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中泽在我身后喘着大气一路小跑地追赶上来,他的表情好像很紧张,一到我跟前他就问:“你看到那个人没?”
我问:“哪个人?”
他说:“在你打针的时候有人在窗户外面偷窥你!”
我怀疑他又想戏弄我,没好气地说:“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不?”
他一脸无辜的样子,说:“我这次不开玩笑,那个注射室的外面真的有个人神经兮兮地往里面看。他长得很高大,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他往里面看的时候还用舌头不停地舔那刀尖,那变态的样子看得我心发寒,腿发软。”
听了他的描述,我只觉得额头烫得厉害,如果不是高烧在身我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他见我不相信,急得皱眉头,随后眼睛一亮,像发现了什么有说服力的证据似地说:“那个人的脸我看得清楚,他是个独眼瞎,一只眼睛罩着眼罩,而且他脸上还有一道很深的刀疤印,大概有这么长。”
他说着用手比划。我现在相信姚中泽不是无中生有了,那个在G市因行刺鹰王与其近身肉搏的刀疤,他抱着鹰王的尸体歇斯底里地叫喊让我记忆犹新。和这个人的交手,他那拥有灰熊般惊人的暴发力简直就是我的恶梦。
仇家终于找上门了,边城这个地方我不可以再待下去了,我必须在离开之前向姚红胜拿回我的“火流星”。
在与姚中泽回茶社的途中,我一副眼观六路且小心谨慎的样子,大概是我凝重的脸色让姚中泽知道在我身上也许即将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他一直闭着嘴巴跟在我身后。
“聚友茶社”就在我们的正前方,今天却是大门紧闭。我记得出门的时候姚红胜还在家里料理沏茶的工具为下午的营业做准备,而且每天的这个时候,来喝茶的客人已经上座了,现在突然歇业我觉得有些蹊跷。
我回身问姚中泽:“你父亲有没有说今天不打算开门做生意?”
姚中泽说:“没有,我回来拿电脑的时候也没听他说今天要出门。”
“不做生意并不代表他就出门了,说不定他还待在家里。”
他说:“不可能,我是他儿子,对他再清楚不过了,他如果在家,除非他站不起来,不然就算天上下刀子他也会打开门做生意的。”
姚中泽说着加快脚步超过我走在前面,在距离茶社还有十余步时我一把拉住了他,他问我干嘛时,我指着大门对他说:“你看,门是反锁的,外面的锁栓都没插好。”
他恍然大悟地抠着脑袋说:“对呀,老头子不会真把自己一个人关里面搞科研吧?”
我看到大门前有数个烟头,这抽烟的人看来是心神不宁的,烟只抽到半截就捻灭了。
姚中泽刚要上前敲门我拉住他,捡起烟头举到他面前问:“认识这牌子的香烟么?”
他有些不耐烦地:“美女,你变得好啰嗦。我不抽烟的,对香烟品牌不了解。”
我说:“这烟叫‘塞乐红’,产于欧洲,在欧洲的烟草市场属于冷门产品,即便在国内,一些专门走私的烟贩子也对它没兴趣。这样一个在本土即将绝迹的香烟突然漂洋过海来到边城,你不觉得奇怪?”
“你是说我家里来了抽洋烟的客人?”
“如果真是客人那就天下太平了。”
他不以为然地:“这有什么关系,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握紧他的手肘说:“看是一定要看的,不过不能走正门。”
他将另只手触到我额头上面,接着像触电似地弹开,说:“好烫,你烧得不轻呀,难怪会在我面前糊里糊涂的。”
我一脸严肃地:“你认识我也有段时间了,你看我像是随便开玩笑的人么?”
我的脸色迫使他开始怀疑自家出现的种种可能不妙的情况。经过片刻的思量,他最后说:“好吧,你说现在该怎么做。”
我问:“除了这里还有什么门可以进到你家里?”
他说:“后面有院墙可以翻。”
我和姚中泽绕到茶庄后院,一条狭泥道把小湖与院墙隔开,我用手敲敲这几乎高2米5的红砖墙用质问的口吻说:“翻?”。
姚中泽看着自家后院的围墙好像第一次才发现“翻越”它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他把手举过头顶不抱任何希望地原地起跳,当双脚落地后他苦笑地对我说:“够不着。”
但是很快他一拍手地:“有了,以前我家里是养狗的,当时砌墙特意打了个狗洞,后来填了,不过是用土填的,软得很,只要我几脚就能把这个洞踢出来。”
他说的时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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