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关联,处于是非漩涡之中的陆柏的直观感受是,身边所有与树洞以及黄金梧桐有关的人,都出了事。
陆柏正在寻找这些事件中的逻辑关系,最终却不得要领。
陆柏看着手机上张林发给自己的,大周集团的地址,男人陷入沉思良久。
“走,咱们去南京。”
。。。
京城,那座特殊的疗养院里,洪修平正满面红光的在病房当中来回走动。此时此刻,他只感到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惬意。
“小简,告诉建设还有琼文,让他们不用来看我了,明天我就回家。”洪修平面带微笑说着。“还有,告诉广州那边,抓紧时间把徐祖荫的事情办妥,一定要让他把钱吐出来。你现在就去打电话。”
简合听了吩咐,立即去办了。
洪修平让警卫与护士也先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云飞子。
“这次的事,多谢你。后面的事,还要辛苦你。”洪修平走上前拉住云飞子的手,慢慢的说着。“有任何困难,不要与小简多说,直接跟我讲。”
云飞子对洪修平行了礼,没有多说。洪修平心情相当不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间门,迈步踏入走廊。旁边房间里,钱宝文与苏一涵被软禁其中。
洪修平推门进入这房间,钱宝文与苏一涵迫于这位大佬的压力,都站了起来。
“不错,年轻有为,你们随意坐,不必拘束嘛!”
洪修平笑容可掬,就像家里的长辈一般,径直坐到二人旁边的沙发上。
苏一涵原本也只是客气,他的心中对这个洪领导,是十分不满的。她拉着钱宝文,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小姑娘,你的医术实在是高明,师承何人?”
苏一涵哪里懂什么医术,于是随口答道:“都是家传的。”
洪修平点了点头,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答案是什么,他并不在意。
“小伙子是做什么工作的?”
钱宝文被突然问到,略微显得有些局促:“我在沪津,给老板打工。”
“小姑娘,你有这个悬壶济世的本事,我看就留在这里吧,不要白白的埋没了你的本领。”洪修平突然话锋一转,看上去虽然依旧是和蔼可亲的长辈,但言辞之间根本不容拒绝。
苏一涵与这位领导对话,压力很大,但还是照直说了:“领导,我与云飞子道长有言在先,为您治好病,就让我们回去。我的本事微末,可不敢再在领导面前炫技。”
云飞子突然插嘴,说道:“确实有言在先。苏小姐古道热肠,今日结了这个善缘,如果领导日后再有什么疑难,我相信苏小姐一定愿意再施援手。”
洪修平脸上的微笑渐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大佬不太高兴。
洪修平站起身,迈步出了房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这冰冷又尴尬的气氛,让屋内的二人面面相觑。
钱宝文与苏一涵都明白,这一关,是云飞子帮了他们。
云飞子语气平淡的开口说道:“跟我来。”
说着,快步向楼下走去。苏一涵拉着没反应过来的钱宝文赶紧跟上,随云飞子一路走出疗养院。门口的警卫见到云飞子也并没有阻拦,三人一路通行。
出了疗养院,三人又走出数百米远,云飞子这才停下,回头看向二人。
“为了这位领导的事,我心中感激,你二人快些走吧,别等到简大秘追上来,想走就难了。”
苏一涵看得明白,知道云飞子这是赶了洪修平一个空档,在他没想好怎么为难自己二人之前,先行放人了。
“你就不怕得罪他?”苏一涵奇道。
“他还有大事用得到我,并且,他还不知道你们与陆柏的关系,否则你们就更走不了了。不必多言,有缘咱们日后相见。”
三人就此作别,苏一涵拉着钱宝文随手打了一辆车,远离此地。
“难怪古话说,伴君如伴虎,你明明治了他的病,救了他,他却根本不领情,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更要扣下咱们。”钱宝文心有余悸的说道。“前一秒还笑呵呵的,一句话的功夫,冷着脸扭头就走,这种人,真是多余救他。”
苏一涵感叹道:“我本来也不想帮这种人,可是,那时候你被他们软禁,我也不敢冒失。”
钱宝文说道:“听起来,这领导对老六好像挺有意见。”
苏一涵解释道:“亏你在陆柏这儿当了这么多年的高管,陆柏是奚派,两方根本就不是一路。”
出租车司机耳朵特别灵,听到二人在后面小声讨论,二人上车的地方又是那个特殊的疗养院,便忍不住通过后视镜向后面看了一眼。苏一涵也知道在外面不宜说的太多,赶紧止住话题。
二人身上的手机还在警卫那里,恐怕也没办法取回了。钱宝文抬头看了看仪表上的时间,七点多一点,大商场应该还都营业,于是让司机将车开到附近的大商场,买了手机。
打开通讯软件,里面都是未读消息,尤其是陆柏与谭文君的消息。二人赶紧回话,但此时陆柏三人在去往南京的航班上,苏一涵与钱宝文与其联系不上,只好各自留了言,然后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此时的洪修平正坐在沙发上,接听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正好云飞子与简合都走了进来。
“有几位国际友人,小简你去安排一下。”
简合心领神会,转身离开了。
洪修平看了看眉眼低垂面无表情的云飞子,知道他将苏一涵二人放走了,心中不悦。他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
郎明与郎夏可就没那么舒坦了。他们的车在林间穿梭,树林中本来也没有什么路,郎明的驾驶水平又相当差,在历经了好几个小时的颠簸之后,终于行驶到了越野车也无法穿行的密林区域。
姐弟俩带了些食物与武器,用车上准备的隐蔽网盖住车身,又在上面盖上藤蔓与树枝,隐藏好踪迹之后,徒步向北进入密林。
郎夏看着地图上的定位,说道:“咱们已经越过国境线,这边是三不管的无法地带,更是威扎的地盘,威扎是佤邦的大毒枭,心狠手辣杀人喝血,他与我们有很深的过节,我们要小心穿过这片区域,不要惊动他的人。”
郎明点点头,然后开口问道:“姐,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在贩毒?”
郎夏见瞒不住弟弟,便默认了。
“姐不想告诉你,是怕影响你的未来。杨继恩是我的养父,待我如己出,没有他,你姐我可能十几年前就死在街边了。有太多事,姐不说,你也别知道。这次要是能把你安安全全的送回国内,你就好好生活。”
郎明听郎夏这样说,心里十分难过,声音有些哽咽:“姐,你别这么说,要回咱们就一起回,我宁可不要什么未来了,我只有你这一个姐。”
郎夏回头,狠狠地盯着弟弟,说道:“小明你别说胡话,姐有办法,死不了。你不能走错,我的事也与你没有关系,警察那边也没见过你,更不知道咱们是姐弟。等绕过威扎的狗圈就离大路不远了,之后你就到口岸去,向那里的军人求助,返回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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