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起来,沉声说道:“谁都知道,在没有实施全民免费医疗、尤其是把医疗行业当做产业来搞的当今时代,医疗这块的利润之高,就像一块大肥肉,难免会有人盯着不放。在没有充裕的资金投入时,利用手中的行政权力进行垄断性经营,往往是一种可怕的选择和趋势。”
在座的都是文化人,这种畸形的医疗卫生行业的政治经济学一点就透。
秦苏怡顿开茅塞,“明白了!端木大夫的遭遇,十有八九就是这里的医疗垄断造成的恶果吧?”
“瞧这儿,端木家开的‘同生堂’药号离我们这宾馆不远嘛,只隔了两条街,走路大约只要一二十分钟吧。”汪铭倒是眼睛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标有绿十字的位置说:“既然还标着绿十字,应当还是开着吧?”
“那就纳闷了,听说端木大夫已经离开十多年了,他在这里又没有后人,这个药号谁在继续开?”小靳摸着下巴说,尽管他没有什么胡子,还是做出一副可笑的抚须沉吟的样子。
这时候,秦苏怡抿着嘴笑起来:“端木大夫的那家药号呀,早就关门了,如今是一家卖皇家旅游纪念品的商铺喽。”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已经查访过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的脸上。
“我比你们早来一天,当然先一步去打探了。”秦苏怡微笑着回答说,脸上露出一副小小得意的神态。 “你们现在想去瞧瞧的话,我不介意当向导哦。”
大伙儿立马起身,紧随禹若冰和秦苏怡走出房间,坐着那辆现代越野车慢悠悠地开出了宾馆大门。十来分钟后,车子停了下来。秦苏怡指着十多米远的一间门面若大的店铺说:“诺,那就是原先的‘同生堂’药号。咱们开车过去太招摇,不如走过去吧?”
禹若冰点点头,推开车门下来,待其他人都下了车,秦苏怡把车子停好后,与大家扮做游客,不紧不慢地朝前走去。他们分成三拨,打头的是禹若冰和秦苏怡俩,秦苏怡毫不在意地伸出手臂挽着对方,不管他人暗议是夫妻也好,是忘年情侣乃至小秘也好,反正是显得自然洒脱。禹若冰的心底有点儿打颤,起初想抽回胳膊,怎奈人家贴得紧紧的,还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说:“演戏就要演全套逼真的,你这会儿装什么正经!” 弄得他不得不挺起腰板作戏了。
医院的小董和小靳年龄相仿,凑在一块儿走在中间。汪铭则殿后,三拨人相隔四五米,鱼贯进入这家旅游品店。
原先的“同生堂”座北朝南,是前店后居的传统格局。前面的店铺约有五六十平米,想必当年做药号相当宽敞。连店门和进入后院的中门都是老式的雕花窗格木门,透出厚重的年代气息。中门半敞半掩,可以看得见后院实际上是一座宽大的四合院。正屋的北厢房一排三间,左右各两间厢房,想必东厢房过去应当是药材仓库,连门窗都是封闭得挺严实的。西厢房大概是厨房和伙计们住的地方,花格木门窗安着透光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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