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古镇《黄土县志》里早有记载,眼前的渡口早年间叫做漆水渡。岸边还有块圆圆的刻石,十几个鱼状的古文字依稀可见。只因为没人认识,建桥取石才被炸掉,又因为经费筹集不足,桥也终于未能建成。这廊柱上的格联,都出于古代名士之手,你来找寻的洞里,古人早已指明。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乡里人却不知道这里的历史,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自己是谁。”
《黄土县志》不是《武功县志》吗?这又有什么要紧的的呢。也许是漆水河拄着拐杖的银发老奶奶记错了,就是《武功县志》。可是这县志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功县志》,那个时候武功还没有建制呢?老奶奶真是神人一个,《黄土县志》多好的一个名字!黄土地上无论哪个县都可以叫黄土县了。秦厚林不得不佩服黄土地上人们生活的智慧。
“人们已经没有了信仰,哪里还会去挖掘历史?在他们眼里不能换钱的东西都一文不值。灵魂游走在天地间,身体已经是一团僵尸了。”寒雪凤说着自己的观点:“比方说,码头镇那位坐在门槛上呆望的老太婆,牙全都掉光了,布满褶皱的脸皮像黄土地上的千沟万壑,活脱一具木乃伊,只有深陷的眼窝里两点散漫无光的眼珠还会动弹。可当年,她也有过水灵灵的年纪,在码头镇方圆几十里她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谁见了不得看上两眼?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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