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年好活,但愿他死之前能掰正儿子的性格,让勃艮第家族安稳延续下去。
“主教大人!您来了!”
“嗯,辛苦你们了。”
罗贝尔微笑地拍拍卫兵队长的肩膀:“日上三竿,该换班了,军营里有为你们准备的肉汤,是我和因斯布鲁克伯爵打猎的成果,希望你们喜欢。”
“嗯!”
“哦,迎接我们的人似乎来了。”
菲利普拍拍屁股站起来,身上的盔甲“吧嗒吧嗒”地互相碰撞。他双手环胸,面对着一身主教紫袍的少年,眼神逐渐怪异起来。
“小弗雷的儿子这么大了?他不是还没结婚吗?私生子?”
罗贝尔还没开口就被菲利普的骚闪到了腰。
为什么?为什么一上来就认定他是私生子?
“呀,这个。”菲利普似乎看出了罗贝尔内心的诧异,“我们勃艮第的贵族会让没有继承权的儿子当主教,保证衣食无忧,我以为你们德意志人也差不多。”
罗贝尔清了清嗓子,耐心解释道:“菲利普公爵阁下,查理阁下,弗雷德里克公爵派我来迎接款待二位,我是教皇亲口任命的,不是公爵的私生子。”
“懂了,教皇的私生子,尤金四世冕下真是老当益壮。”
罗贝尔:“……”
少年查理抬脚踹在父亲屁股上,按着老爹的脑袋给罗贝尔道了个歉。
“抱歉,家父性格如此。我听下人提到过主教,听说您的血脉来自奥尔良公国,和我们同样是法兰西出身。”
“嗯,格热戈日是这么说的,我也不清楚。”罗贝尔耸耸肩:“你们应该听出来了,我的法语不太流利,很难说自己是奥尔良人。”
罗贝尔无论德语还是法语都有股浓重的披萨味,具体来说,就是重音固定落在句尾,即使句尾是辅音也会读的很重,句首的辅音直接吞掉不念。
“嗯,也许我们可以替您寻找家乡的亲人?”查理微笑道,“不知道可否知道您的姓氏。”
“诺贝尔,罗贝尔·诺贝尔。”
“幸会,罗贝尔主教。”
父子二人跟从罗贝尔的带领进入城塞,沿着中央的皇帝大道前行。
“主教啊。”菲利普终究管不住他那张破嘴,“我媳妇儿最近身怀有孕,但是医生说她身体不好,不一定能顺利生产,我想替她祈福,请问该怎么做呢?”
“这个简单。”罗贝尔半开玩笑地道,“听说勃艮第盛产红酒,销路广泛,公爵的财富因而在欧陆首屈一指,何不去买点教宗大人的限量版赎罪券?也许上帝感受不到公爵的虔诚,但一定感受得到公爵的钱。”
“有道理。”万万没想到,菲利普居然认真考虑起了罗贝尔的建议,“儿砸,咱们金库还有多少钱?”
“我想想,差不多二十多万吧。”
“给金库主管写信,让他分出三万购买赎罪券!”菲利普大手一挥,“管不管用无所谓,主要是图个心安。”
少年查理比了个遵命的手势:“没问题。”
罗贝尔瞳孔地震。
这令人窒息的操作。
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来人啊,给罗贝尔主教上氧气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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