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握紧悯剑,鎏镜化体成狐。
剑光煌煌,若非步步绝杀,定然流光溢彩好不绚丽。
鏖战良久,终于退了那些剑,鎏镜的眼睛已经被剑光晃得睁不开了。
两人背靠而站,沈昭凝瞩不转地看着林下的黑暗,低声说:“鎏镜,看来你我的实力在这神族也算高手。”
鎏镜显然跟她一般惊讶,一边泪眼汪汪一边笑着说:“主人,其实就算回不去,你我也能在这域内九州闯出一片天。”
“他们……出现了。”沈昭沉沉的,距离他们三丈开外的地方,黑衣人叠千层蔓延到很远的地方。
“这阵仗……”鎏镜吓得声音都轻了,“主人……会不会他们认错人了?”
“我也这么想,你我来这里低调行事不曾招惹别人,哪个吃饱了撑的要这么大阵仗杀我们?”沈昭拘着呼吸,这些黑衣人里千层外千层围着他们,却并未出杀招,这会儿反而不动了。
忽地,黑衣人群中走上前一人,沈昭只能看到那人的一双眼睛。
但听得那人不熟不疏地问:“我们只要陆放的命,交出他,你们便可以走。”
“陆放?”沈昭唧哝,这名字她怎么在哪里听过?
“等等,等等……”沈昭道:“你说的陆放到底是谁啊?我叫沈黛,他叫鎏镜,无陆也无放,诸位搞错了吧?”
“不可能,我们不会出错,陆放的气息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沈昭忙对那人说:“等等,你等等……”转而她心底传音,“鎏镜,你说的帝师可就是那陆放?”
“整个域内九州叫这个名字的可只有帝师一个人。”
“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怪不得青州镇州府的独子对陆放会那般恭敬。”
“什么意思?主人真见过路放?”
沈昭道:“不仅见过,我还救了他了。”
“哇……”沈昭别眼看鎏镜,他泛着水光的眼睛,漾着春情,“主人居然救了名震九州的帝师!”
沈昭无语,“你别用这眼神看我。”
“咳咳……”黑衣人提醒,“二位,我的耐心很有限,若不想……”
“等等。”沈昭不解地说:“你们可是弄错了?我二人生平第一次来荆州,连荆州城门都没见到,怎么会认识什么陆放?”
陡然那人提了一柄剑,杀气实体化成乳白浓雾弥漫开来,“你既然不愿意交出陆放,那就受死吧!”
“等等等等……”沈昭大声叫停,“不是,你们杀陆放就去杀,你杀我们干什么?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里除了我俩还有其他人吗?”
那人冷哼,“我等一路追杀陆放至此,陆放的气息就在这里,我们不会弄错。”他提剑指来,“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陆放,否则杀无赦。”
沈昭无语,索性耸肩破罐子破摔,“那行,你来杀吧。反正你这长了眼睛不如不长的地蛤,连几个人都数不清,定然也讲不清什么大道理。”
“猖狂。”气得那人提剑径来,一呼一吸已在沈昭胸前。
唬得沈昭一个长出气,还好她反应快,悯剑把那剑挡了回去。
那人杀气浓得周遭白茫茫一片,沈昭但觉背后一股凉风,便有一剑捅进她后腰。
沈昭咧嘴一笑,她作速往后伸手,抓了那还未来得及拔出去的剑,用力拔出,猛地一拽。
但见白雾中,那人连带着剑都被沈昭拽到身前。
迷蒙间,她笑得阴森。
一道神魔法咒被她打进那人腹部。
只才三个呼吸的时间,那人杀气尽退,乳白雾气消散。
鎏镜忙上前搀扶沈昭,“主人主人,你受伤了?”
后腰处疼得沈昭直不起身,她道:“他也没讨着好。”
但见那人在地上打滚,一半寒霜一半热气,难受得他嘶嚎乱叫,竟惹得鎏镜哈哈大笑,“主人主人,你看你看,他真的成地蛤了。”
沈昭疼得嘴皮发颤,却也忍俊不禁。
“阁下可是卜弋山的人?”但听得这声音直击灵魂,便有一人戴面具而出。
随后又两人上来抬走在地上打滚的那人。
沈昭凝神,眼前这人气度非凡,只一身夜行衣站在那里已尽显翩翩风度。更可怕的是,这人体内的气息如九旋之渊,谈吐间便是沙场的血息蔓延,凋败肃杀在他整个人身上落地生根。
沈昭凝着那人,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被一个人的气息压制得畏葸不前。
鎏镜低声问:“主人,这人好强,我感觉这些人加起来恐怕都没这一个强。”
沈昭一个头两个大,她只想低低调调找个人,怎的惹来这种事?看来她这个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是非啊!
蟋蟀不叫了,树叶不动了……整片林子被眼前之人镇得沉闷死寂。
沈昭深呼一口气,这人的威压之下,她胸闷非常。
“我出山本寻人,方至此却被阁下莫名围杀。”
那人沉默着,只是盯着沈昭看。沈昭魂飞胆战,可她全然不能有丝毫泄气。
她今日必须赌,以她对古神裔只言片语的了解。
儒雅只是古神裔的表象,内里他是一个十分洒脱率性之人,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性子刚,不对任何势力低头。又是天之骄子,自己悟出神魔剑法,几乎无敌于域内九州。因此他才能在九州外,自立门户,成与九州府同级的卜弋山府。
“山使一直教导我低调做人,可也教过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道理。”沈昭的声音沉到令她本人闻之都要一颤的地步,心狂跳,这个时候竟连后腰的伤也没了痛觉。神魔剑气光彩夺目,在她身侧流窜,隐呈神鸟展翅状,她直直对上那人的目光,剑指,“我再说一遍,我并未认识什么陆放,这里只有我们二人。”
那人却看着鎏镜说:“卜弋山乃神族圣山,山使憎恶妖族,怎会容许你共妖同行?”
但听得鎏镜的声音在她心里响起,“主人,现在怎么办?感觉不对。”
沈昭便冷笑,“阁下说笑了。山使旷达爽朗,在他眼里从无种族成见,只有……善恶。”
话毕,那人盯着沈昭沉默。
沈昭汗湿后背,血水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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