗头全部被摘掉……这下可麻烦了,我怎么向上面交代?”
韩剑想了想说:
“你带我们去剿匪,做做样子,这样就……”
“好,我们去剿阿旺山,让上面看看。”
韩剑带队跟着王占奎攻击阿旺山,一直打到第一道关口,枪声密集,每人射击数十枪,韩剑哭哭啼啼地说:
“可以了啊县令大人,子弹金贵金贵。”
“好,现在开始你坐镇县衙,我给你五万发子弹。”
韩剑想了很久才答应:
“这……万一阿旺山攻来……好吧,有这五万子弹一定能支持几天。”
没想到王占奎的积蓄这么多,居然能够拿出这么多子弹。
王占奎不仅子弹多,枪枝也不少,韩剑乘机通知牛清山派人参加王占奎的兵勇。
王占奎招募了一百五十个兵勇,其中牛清山的手下占了八成。
王占奎聘请韩剑手下培训兵勇,十天后和韩剑队联合夜袭天龙山土匪,天龙山被铲除,韩剑获得长短枪八十枝,金条三十根,白银三千两。
紧接着又拿下寒山寨、五虎山、柳云山三股无恶不作的土匪。
韩剑收获巨大,王占奎的兵勇数量达到二百人,对韩剑感激至极。
刘少然和家人聚了十天,一个月后韩剑拿了王占奎公文返回。
“没想到韩队长如此英武。”
“惭愧。等我上报营长协长,过段时间来协助你拿下阿旺山。”
“好!”
“只是,我需要一点东西说服上面,不然……”
“好说好说,早有准备。”
王占奎拿出金银珠宝交给韩剑,韩剑立即说:
“不杀牛清山拿下阿旺山我誓不为人!”
“静等佳音!”
韩剑为士兵刘少然报仇雪恨,让所有的士兵感激涕零,韩剑的个人声望急剧提升。
回见营长孙强,上交长枪三百枝,短枪二十把,子弹三万发,金条二十条,白银一千两。
孙强高兴万分,想了想把一千两白银退回:
“我知道你的军费开支很大,这些就留下。”
韩剑低声说:
“我已经有一千两白银二十根金条,足够,足够!”
孙强哈哈大笑,只好留下。
孙强上报镇长给韩剑请功,镇长找韩剑谈话想调离韩剑做二标的营长,韩剑不同意,说自己不愿离开营长孙强。
又一个月,原标长韩一杰调离,营长孙强晋升标长,韩剑晋升营长。
孙强的第二队终于变成了韩剑的部属,韩剑有了两个铁头兵大队,掌控四百七十个战兵,加上闲杂人共有四百九十人。
韩剑和孙强商议,二队队长和两个哨长被孙强带走进了孙强的警卫队,给韩剑留下部属晋升的空地。
韩剑命令:
棚长叶正前直接晋升二队队长,继任棚长由叶正前指任。
原棚长张盼晋升二队一哨哨长,继任棚长由张盼指任。
原棚长唐荣都晋升二队二哨哨长,继任棚长由唐荣都指任。
一队队长仍由韩进兼任。
原棚长范伟义直接晋升营部参谋,和哨长同衔,继任棚长由范伟义指任。
这个营是孙强的第一营,配有一个炮兵哨,但只有一门炮十发炮弹,韩剑立即想办法高价从德国人手里购买了九门炮一千发炮弹,炮兵哨扩编成炮兵队,辞退范伟义参谋职务做了炮兵队队长,原炮兵哨长吴杰为一哨哨长,晋升刘少然为二哨哨长,每哨五个炮,二十人,四人一个炮,一个炮令,掌发令旗,一个瞄准兵,一个装弹兵,一个修理兼炮长,全面掌控一门炮。
不过,韩剑给他们的指示是:每个人必须学会所有的技能,尽快熟悉各项炮兵战技,分工不同,业务相同,每周在野外由达维德带领实战演习一次,每门炮射弹一次。
每门炮配置一辆马车一个车夫一匹马。
韩剑自己兼任炮兵队队长,聘请德国教习达维德为教导教授炮兵。
炮兵扩编只上报了孙强,孙强接受韩剑建议暂时隐瞒了实情。
达维德建议:
“你的士兵训练很好,但战斗力仍然不够,因为没有机枪,要不要购买几挺?”
韩剑惊问:
“机枪?那是什么东西?”
达威德详细介绍机枪后,韩剑兴奋地问:
“一挺机枪多少钱?”
“一挺机枪配一万发子弹,一万两白银。”
韩剑不敢激进,找孙强商议,孙强也不敢拿主意,就找协长张飞龙讨主意,张飞龙也不敢决定,直接找了镇长王友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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