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土地上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在观察别人的时候秦厚林发现那无所不在的讨厌的自我也渗透进去,不容有一付面貌不受到干涉,这实在是非常糟糕的事。当他注视别人的时候,也还在注视着自己。
秦厚林找寻喜欢的相貌或是自己能接受的表情都打动不了秦厚林,他找不到认同的众人从自己面前过去,他就视而不见。不管在何处,在黄土地,在凤凰山,在候车室,在火车车厢里,在饭铺,在公园里,也总是捕捉近似于我熟悉的面貌和身影,或是去找寻某种暗示,能勾引起潜在的记忆。
西边的火烧云继续变化着。秦厚林观察熙熙攘攘的人群的时候也总把他人作为自己内视的镜子,这种观察都取决于自己当时的心境。哪怕看一个姑娘,也是用自己的感官来揣摩,用我的经验加以想象,然后才做出判断,自己对于他人的了解其实又肤浅又武断,也包括对于女人。
秦厚林眼中的女人无非是自己制造的幻象,再用以迷惑自己,这就是我的悲哀。因此,我同女人的关系最终总模糊不清。反之,这个我如果是女人同男人相处,也同样烦恼。
问题就出在内心里这个自我的觉醒。自恋也罢,自残也好,或者矜持,或者傲慢,也许得意,也许忧愁,有时嫉妒,有时憎恨都来源于他,自我其实是人类不幸的根源。那么,这种不幸的解决又是否得扼杀这个觉醒了的他?也许,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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