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自然从善如流,襄阳编队都被倭寇赶到海峡了,居然还能捞到一口热食,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错过可就是天打五雷轰啊,朱先钎干脆的下令襄阳舰和资阳舰继续对准常陆丸开火,话音刚落,襄阳舰已经开始转向,前后主炮和舷侧的75毫米速射炮犹如泼水一样打向对手。
刚准备下令简阳舰和岳阳舰仍然是逼迫佐渡丸投降,没想到两舰见襄阳舰再次开火,以为出现什么紧急情况,也同样开火,一时间佐渡丸上硝烟弥漫,火光四起,吃独食总是会挨人戳脊梁骨的,朱先钎可不想将来被两舰的官兵在背后指指点点,索性就默许开火了。
十时三十五分,常陆丸已经被爆炸和浓烟完全覆盖,襄阳舰前面几轮开火,这么近的距离,居然还有数发炮弹擦着上甲板打飞,让枪炮长胡七寿连声怒骂,恨不得亲自到炮塔开火,还是朱先钎顾忌下属面子,笑着说道,就算是给炮手们训练好了。
此时的常陆丸上甲板上,尸横遍野,鲜血横流,下层冒出的浓烟和烈火,让整个上甲板变得炽热无比,整个船体开始前倾,指挥开火中大队长须知源次郎中佐左腿受伤,草草包扎后被人抬着来到四层甲板的舱室内,岔开腿坐在甲板上,在破口带着光亮的舱室中,原本第一大队和第二大队第八中队有四十多名干部,现在幸存者寥寥,中佐苦笑着看向簇拥在边上的幸存军官们,低声说道:“诸君,此战必败无疑,都是本官指挥不力导致,这里给诸君陪不是了”。
说是赔礼,中佐也不过是坐在地上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本官心意已决,会给战死的士兵们一个交代,不会投降做俘虏,也不会玷污第一大队的战旗,你们可有意见”?
“下官们一定与大队长共存亡”,边上军官参差不齐的答道。
“大久保正少尉”。
“下官在”,少尉躬身答道。
“决不能让军旗落入明国之手,焚烧军旗,销毁大队文件,然后诸君各自突围”!
说是突围,这么一艘船又能跑到哪里去。
“是”,犹豫片刻后,大久保正少尉立正答是,在军官们注视下,折断大队旗的旗杆,并且点着了旗帜。
熊熊火焰中,在船体不断的爆炸和摇晃中,军官们低声吟唱起君之代,然后整理着装,相互敬礼握手致意,相约九段坂见。
等军旗被烧完,军官们各自散开,中佐叫住大久保正少尉,问道:“可有意做本官的介错人”。
广岛刀术名家之后的大久少尉点了点头,立正答道:“下官不胜荣幸”。
由于时间仓促,大久少尉出门只找到两支蜡烛回来,就见到大队长已经跪坐在地面上,上身赤裸,用着原本裹着腿部伤口的纱布擦拭其祖传的肋差,低声吟道:“五月雨如露如泪,家乡的樱花啊,再也不见”。
言毕,须知源次郎中佐右手持肋差,扎入左腹,缓缓划开腹部,青黑色的肠子在喷出的血污中交错着跌落在膝盖前甲板上,中佐痛的忍不住低声吼叫,豆大的汗滴涌出来。
介错人为了防止中佐失态,于是举起武士刀,双手紧握,用力挥下,寒光一闪,可惜船体再次中弹的晃动,长长的武士刀将中佐的头颅一整个切下来,随着晃动滚落到甲板侧面。
襄阳编队日志:大明历5月26日凌晨,我编队突入朝鲜海峡,遭遇大雾后偏航,10时15分遭遇倭寇运兵船两艘,遭遇抵抗后将敌船击沉,编队累计消耗200毫米口径炮弹56发,75毫米速射炮炮弹198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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