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马上进入“学术交流”会议状态,一个个正襟安坐,苦思冥想,会议室里一片宁静,连啜饮的声音也清晰可闻。这场景,弄得在一旁用笔记本电脑和录音机做记录的罗莉,也一口大气儿不敢喘。
半晌,科研中心副主任胡岱源才开了头炮:“在大自然中,这食肉植物不算很多但也不少,常见的如猪笼草、瓶子草等,据说在美洲和非洲还有巨形的食人花、食人树啥的。以前,它们是一种恐怖的存在,几乎是闻之色变,而今随着园艺学的发达,有些甚至还演变成为观赏花卉。大千世界可谓无奇不有……”
胡岱源是学微生物学的,自然对整个生物学体系都有涉猎,他有这个开场白也不奇怪。
“食肉植物把‘猎物’诱捕成功,是怎样转化为自己的养分的呢?它们诱捕小到苍蝇蚊子、大到像胡主任所说的可以食人,总不会像我们吃饭那样,用牙齿咀嚼、用胃肠消化和吸收吧?”中医药老主任这会儿倒是放下老资格的架子不吝赐教了。
“是呀,没听说过猪笼草、瓶子草等食肉植物有什么牙齿、肠胃啥的,它们是怎么消化掉食物的?”药剂科主任也纳闷地问道。
胡岱源稍加思索,搜肠刮肚地回忆当年所学的东西后,这才回答说:“据我所知,它们消化‘猎物’的方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自然界最为常见的,就是让捕获物在它那锁闭的器官里自然腐化,由固态物慢慢地腐烂变成液态,然后吸收并转化成自身所需要的营养物质。这算是初级食肉植物的一种原始本能吧。”
他说的这些,在座的诸位包括对生物学几乎是“白丁”的罗莉种秦苏怡也勉强听得懂,好奇的她们俩迫不及待地发问:“那么第二种方式呢,是什么?”
在漂亮的年轻女性面前显摆,是男人的本性。胡岱源对这俩列席人员的打岔,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洋洋自得地继续说道:“那便是利用自身的蛋白酶来分解‘猎物’,把它们的躯体转化为可以被吸收的蛋白质等生物营养素了。”
“蛋白酶?那是什么东西?是用蛋白做成的一种酶么?”罗莉这个“小白”直通通地问道。
她虽然是微生物学的“小白”,但是好歹在高中阶段上生物课时听说过“酶”这个词,而且近些年来市场上狂热推销过的什么女性滋养品“酵素”,听说以生物酶以及益生菌为主的“健康食品”,说的玄之又玄。后来,听懂行的人说,我国的豆豉、泡菜、豆腐乳等也是酵素食品,才从此断了今后再买什么“酵素保健品”的念头。
胡岱源可不晓得人家有过那样的认识过程,还是起劲地科普:“动物或其它生物体内的蛋白质是一种结构复杂的有机大分子,一切生物体所摄入的蛋白质,都必须在体内经过分解、在生物学里叫做‘降解’后,才能被生物体吸收并转化为营养。而蛋白酶就是这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