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程。
那老先生甚是厉害,一人分饰多角,还能用各种不同的嗓音加以区别。
贾共心头一颤,原来这才是那人的手段啊!转头看向伙计。
伙计连忙解释:“如今的生意是越发的难做了。要没有说书先生,客人就不爱来。客官若嫌吵,关上房门就行。”
贾共确实嫌吵,但他更想听一听。
于是跟着伙计进入二楼的房间,又让伙计随意上几个拿手菜,开着房门,掏出刚买的那本书,很快翻到了楼下正在说的那一段,相互印证。
听书比看书更好,除了文字,还有语气,更让人身临其境。当然,那老先生为了吸引客流,难免要多添几分夸张。不过,却不用担心他会曲解,故作惊世大言。
满篇都是大白话,很难做手脚。
而且,还做好了句读,直接堵死了很多手段。
最后,这里面相当多的废话其实也是有用的,因为它们可以表明说话者的立场。以至于,若有人想曲解某一句极为关键的话,根本就无法做到。
好手段啊!
楼下喧嚣不止。经常有人突然叫好,打断说书先生,却又说不清好在何处,只顾着号召大家支持这位代表;自然,也有人当场反驳。
贾共不知道这些听众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叫好或者唱衰,只能确定,当某位代表爆粗口的时候,大家都一致叫好。
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而每当这种“高潮”即将来临之际,王大卫便会出场,将其制止。导致不少听众小声暗骂——这王会长实在是太讨厌了。
王大卫已经是会长了。第二次会议通过了他的提案,作为得票最多的代表,王大卫自动成为会长。
只是,他似乎被架空了,发言越来越少。
而那个王厚王处道的发言却越来越多,还经常爆粗口,深得民心。
贾共暗自思量:这,会不会是一个机会?要想确认,正好有一个办法。傍晚,王大卫会见朋友的那一个时辰,看看王厚会不会出现,就能确定。
心中有了计较,贾共收起书,关上房门,专心吃饭。吃罢,开了一间僻静的上房,入住,休息,并吩咐伙计到时候来叫醒他。
傍晚时分,贾共在一处非常理想的观察点坐下。推开窗,斜对面就是桑曲楼的正门。伙计端上酒菜,贾共自斟自饮,守株待兔。
不多时,一行人从南方缓缓走来。说说笑笑,气氛融洽。其中有男有女,有王大卫,有一匹大黄马,也有王厚。
贾共仔细观察,试图看透这融洽之下的暗流涌动。可惜,一无所获。
这群人走到桑曲楼门前,正要告别。旁边走过来五个人,恰是在东城门遇到的那几个鲁莽的骑士。
距离有些远,贾共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彼此客气地见礼。
忽然,王大卫的声音传来,调门极高:“啥?还弄?当我是傻子吗?这玩意一辈子弄一次就够够的啦!我当初要知道弄这个破代表大会这么费劲,我特么才不弄呢!”
说罢!王大卫气哼哼地进了桑曲楼。
门口,王厚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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