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谁又能想象她当年的模样?更别谈她做了土匪婆之后那番风骚了。”
“要说土匪黄土地上的土匪和江南的土匪可有的一比。”秦厚林继续说:“黄体地上的土匪是从土堆里爬出来的充满了土气,江南的土匪是从山里和水里打出来的充满了水气。一个厚实,一个空灵。”
“是呀,别看她坐的门槛里天井不大,可一进院子套着一进,从乌篷船上当年抬进的大洋都用箩筐来装。她这会儿呆望着那些乌篷船,早先就是从这乌篷船抢了来的。”寒雪凤讲着土匪婆的故事。
“乌篷船,流水,多美的柔情,却被这无情的世道糟蹋了。”秦厚林感叹着。
寒雪凤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那时候她也像石阶上那些长辫子捣衣的少女,也像穿街而过穿着时髦的少女一样拎着竹篮来河边洗菜,一条乌篷船就在她身边靠岸。”
“一个平静的故事就要发生了,平静的水面就要起波澜了。”秦厚林接上寒雪凤的话说。
寒雪凤点点头说:“她未曾明白过来,便被两个汉子拧住胳膊,拖进船舱,也未曾来得及呼救,一团麻线便堵住了嘴。船撑出不到五里地,就被几个土匪轮流霸占了,在这河上漂流了几千年的一模一样的乌篷船里,拉上竹蔑编的篷子,光天化日之下就可以干这种勾当。第一宿,她赤条条躺在光光的船板上,第二宿就得上船头生火做饭……”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