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天,灵气开始向四周散开,楚秋池点点头,资质不错啊。他看向那个洞府,既然已经筑基了,想来地府的那位也步入轮回道了。
果然,下一刻因果链的颜色又浅了一分。
楚秋池看向洞府,褚彦慢慢走出来。不过他现在的样子灰头土脸的,像是从某个大爆炸里出来的。
“你想好了吗?”楚秋池问。就私心而言,他还是希望褚彦留在锦阳宗的,毕竟资源都花出去了,肯定得回点本。
虽然花的也不是他的钱就是了。
当然,因果是他欠的,这就是他得做的,人家想怎么选就怎么选。
“真人。”
楚秋池点点头,“决定好了?”
褚彦点头,“决定好了。虽然外面很残酷,但我还是想去看看。”
“好。她会带你下山。”这里没有第四个人,楚秋池说的谁不言而喻。
“嗯。”褚彦看向楚沁云,她看了楚秋池一眼,似乎很气愤,扭头往山下走,褚彦也跟着走。
“五千中品灵石哦,飘走了。”鬼魅般的声音在楚秋池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耳朵上,他惊吓着跳开,捂着耳朵看向那个地方。
“你有病啊!干嘛凑在我耳朵边说话啊?”耳朵烫得要命,楚秋池看清是裴瑾瑜便开骂。
裴瑾瑜手握成拳轻咳一声,“这不是看你挺清闲嘛。”
楚秋池瞪着裴瑾瑜,过后翻了个白眼,“我清闲你也没必要这么折磨我吧?”他放下手,露出红红的耳朵。
裴瑾瑜看了一眼,问道:“耳朵这么敏感吗?那么快就红了。”
楚秋池炸毛,“你有本事你给我吹吹,我看你的红不红!”
裴瑾瑜转身,不想面对这个场面,不就是调侃两句吗。
“你还转身!你真是厉害了!”楚秋池走到他前面。
裴瑾瑜再转,楚秋池也跟着转,也不说话,就瞪着他。
“好了好了,真是服了你了,我找东西去了,你要转你自己慢慢转吧。”楚秋池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藏书楼里的弟子莫名多了,起码刚刚楚秋池过来的时候是没看到这么多弟子的。他看着书架上那零星几本书陷入沉思,这些书竟然这么好看吗?他们都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了。
要不回头去找裴瑾瑜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功法啥的放在里面充充排面?就这么几本基础功法迟早给他们翻烂了。
揣着疑惑,楚秋池走上第二层。
这里很少有弟子能上来,但是楚秋池却看到了其他人。
那人好似埋头整理着什么东西,弄出乒乒乓乓的声响。楚秋池走近了问:“你在找什么东西?我能帮你点什么吗?”
那人耳朵动了动,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楚秋池?他转身抬头看,他一惊,楚秋池也是一惊。
“于逐?”
“楚秋池?”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刚问完楚秋池就后悔了,这个于逐看着和他认识的那个气质也不像啊,可能纯粹就是长得像而已。
“要是哪天你看到我,就把这幅画给我吧。”这句话突然从他脑海闪过,于逐当时将这幅画给他的时候 表情他现在还记得,挺复杂的。
但是于逐说的那个我是不是他面前的这个于逐呢?这个有待考究。
楚秋池翻了翻架子上的卷宗,状似随意道:“随便看看随便看看,你呢?”
于逐想了想手上的卷宗,下意识藏在身后,道:“我也是随便翻翻。掌门你继续随便吧,我先走了。”
于逐越过他,将卷宗藏在宽大的袖子里,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楚秋池看着他的身影,只觉得莫名其妙,找个卷宗怎么还要躲着找?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拿出掌门令牌抛向空中,接着灵力注入其中。
他依稀记得,当初去无尽森林的时候裴瑾瑜就是这样找到那些弟子的,同理,他是不是可以通过掌门令牌找到他想找的人呢?
随着灵力的输送,令牌荡起一阵金光,一些金色的线从令牌中延伸出来,连接着整个二楼所有的卷宗。
“成了。”楚秋池一脸喜色,他想了想,那个弟子的名字叫什么来着?王莅?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随着他的想法划过,一个卷宗被放到楚秋池眼前。
楚秋池打开卷宗,最顶端的就是王莅的大名。不过这并不是那个弟子的卷宗,这个王莅死早了,几千年前的人物了。
又三个卷宗摆到楚秋池面前。
楚秋池将那个卷宗放到金线上,又翻起了其他的卷宗。
这一份上的王莅还活着呢,楚秋池瞬间就pass掉了,三份都翻完以后,还是没找到。
楚秋池看向令牌,无声询问,还有吗?
令牌伸出一根金线挠了挠头,然后那根金线又晃了晃。
没有?楚秋池皱眉,怎么可能?那个弟子不是锦阳宗的弟子吗?如果不是不可能会跟他有这么大的因果啊。
“有没有可能,那个弟子确实死了,但是他的身份被人顶替了。”楚缘神出鬼没来了一句。
他这一提醒,楚秋池立马意会,伸手去拿还活着的那个人的卷宗。
王莅,淮杨人士,隶属玄天宗管辖。金木土三灵根,灵根品级:中等。外门弟子,今筑基中期。
仙历一万零三年拜入锦阳宗,时年八岁。
修为张至练气八层时,进入百沙秘境。
练气九层时,外出历练,经不明妖兽袭击,九死一生。
一百岁时筑基。
一百一十岁时与散修结队外出。
一百一十二岁时回宗,身受重伤。
一百一十五岁伤好,修为跌到练气八层。
一百二十五岁重新筑基。
一百六十岁筑基中期。
今一百八十三岁。
近期无外出现象。
“他的卷宗上总共记载了他两次九死一生的场面,一次修为没有跌落,证明现在这个依旧是本人,是不是说明后面这一次就换人了?”楚秋池问。
楚缘道:“不是,第一次就换了。”
楚秋池讶异,“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我的卷宗,我是仙历一零零三零年进入的锦阳宗,我练气五层时,他练气九层,那次外出有我。”楚缘说。
“所以你是亲眼看到他死亡的?”
楚缘:“我和他他当时一起被吞入那个妖兽腹中,那是一个金丹期的妖兽,它的腹中除了我们还有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他好似被吞进去很久了,一看到我们进去就来跟我们聊天。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我们他要死了,要是我们能出去的话,替他立个衣冠冢,他拿了一块贴身玉佩给我。”
“我当时没多少心眼,拿着就拿着了,当时王莅说东西放在他那里安全一点,我就给他了。后来那个筑基修士突然拔出刀要跟我们打,也许是那个人被关太久了,我们俩竟然还能轻松应对。就在王莅的剑割破那个筑基的喉咙时,鲜血喷涌而出,我们两个都血淋淋的。”
“当时大师兄突然过来,妖兽自爆死了,我们两个也被放出来,王莅和我都因为那个妖兽自爆受了伤,不过他的比我的更严重。那次回来以后他修养了很久,后面我跟师父去了星灵森林就没怎么跟他联系了。”
“我也是上次去地府才知道他已经死了。”楚缘自责道。
“所以现在的这个王莅,是那个筑基修士,他夺舍了王莅?”
“嗯。”
楚秋池合上卷宗,“那个弟子是不是跟你说他突然一下就到地府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还有就是七月十五的时候他是不是没有死亡症状?”
通常来说只有筑基以下的人死以后才能进入地府,是他没想清楚,筑基后都不能进入地府了,他们也不可能看到那个弟子。同理,那个徐南死了就没了,没进入地府,所以那个弟子也就不知道徐南死了,不然他得跟他提其他的条件了。
楚缘点头:“他也猜到他可能被夺舍了,只是想搞清楚为什么。”
“但是其实那个人最先想夺舍的人是我,我的资质好,正常人都会先夺舍我,是他替我挡了。若是当初是我拿着那个玉佩,是不是他就不会被夺舍了?我毕竟还有师父,亲传弟子还有魂灯,是不是本人一目了然。”
“楚缘,个人有个人的定数,你要知道,他说要保管玉佩的时候就该想清楚保管玉佩会受到怎样的后果。”楚秋池将卷宗放到金线上,缓缓道。
“天道视万物为刍狗,这份因果在我看来,本不该在你身上。”
他看着金线将所有卷宗放回以后,便收回令牌,挂到腰间。
“楚秋池,你有没有想过,藏书楼的第二层,只有你能进来。”楚缘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突然道。
“只有我能进来?”楚秋池皱眉,“那于逐是怎么进来的?”
楚缘双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我也不知道哦。”
“走吧,先去把这个王莅解决了,等花开了你就可以突破元婴了,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执念吗?”
楚秋池默了默,点头,“好。”
就像楚缘说的那样,结婴才是他目前的大事,其他事情都赶不上结婴。
通往二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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