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李大脑袋的遭遇,柱子苦笑一声,也将自己因何入狱的情况备说一遍。
李大脑袋听后,顿时来了兴致,兴奋地说道:“哥呀,咱们干的是一样的事,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也是哈,干一样的事也还罢了,咱们还能被关在一起,这不是缘分咋的?”
柱子闻言,手抚光头,深表赞同。
于是乎,两个志趣相投之人惺惺相惜,相见恨晚,顿觉关系又近了一层。
唏嘘一番之后,李大脑袋对柱子说:“哥呀,通过我的这件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世上的女人哪,你对她再好,那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都是些喂不熟的白眼狼,特么的一点都靠不住哇!”
“啊,不会吧?”
柱子有些不相信,觉得这家伙未免有些以偏概全了。
李大脑袋急赤白脸地争辩:“怎么不会?哥呀,你可不知道我对那杨飞花有多好。只要她提出什么要求,我宁肯不吃不喝也要满足她,就是要天我也能许她半个,可她最后又是怎么回报我的?我特么才离开几天,她就给我戴了绿帽子!不,不对,说不定啊,我在家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奸情,只是我没有发现罢了。”
柱子点头,沉默不语。
这时,他脑子里想到了春华。自己为了她进了监狱,不知她会不会也如那杨飞花一般,抛下自己另觅新欢,给自己也戴上一顶绿帽子呢?
见柱子低头不语,李大脑袋神情关切地问:“哥呀,怎么,你有心事?”
于是柱子便向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李大脑袋听后一拍自己脑袋:“哥呀,不是我说,这女人靠不住,指定有事儿。我问你,她现在还常来看你不?”
“看还是一年来看几次的,只是,只是,嗨……”
说到这里,柱子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大脑袋瞪大了眼睛:“只是什么?”
“只是她送钱、送物、送吃送喝倒是不少,可和我说的话却是越来越少了。”
柱子神情犹豫,有些拿捏不准的说道。
李大脑袋笑了,为他分析道:“还是呀,这不就说明她心不在你身上了么!若是她一心扑在哥你的身上,那还不得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来见你?见了面那还不得有说不完的话呀,又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嘛。”
“嗯,也是,我觉得兄弟你说的有道理,这女人啊,确实是靠不住的。”
柱子虽是嘴上这般说,但心里还是觉得春华是个例外,是能够靠得住的。她一定不会变心,会一如既往地在外面一直等着自己。
一九九八年元旦过后,眼看春节将至,春华打理好店里的事务,准备了一些钱物,又去监狱里探望柱子。
说实话,这次春华是强迫自己去探望他的。因为最近每次去看他,都弄得自己的心情很糟糕,彼此之间心里很不愉快。
这并不是说春华有了别的想法或是忘恩负义,而是缘于每次他们见面的时候,柱子总是重复着相同的一段话:“春华,我是为了你才蹲监狱的,你可不能对不起我,不能忘恩负义。要是让我发现你对不起我,哼哼,反正我也快出狱了,到时候咱们再算总账,可别怪我没提前警告过你!”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他每次都说这些话,春华简直都快疯掉了,她内心对此愈发反感。
你柱子对我好,我不否认,可你这么做全都为了我么?你敢保证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孩子?再说了,我木春华也没让你将包狗子打成那样吧?说什么你是为了我才进监狱的,那还不是你自个儿莽撞才造成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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