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寻找,随后发现目标,手一指地:“快看,就是那里。”
他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奔过去,先是蹲下身子用手试探,尔后就起身开始往上面踹。我可不会像他那样一门心思地钻狗洞,这院墙对普通人而言确实是道障碍,但是如果有借力攀附的支点,对我来讲就不是难事。
位于院墙尽头的一棵已经枯死的树干给了我启示,与墙面仅隔3米,好在树身靠湖方向倾斜,有碗口那么粗大,受力于我的体重没有一点问题。
就在姚中泽不亦乐乎地打地洞时,我屏气凝神,一鼓作气地冲向院墙尽头的那棵树,我的速度极快且脚步悄然无声,沿着树干倾斜的轨迹向上攀了3步,在身体超出地面一定高度并与墙顶几乎平形时利用脚底的力度反蹭,身体立即向墙体方向回弹,同时我的一只手已经撑住了院墙的顶端,凭借手腕的支撑力身体顺势侧移,腾空的双脚很快跃进了院内的范围,当双脚落在院子里的泥土地上时我的整个面部已是汗如雨骤。
这种飞檐走壁的入门技能此时在我这体温超标的身子骨上使出来已经耗费了不少力气,以致我在坠地后的数十秒之内头昏目眩,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我在地上足足蹲了1分钟之久才有所清醒,撑起身子后看到外面的姚中泽已经将狗洞打穿,我听到他在小声叫我,见我不在外面他便匍匐下身子往里面钻进来。当他爬进自家的院内脸上还带有一种自豪感,不过在看到我之后“自豪”立即被“诧异”取代,他连忙撑起身子拍打着手上的泥灰喊道:“李欣,你怎么进来的?”
我竖起一只指头贴于鼻尖,示意他安静。
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我,但是很快他就看出了我在生病,忙压低声音地说:“你的嘴唇都发乌了,还在冒汗,你——”
屋子里突然传出“轰隆”的响声打断他,那是茶桌被掀翻的声音。我立马掠到他跟前准备用手盖住他的嘴巴,却还是迟了一步,他提高嗓门冲里面喊了声:“老爸!”
通向院落的后门立马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我来不及顾及姚中泽了,抢先一步蹲到他身后的一个圆形水缸后面。
“站在那里,别动!”
一个声音喝止了姚中泽的行动。脚步声逼近到姚中泽跟前,姚中泽的声音变了调,瑟缩地:“大哥,你这枪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声音问:“刚才你叫了声‘老爸’,你是‘鬼手’的儿子?”
姚中泽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地:“什么鬼手,我是娘生的。”
那人冷笑一声,说:“也好,不管你是什么,反正马上会成鬼了。”
“别开玩笑,大哥!”
听姚中泽求饶的声音他已经吓得蹲下了身子,那人说:“幸好你叫了一声,要不还真有条漏网之鱼。”
我判断这个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在姚中泽身上,趁其不备沿水缸绕了个半弧圈至他右侧一掠而起,这个枪手猝不及防,欲将枪口调整到我这边的方位,但为时已晚,我的两手一只按住他的脑门一只抵住他的下颚将其扭转,椎骨瞬间脱位,那人瞪着死鱼般大的眼睛直勾勾地斜倒在地上。
姚中泽蹲在地上盯着身旁的死尸,他浑身在颤抖,这也许是他第一次目睹杀人的画面,他几乎口齿不清地对我说:“你这是在变魔术还是真的杀人了!”
我没时间跟他解释,拾起尸体手中的消音手枪.
我对他说:“你从什么地方钻进来现在就从什么地方爬出去,找个你认为安全的地方躲好。”
他摇头地:“我不走,老爸还在里面。”
他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不过他待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我一抹额上的汗粒,说:“你父亲是个厉害的人物,他没那么容易死。”
“不,我要报警,这是人命案!”
他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我立即把枪口对准他厉声道:“你敢!”
手机从他发抖的手里脱落,他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真正吓倒他的不是枪口,而是我这双已动杀机的眼神。
此时屋子里又响起往后院逼近的脚步,这次脚步缓慢稳重,而且伴随着拖曳的声音。我和姚中泽的视线不由地盯上了房屋的后门,我的枪口也瞄准了那个方向,手指紧扣扳机,一触及发。
最后姚红胜出现在了门口,他的一只手捏着一具尸体的足踝正在往院内拖曳,尸体的太阳穴里插着一支木筷。木筷的大半截已经刺入了死者的脑中,死者的眼睛睁得老大,似乎还没来得及体验被穿脑的痛苦就断气了。
姚红胜没有看姚中泽,而是对我说:“还有一个在里面,只剩下半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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