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自己的郡马不算,对那些不肯顺从于他的男子更是出手加害,这样的蛇蝎心肠,谁被她看上谁倒霉!”……
起初这些人说坏话还知道背着人,可渐渐的,竟然不管不顾的随意议论。
同样身为郡主,自己好歹是长公主之女,正经的皇族血脉,她苏天乙算什么?
不过一个外人,按理说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凭什么能得到百姓赞誉、皇帝宠爱?
都是好男色,自己看上的不是贪图权势富贵的,就是不愿屈从的,不使些手段都弄不到手。
可她苏天乙几乎只要勾勾指头,大把大把的俊美少年便争先恐后地愿意随她入府,从此留在她身边伺候。
最可恨的是,她还比自己年轻貌美,地位更是自己及不上的尊贵,这一桩桩一件件加在一起,不必二人之间有什么私怨,就足够咏安郡主恨她入骨了。
更何况二人之间还是结下过梁子的。
虽然当时她败给了苏天乙,被皇帝收拾了一顿,可她并不觉得是自己有什么错。
当然,她也不敢以为皇帝有错。
因此,错的只能是苏天乙。
是她给皇帝灌了迷魂汤,迷惑着皇帝不相信自己的表妹而去偏袒一个外人。
要是没有苏天乙就好了。
咏安郡主不止一次地这么想过。
就是因为她,才衬托得自己年老色衰、不择手段;因为她,才显得自己好色无能、一事无成。
她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证明苏天乙有多么的优秀,多么的与众不同,多么的高贵不凡……
关键是咏安郡主觉得她们俩简直就是八字犯冲,五行相克,可人家苏天乙压根儿就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更别提视为一种威胁了。
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二人在门口闹出的动静有些大,学子们渐渐按捺不住,纷纷跑过来查看,广德楼外也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路人。
老百姓对于这种吵架之事本就有种天生的好奇与热爱,更何况是权贵人家之间的争端,难得碰上一回,他们就更是瞪圆了眼睛看,竖起了耳朵听,生怕错过了哪怕一个字儿。
“咏安郡主,”威宁候家的六公子上前行了一礼,道,“今日协理大人宴请国子监师生,早早便将广德楼包下了。
既然是包场,自然不便接待外客,还请咏安郡主见谅。”
不愧是从小在富贵堆儿里长起来的人精,三言两语就让所有人听出了个大概,是咏安郡主无理取闹,并不是苏天乙仗势欺人。
看热闹的闻言,一个个脸上露出“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这还用说吗?那可是咏安郡主,但凡有她在,这对错基本上就没跑儿了。”
“可不是?有哪一回不是她没事找事在先?”
“总之,但凡牵扯到这位的,十次得有九次半都是她不占理。”
“对面的可是宝成郡主,这二位放在一起,就是个傻子也分得出来谁对谁错。”
咏安郡主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偏偏国子监里又有人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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