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家音乐节主办方打来的。
说此次演出会要延长一天。
夏诗瑶看了眼手机,以为是诈骗电话,但是的确是官方打来的电话。
以前都没有这种特例,为什么这一次破例了?
“夏小姐,演出的时间是明天,希望你可以好好表现。”
“谢谢,我会的。”
挂了电话,夏诗瑶来不及想那么多,赶忙投入全部心思去练琴了。
……
这一次的演出,夏诗瑶很顺利。
面对台下的掌声雷鸣,她松了口气。
她下意识去梭巡着余谨寒的影子,但是并没有看到他。
夏诗瑶下了台,一束向日葵递了过来。
“恭喜你,演出很顺利。”
夏诗瑶对上了郑文彬满面的笑容。
“谢谢。”她微笑着接过。
不知怎的,心里有点隐隐的失落。
郑文彬看了下手表,“等下没什么事情的话,一起去吃饭吧。”
夏诗瑶想了想说,“我等下要和我儿子打电话。”
郑文彬笑了,“能给我看看你儿子吗?我啊,还挺喜欢小孩子的。”
夏诗瑶摇头了一下,笑着说,他怕生,还是算了。
……
另一边,医院。
余谨寒因为喝酒急性胃出血,住院了。
穆司铭站在他身旁直叹气,“这下子好了吧?让你戒酒,你非不听,现在遭报应了吧。”
余谨寒在病房上翻了个身去,不想搭理穆司铭。
没告诉穆司铭,他为什么喝酒喝到胃出血。
还不是因为那几个老不死的教授,不接受他的金钱诱惑,
所以他舍下很大的面子,陪着吃饭喝酒,才好歹给夏诗瑶弄来了那一次机会。
穆司铭又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又和诗瑶吵架了?所以才酗酒的?”
“没有!你烦不烦?”余谨寒一生气,就牵扯到腹部的伤口,疼得他皱眉头。
穆司铭说,“我不烦你,还有谁能烦你??看吧,你病了,连个照顾你的身边人都没有,年年还小,你又没有老婆,其实一个人的滋味,不好受是吧?”
余谨寒拿被子裹住了头,早知道不让他来了。
穆司铭说,“我现在给诗瑶打个电话?让她来照顾你?”
余谨寒松开了手,“不用告诉她。”
“好吧。”穆司铭摇头无奈。
……
夏诗瑶以为余谨寒回沪城了,毕竟这几天,他都没和她联系。
她也没有和他联系。
她已经把伦敦的房子退租了。
临走的时候,很多画面在眼前拂过。
“蜘蛛!有蜘蛛!”
“你还怕蜘蛛?”
“你真的会修灯吗?”
“不知道,但是当了六年物理课代表。”
“过去是我不好,想挽留的时候,发现你已经不会回头了。”
“没什么机会,去了解你。”
还有他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膀,“你还年轻,未来机会还会有很多,相信我。”
夏诗瑶终归还是退租了。
已经回到了维也纳,她的导师阿姆斯告诉她,现在有一个很特别的机会,关系着她的未来。
“她来了!”
阿姆斯等杜可可来了之后,才单独给夏诗瑶介绍,“诗瑶,这是杜可可。”
夏诗瑶的脸色一变,不过还是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你好。
杜可可勾了勾唇稍,“在英国皇家音乐节看过你的演出,不错哦,夏小姐。”
“谢谢。”
“诗瑶,现在你有一个去维也纳歌剧院,实习的机会,是做杜可可的替演,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毕竟杜可可现在很红,做大红人的替演,很多人做梦都想得到。
夏诗瑶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抱歉阿姆斯,我做不到。”
杜可可似乎料到夏诗瑶会这么说,她无奈地看着阿姆斯,“我可是相中了夏小姐的才华,要是夏小姐不答应的话,我会找别人的。”
阿姆斯说,“我再和她单独聊聊。”
阿姆斯不懂,为什么夏诗瑶不要这个机会呢?
要是换做是其他同学,都肯定会很高兴的。
“瑶,替演不是一辈子的,有很多替演后面也有可以自己转正,只要你足够优秀。”
夏诗瑶不想瞒着阿姆斯,她明确表示,她和杜可可有些恩怨。
让她去做杜可可的替演,实在是做不到!
阿姆斯有些生气了,“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的机会。oK,那我会找别人。”
夏诗瑶抿了抿嘴唇,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这个机会,走了就走了,她也不会遗憾的。
这个机会给了蒋米丽。
夏诗瑶没有说什么,蒋米丽在她面前间接炫耀了一番,夏诗瑶也没有说什么。
明明是初春,今天却下了一场雪。
雪落在她的肩膀,她站在维也纳的街头,不知怎的,觉得后面的路,好像是笼罩了一层迷雾。
怎么未来的路这么难走呢?
父母总是给她打电话,她总是说过的很好,学习很顺利。
她太骄傲了,不想让家人担心,更不想被看不起。
一把伞,猛地撑在了她的头顶。
她回头看去,隔着雪雾,看到了一张文质彬彬的脸。
“诗瑶,你别冻坏了,去旁边的咖啡屋吧。”
郑文彬伸手揽住了夏诗瑶的肩膀,朝着旁边走去。
远处,一副照相机,已经将两人的画面定格。
……
咖啡厅,郑文彬问夏诗瑶,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诗瑶淡淡地说,她挺好的。
很奇怪的一件事,她可以和余谨寒分享她心里的想法,比如难过的情绪。
可是面对这个文质彬彬的学长,她却失去了分享欲。
“学长,你怎么会来维也纳?”
“我说我是为了你而来的,你相信吗?”
夏诗瑶愣住了。
郑文彬笑了,“开玩笑的,瞧你这害怕的样子,我过来办点事。”
“哦,这样啊。”夏诗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郑文彬说,“对了,我还没有你现在的手机号,你加我一下吧。”
夏诗瑶点了点头,毕竟郑文彬现在在皇家音乐学院任职,她学的是小提琴,再加上之前还是社团的同学。
郑文彬伸出手,“你手机给我一下,我自己输一下吧。”
夏诗瑶也没多想,把手机递了过去,郑文彬精深的眸子闪过一抹犀利的光,“你的手机好像是被人安装了定位系统。”
“什么?”
郑文彬只是笑着,把她的手机还了回去,“是不是,那位余先生给你安装的?”
夏诗瑶皱了皱眉头,不可能吧,余谨寒他——
可是想起来两个人的好几次偶遇。
她去伦敦,他就去伦敦出差。
甚至她演出都没通知他,他都知道她在哪演出。
当时夏诗瑶没有多想。
然而现在。
郑文彬说,“需要我给你把定位卸载了吗?”
“嗯,麻烦你了。”
没有人喜欢自己被监视,尤其是,在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
余谨寒已经出院了。
他觉得他是自虐。
为了她喝到胃出血,还怕她愧疚有压力,不敢告诉她。
余谨寒终于在一个星期之后,去了夏诗瑶租的房子找她,才发现她已经退租了。
可是定位,还显示在伦敦。
他皱了皱眉头,难怪呢,他还纳闷,怎么这几天她的位置都没动过的。
忽然几张照片就发在他的手机上——
飘着雪花的维也纳街头,一男一女,伞下深情对视。
第二张,餐厅,有说有笑的画面。
余谨寒的脸色一沉。
尤其是,
看到下一张照片的时候,他的脸色彻底绷不住了。
急匆匆的就赶往维也纳。
……
余谨寒拿着陌生号码传来的信息,着急的开车来了酒吧。
酒吧的灯红酒绿。
一道肤白貌美的身影,尤为显眼。
他就那么清楚的看到,夏诗瑶在舞台中央拉小提琴。
她似乎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
周围,一些色眯眯的男人盯着她看。
一股子怒气忽然就涌现上来,他二话没说就终止了她的演出,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腕。
音乐戛然而止。
“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话是我问你!”夏诗瑶甩开了他,“我正在工作。”
“工作?!你不是有进入歌剧院的机会吗?为什么还在这做这种上不来台面的事情?”
夏诗瑶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我有机会进入歌剧院?”
余谨寒傲娇说,“你管我怎么知道。”
夏诗瑶仰头看着他,呼了口气,“是,我就是这么一个上不来台面的人,可是关你什么事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因为你在我手机安装了定位系统吗?”
余谨寒一沉眸。
见他不否认。
夏诗瑶继续说,“我们已经分手那么长时间了,我也明确说过没有复合的可能,为什么要在我手机里装定位系统,凭什么要监视我?”
“我监视你什么了?!我还不是怕你在异国他乡,万一发生个什么事情,我担心你!”
“不需要!”
“好。好,好好好!”
余谨寒甩开了夏诗瑶的手,“都是我没事找事,我自作多情,我闲的,我再也不管你了,你怎样,你去捡破烂都跟我没有关系,行了吗?”
夏诗瑶转过身去,“这样最好。”
余谨寒气得转身就走!
以后再来找她,他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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