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纪美躺在护理病房里接受治疗,其实除了受惊过度外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医生给她的几个部位拍了片,处理了皮外伤口,说在病房和在家调养都可以。
她选择躺在病房里是想投个清静,除了助理来看过她外病房里空荡荡的,冷落而寂寞。不过这种环境也正是她所需要的,回想在银行大门外的惊魂一幕,她本以为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想不到几颗从天而降的子弹化解了这一劫,不幸中的万幸,这经历虽心有余悸却又像是一场恶梦般不切实际。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她以为是查房的护士,走进来的竟是浪。浪双手插在裤袋里对她说:“你还好吧?”
她躺在床上没动,只是淡然一笑,随后说:“当然好了,躺在这总好过睡在太平间的冰柜里。”
浪干笑两声,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这次你真要大红大紫了。”他说着端了把椅子坐到她床前来。
“名气再怎么大,挣再多的钱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想想以前日以继夜的工作,自残式地维持体形,真是可笑,几年之后我老了,脸上皱纹多了,谁还会来达理我呢。”
浪想不到这个女人在经历生死之后感悟来得如此之快,他问:“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她摆摆头,并长叹一声,说:“想不到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朋友,其实我也没有几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提到“朋友”二字她突然想到什么,从床上坐起身子,说:“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米茜托我汇笔钱到她的帐户,她现在遇到大麻烦了!”
她说着去床头寻找自己的手机,浪起身一把拉住她,说:“这事应该由我来替她解决,毕竟我是她的男朋友。”
“可是她要的数额有些大,在餐厅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特意要我把这事瞒着你,她不想伤你的自尊心.”
“放心,我是男人,作为米茜的男人我有义务替她分担。你好好休息吧,我现在就去解决她的困难。”
浪说后起身离开,孙纪美叫住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试探性地:“办好了晚上能来陪我聊聊么,我想尽快从今天的阴影中走出来。”
“没问题。”
浪一出医院就拨打舞的手机,对方处于关机状态,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但他必须找到舞,这一次舞是有预谋地借那几个歹徒之手挂掉孙纪美,虽说没有成功但她还会采取对孙纪美不利的行动。
浪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接听后里面正是舞的声音,说:“我们有必要见下面。”
浪说:“我正要找你,你倒是主动和我联系了。”
舞在电话里说:“我只是想道声谢。”
“你谢我什么?”
“谢你没有替我留活口,如果那个投降的歹徒和警察攀上了交情,说不定警察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浪说:“我真后悔那天没一手掐死你。”
舞在电话里格格发笑,随后说:“我就在你家的附近,如果你真想掐死我还有机会,我等你。”
挂机后浪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舞说在家附近等他,可沿路上他都没看到这个女人的影子,在小区周围转了一圈他索性上楼,走到家门口在打开了自家的房门时一支枪顶在了他的背后?。
“双手抱头!”
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沉稳而老练。
“朋友,你不会是来入室抢劫的吧,我家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浪说着,双手抱住了后脑。身后的枪口在他背脊上抵了抵,示意他进门。他走进了屋子里,听到后面还有两个跟了进来的脚步声,而且进来的这两个人像土匪一样开始抄他的家。他转过身来,面前一位持枪的是个中年男人,他一眼认出了这张脸,以前在电视里见过,于是说道:“陈警官,你的人手脚还挺麻利的,请出示你的搜查令。”
中年男人倒是有些意外,问:“你认识我?”
浪笑道:“L市的刑侦队长,号称罪恶克星,我在新闻里看到过。”
陈天帜将枪收起,走到浪的面前说:“搜查令没有,不过我断定你就是那个在‘东正’银行开枪的人。”
浪又笑了,这次是放声大笑,好像他眼前出现的全是一群疯子。
屋子里另外两名警员在翻箱倒柜后一无所获,他们分别冲陈天帜摇摇头,浪伸了一个懒腰后对屋子里的人说:“我家的地方就这么大,既没飞机大炮也藏不住导弹,你们想找什么呢?”
陈天帜突然出手,一记重拳打在了浪的腹部上,浪捂着肚子弯下腰来,疼痛让他的面部肌肉扭曲。陈天帜蹲下身子一手抓住浪的头发对他吼道:“我们死了一个警员,他是负责跟踪孙纪美到银行的,为了救那个女人身上全是弹孔,他才27岁!”
浪被扯得面部痉挛,不过他仍在笑。这笑意味着挑衅与对死者的漠视,让陈天帜怒不可止,他的另只手撺起冲浪的脸上挥来一记重拳,拳头却被死死封在了浪的掌心中。浪说:“陈警官,你们的人死了应该第一时间去追查凶手,你在这里对我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平民发泄,这事传出去‘罪恶克星’这称号可是要改名了。”
陈天帜甩开他起身,再次掏出了手枪对准浪,说:“你敢威胁我。”
这一次陈天帜的情绪显然过激了,身边的两名警员担心他们的上司一时冲动会干出不计后果的事来,连忙上前制止。
浪挺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扣,火上加油地:“你的下属比你理智多了,用不了几年他们完全可以取代你的位置,陈大警官。”
本以为陈天帜会更加地情绪失控,听了这话却突然冷静了下来,他的眼睛盯住了桌子上的电脑,随后命令警员:“把这台电脑和他一起带回去。”
半小时后浪身处警局的一个小房间内,这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审讯室,因为他心里清楚陈天帜没有找到有利的证据,只是出于他个人主观上的怀疑,所以目前还不敢乱来。
陈天帜和浪相对而坐,中间一张桌子将两人隔开,陈天帜吐着烟雾地问:“你和孙纪美是什么关系?”
浪翘着大腿说:“朋友,不过现在的身份是她的私人司机。”
“你的车因为她被人砸了。”
“有这么一回事。”
“为什么不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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