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襄阳舰上的翻译参事利用扩音大喇叭结结巴巴的发问常陆丸情况时,襄阳舰与被重伤的邮轮已经相距不到一千米。
此时的常陆丸上,一片狼藉,在指挥台上的船长、轮机长、首席工程师等当场被炸死,前来督战的大队长须知源次郎中佐被卫兵扑倒在地,毫发无损,反倒是边上的卫兵被打倒一片,离须知源次郎中佐最近的一个士兵,扑到在中佐头边上,这个士兵被弹片削去半个头颅,红色的鲜血、白色的脑浆倾泻在甲板上,在5月份的阳光照射下,发出难闻的气味,并且不断冒出热气,鼻梁以下面孔被弹片撕裂,斜挂在半个脑袋上,微张的嘴巴里面还在不停的冒血,让中佐一阵干呕,边上几个被削断胳膊的卫兵,按着身体上不断喷血的创口,在甲板上翻滚哀嚎,将破损的指挥台染的到处都是血迹。
而被打中的第三甲板上,原本豪华装饰的靠近舷侧舱室,有几个被直接命中,导致相邻的几个舱室也变成一个巨大的窟窿,只有残留的线路带着燃烧的杂物悬挂在隆起而且参差不齐的船体缺口外飘荡,至于居于其间的军官们,早就被威力巨大的炮弹炸成粉末和肉糜,与乌黑的血迹一起溅射在舱室各个部位。
相邻被波及的舱室,加固的舷窗被震的粉碎,里面布置精美的床榻、摆设、桌椅和窗帘,同样被炸的四分五裂一片狼藉,残存的半截窗帘在海风吹拂下,依然不紧不慢的飘动着冒出青烟,只有肢体不全、七窍流血的尸体,证明确实有人战死在舱室内。
至于内部的舱室,都是普通士兵集中居住大舱室,由于邮轮薄薄一层钢板船体,导致普通200毫米炮弹直接浸到内部舱室才爆炸,直接命中之处无数人被汽化碳化,相邻舱室里弹片横飞,让更多的士兵被打的千疮百孔,舱室里所有照明灯泡都被震碎,漆黑一片,只有燃烧的杂物还在向着缺口处冒着浓烟,整个第三甲板鲜血淋漓,由于连续中弹,整个船体开始右倾,甲板上鲜血带着人体残肢和碎肉末,向小溪一样流向缺口处,所及之处让燃烧的船体碎片发出焦臭难闻的吱吱声。
有两百多人在襄阳舰的数轮炮击中丧命,重伤未死的陆军士兵倒在血泊中,哀嚎声、救命声和呼叫救护兵的声音不绝于耳,侥幸未伤的士兵们,顾不上抢救袍泽,在几个中队长和小队长口令下,抢着簇拥向舱内的舷梯,坚硬的靴子,踩过地面粘稠的鲜血,在楼梯上不断打滑。
已经跑到上甲板的近卫师团步兵第一联队士兵们,与侥幸逃生的联队长会和,听着对面舰上结结巴巴,犹如讽刺一般的询问“是否需要帮助”,须知源次郎中佐大怒,当即下令逃到上甲板的士兵们列队,按照三段法进行射击。
就在襄阳舰兼职的翻译参事第三遍询问时,常陆丸上甲板上一片一片的白色烟雾升腾,纳尼,居然有人开火,用长火铳与对面200毫米火炮对射,这是什么情况?
战术舰桥上军官们举起望远镜远远看去,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大批黑色着装倭寇陆兵,密密麻麻的,像被端了老巢的蚂蚁一样,居然在上甲板上列队,按照卧射、蹲射、站射三层,次第开火,尽管海兵军官没搞过排枪射击训练,不过没杀过猪还是见过猪跑的,陆战队以前也时兴如此做派,被舰上军官们讥讽为就知道排队枪毙,难怪永远是四等人,当然晓得白色烟雾是集中开火才会有的景象。
看来是逮住大鱼了,一艘邮轮上居然有这么多的倭寇,襄阳舰上一片欢呼,众人眼巴巴的看着朱先钎。
代理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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