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对不起你就是忘恩负义,不要这样道德绑架我好不好?不错,说嫁给你是我木春华对你的承诺,但这不是你说这些话的理由,更不能以此来要挟我。我们青梅竹马不假,但一次次这样,给彼此的感情都带来了莫大的伤害,你知不知道?
春华一直在理智和顽强地抵御着秋实一次又一次的情感攻势,极力控制和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没有让感情的堤坝洪水泛滥。她竭尽全力,在心中为柱子保住了一个位置,才没有让曹秋实完全占据自己的内心。
本来,她曾试图在自己的心中,让柱子将曹秋实挤走并完全替代,但经过几番努力尝试之后,她发现这是不可能的,自己实在做不到。
但有一点,她坚信自己可以做得到,那就是,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成为曹秋实的妻子。她可以不嫁给他,但她心中不能没有他,不能不思念他。
这便是目前春华和柱子两人关系的现状。
如果说当初春华心里还留有柱子的位置的话,那么现在,尽管她竭力想要提升柱子在自己心中所占的位置,但结果却恰恰相反,她发觉,不知不觉中,柱子在自己心中所占的位置,竟然越来越小了。
如果拿曹秋实和柱子来比的话,那简直是云泥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春华有时候甚至觉得,王长柱连曹秋实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静下心来想想,春华有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这样执着究竟是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现在好像完全是在尽义务似的。
那时的所谓承诺,不过是当时特定条件下的产物,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约束力。如果这样的状况持续下去的话,春华自己都担心,她对柱子的承诺是否真的可以做到一直不变。
现在她已经清楚地感觉到,不是自己变了,而是柱子变了。他已变得陌生,不再是以前自己曾经熟悉的那个柱子了。
曹秋实赴省城学习,春华与他已将近半年没有见面了。以前几乎天天见面倒没觉得什么,现在他不在自己身边,竟让她怅然若失,总感觉少了什么似的。那被她深埋在心底的对他的思念,反倒如春草一般在心头肆意蔓延。
有时候,她真想拨通他的电话,听一听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可她还是忍住了,生生控制住这股冲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曹秋实对她的情意她岂能不知,但她不能光为自己考虑,她不能成为他的负资产。
当然,她毅然决然地拒绝曹秋实,实际上,心里面也还有一丝对柱子的感情在。她希冀柱子出狱后能够有所改变,变回以前自己熟悉的那个柱子,这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可所有这些,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一切都必须基于自己的自愿。她木春华是拥有独立人格的人,任何人都无权强逼她做事。柱子以恩人自居,威胁她必须如何如何,这种做法令她心中十分反感。
春华坐在会见室等候,不一会,柱子便被带了进来。
两人坐定,还没等春华开口,柱子便用那一双大眼睛扫向她。只见春华身着棕色高档风衣,戴着一副红框墨镜,风姿绰约,时髦迷人,他脑子里这时想起了李大脑袋的话,暗自寻思:春华打扮这样,难保自己的头上不会长草。嗯,今天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再敲打敲打她。
于是,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春华之后,他又故态复萌,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嗬,怎么的,你打扮得这么漂亮,花枝招展的,这是想勾引谁呢,啊?”
春华闻言,脸上勃然色变,低声怒叱:“柱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给我闭嘴!”
“哼,这么快就变脸了?果真是女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我就知道,这世上的女人哪,没一个是靠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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