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地芝果,怎么自己不去讨一讨,我看那位先生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宴江道。
巫彭咯咯怪笑一声,“人家是圣隐,我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哪里敢去讨要人家的宝物。”
“啧啧。”宴江啧啧两声,“这一年不见,你这见识倒长了不少。这一年躲哪儿去了,不会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买卖了吧。”
巫彭道:“咱们也是老朋友了,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我只负责试药,养生堂的那些孩子可不是我抓来的,我一个快死的人了,哪还有精力开什么养生堂。”
宴江神色微动,问道:“那是什么人开的?”
“那是你的事。”巫彭摆了一下手,“送客。”
那名伙计简单利落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宴江一个人离开了。
翌日,夜灵犀用过早膳后,在御花园里溜达了会儿,然后往玉渊宫的方向去了。
到玉渊宫的大门外后,她在原地站了会儿,刚提起脚步,夜凌绝带着冬墨回来了,身上还穿着朝服。
“这么早就来了。”夜凌绝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
“不是二哥哥让我上午过来的吗。”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禾禾和铃铛向夜凌绝行了一礼后匆匆跟了上去。
“公主先去屋里坐会儿,殿下先去更衣了,等会儿就过来。”冬墨将主仆三人领进屋里,然后端来一杯牛乳茶放在夜灵犀面前。
过了会儿,夜凌绝走了进来,身上已换了一套常服。在夜灵犀对面坐下后,冬墨端来一杯茶放在他面前,夜凌绝示意了一下,冬墨先退下了,他端起茶杯轻刮了几下,也没说话。夜灵犀也不说话,端起牛乳茶喝了一口,又伸手拿了块糕点。
糕点吃了一半,冬墨带着一名女子回来了。
女子微微低着头,肤色白皙光洁,身上穿着一套素净的衣裙,气质娴静如水,跟着小全子行礼时也极有规矩,没有紧张得手足无措。
夜灵犀打量了几秒后,问道:“你是温姑娘?”
女子轻点了一下头,“奴家本名温凝,后来家道中落,奴家辗转流落到了青州一带,是万花楼中的姐姐收留了奴家。”
倒是坦诚,夜灵犀心说。
温凝轻抿了一下唇,欲言又止,“奴家的弟弟…可好?”
“姑娘节哀,令弟已经不在了。”夜凌绝如实相告,也没先铺垫一下。
温凝陡然绞紧了双手,身形略微摇晃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失态,又款款行了一礼,“多谢殿下告知。”顿了一下道,“奴家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吧。”夜灵犀道。
“奴家想将谦儿的骨灰带回家乡安葬。”温凝恳求道。
夜凌绝示意了一下,冬墨出去了会儿,然后捧回来一个匣子,外面用黑布包着。
看见冬墨手上的东西,夜灵犀有些意外,没想到小谦子的骨灰会在这儿,一方面佩服她二哥哥周全的思虑,一方面又担心这种周全的思虑。
温凝接过匣子后再行一礼,跟着冬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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