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否则这辈子我都不要再加入减肥的行列。”教练笑道,运动若要达到减肥目的,要讲度,过犹不及,切勿急躁。她不急?如何不急!身边的女孩都喜欢和她玩,“每次见你都觉得好可爱,真想捏一下,肉肉的。”她憨笑,有点智商的都知道这种话有多伤人,有点智商的都知道你们只是想站我身边显瘦而已;每个男生都肆无忌惮地开各种淫秽、无理的玩笑,仿佛胖女孩长一身膘就能刀枪不入。“嘿,你老婆来了。”“你舅老婆!泰山压顶吃得消哒?”表面上她漠然置之。谁都以为她经得起玩笑,可是谁又知道她心里却是深深的自卑与痛苦,对一切都耿耿于怀?她怕自己发飙,会被别人施以更刻薄的待遇,“照镜子看看吧肥妞,看谁在冤枉你!”她害怕这样的对峙。因此有苦也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哪怕看着他和别的女孩手牵手,她也没有勇气在别人面前难过一下,反而要鼓起勇气笑得更放肆。大家都觉得她性格好,爱笑,只有自己知道,笑只是为了掩饰细腻的情愫。爱笑的人,在他人眼里就是最抗打击的玩笑对象,人人喜爱,人人伤害。她最怕夜深人静,独自一人。夜的黑,给她最大的包容,容许她脱去伪装的外衣,撕掉疲惫的面具,吞没浑身赘肉。没人会看到她的悲伤,或者惆怅、失落、孤寂。她只会在人后哭。喜欢在人前哭的人,常常会有一只手,温柔地将泪拂拭,也许还会有无数的柔声细语萦绕于耳际。而她,却只能让眼泪洗一下脸,然后慢慢地恢复平静。她告诫自己,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弱者或消极悲观的一面。要强的心理,使她习惯将一切悲伤一股脑儿封存,也更敏感,变得越来越要强,越来越容易受伤,伤痕累累也只会独自舔舐。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快乐,但只要能够瞒过他人,能够在别人心里树立坚强与快乐的形象便好。
“咋啦?”昔熙看她发呆的样子,吃惊地问。
“我不管,总之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保持身材,除非我死了,不然休想让我袖手旁观!”忻澜斩钉截铁地说。其实她想说的是,无论如何她都要好好维护身材,死都不要再进入减肥的地狱。当她瘦了之后,她主动找B出来,大胆表白。她看到B错愕的表情慢慢地变成欣喜,他把她拥入怀抱。而三个月后她就把他甩了。理由很简单,既然你因我的体貌而爱我,将来有一天你就有可能为了另一个貌美如花的人离开我。后来,同学游梓骏开始疯狂追求,每天送礼物,晚自修结束前在教室外等候,生日的时候制造惊喜……两人谈了之后如胶似漆,简直一刻不见,他就难受。然后,两人一起来到同一所大学。如今大学同班明晓松,自以为风流蕴藉,应配以佳人,动不动一首情诗,在班里大胆献殷勤。虽然不招她喜欢,但是让她觉得骄傲、开心。被追者很难真正讨厌喜欢自己的人。“忻澜……”昔熙将信将疑地望着她,然后迅速冲到她面前拥抱她,一向大大咧咧的女生竟哇哇大哭起来,“我从小就是野孩子,没人管,没想到你会关心我!”门“吱”开了。舒乐进来刚巧看到昔熙抽噎,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面无表情。昔熙尴尬地回到椅子上,抽出餐巾纸擤鼻涕。“舒乐,这么早回来了?”忻澜漫不经心地问。“嗯。”舒乐漫不经心地答。再无人说话。只要舒乐在,一般都是安静的。谁也不敢或者懒得打扰她。
懿雪蹦蹦跳跳着进寝室,哼着小曲儿,神情飞扬,顿时让寝室升温。
“唉,什么事这么高兴?”忻澜实在好奇,问。
“你猜!”
“八成和男人有关!”昔熙说。
“别以为女人的快乐都和男人有关——不过这次你猜对了。”
“谈了?谁啊?”昔熙兴奋地问。懿雪慌忙摆手,没有没有,只是看场演出而已,哪有那么夸张!她的话又吊起她们的胃口,忙催着她赶紧交代。懿雪故意不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傻乎乎地笑,任她们使尽各种酷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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