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哥呼出一口浊气,问道:“马哥,你今天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
马阿大:“啊?这,我想想。好像,人少啦。”
闰哥:“那你有没有听到喊杀声?或者,攻城的声音?”
马阿大:“没有,肯定没有。比往日还要安静不少呢。”
闰哥:“哦?麻烦马哥把你这一路上看到的、听到的所有事情都详详细细给我讲一遍吧!”
马阿大连忙点头,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
闰哥不时出言打断马阿大,追问细节。屋内的人越听越糊涂,他们全都弄不懂闰哥为什么要问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只是,他们渐渐确信,刚才自己绝对没有眼花。
过了好半天,马阿大讲完了。
闰哥又思索了一阵子,道:“多谢马哥。你回去之后就跟德吉大公公说:我们都是河州人,自然要效忠主上,只要主上能带我们回家。要是能给我们弄把刀,让我们冲锋陷阵眉头都不皱一下。”
马阿大:“嗯!我记住了。还有吗?”
闰哥:“还有就是,保护好阿瓜。”
马阿大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闰哥:“行了。你赶快走吧!时间长了不好。”
众人起身。马阿大朝大家一躬倒地,转身出门去了。
小树凑过来,问道:“闰哥,要出事儿了吗?我们,是不是能回家了?现在呢?要不要准备准备?”
闰哥:“舂米。”
小树:“啊?这......”
闰哥:“多舂一些。我去找口锅,舂完咱们直接煮了吃。都吃得饱饱的,下一顿,可就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上啦!”
距此地向东二十里外,李玄辅一点儿也不想吃饭,李家军全军都没有这个想法。
每一个人都处于极度兴奋之中。不可一世的志愿军已经被他们彻底击败了,李宪仅以身免,逃过了前方的石桥。
只可惜这个愚蠢的宦官居然还留了个后手。石桥对面有一支军队,大约四千余人,强弓劲弩覆盖桥面。
李玄骥在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射中两箭,幸亏都不是要害之处。
李玄辅随后赶到阵前。湟水谷地的地形他全都了然于胸。这一段河道的长度超过两里,南北两侧都挨着山,想绕不过去可不容易。
如果早一个月,那时的河水还不冷,他可以下令全军强行渡河;如果晚一个月,河水封冻,过河更是轻而易举。
偏偏就是这个时候不行,只能从桥上冲过去。
那就冲吧!强弓劲弩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
李玄辅下令,挑选出最强壮的三千匹战马打头阵。再把最好的甲胄都给这三千名骑兵换上,不够的就只好身披两层普通甲胄。这还不算,战马也要披上一层护甲。
至于这些甲胄的来源,自然是从同伴身上扒下来的啦!
河州兵最惨,不仅被扒光甲胄,还被安排在骑兵之后。理由却是:不穿甲胄跑得更快,能跟得上。
河州兵敢怒不敢言,咬牙服从命令。
现在,李玄辅的声望可谓如日中天,莫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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