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访!”
堂上众人怔住,南平王心里正在琢磨,太子和老三往年也只是打发人来送上一份寿礼,今年却亲自一同来了,莫非……是想来做个乱子吧?
舒太爷心中自是长叹,但无论如何,还是得起身向外迎去。
不过,两位殿下都未亲自拜见,门外再来人传话,“怀安殿下也来了,老爷命小的来,快去请太爷。”
话毕,舒太爷等人风风火火地往外赶来。
太子同西宁王走在一道,早知老四也到了,遂不约而同放慢脚步,专等怀安王赶上,一时之间,兄弟三个见了面,难免虚情假意一番。
西宁王与太子彼此对视了一眼,四目相对之际,眸中暗涌波光。
想到前儿打定的主意,太子心中一时欢喜异常,再看向怀安王时,一脸兴奋不止,于是硬拉着对方闲话了一回。
见太子一改平日对他的冷淡,怀安王心下生疑,偏偏对方又死拉硬拽着,也不好当场甩脸子,只得敷衍应付,哪知对方心里打的主意,就是让他身死在舒府上,以此好嫁祸给南平王一干人等。
虽然父皇立他为太子,其间一二是看在故去的母后面上,但他哪里不知,如今在朝中,他所能依靠的也就只是当初母后背后的家族而已,较之老二,不仅有贵妃在宫中可以倚靠,还有朝中诸家,其中自有舒府一家作为极大的助益,论起自己来,真是势单力薄了些。
往日里虽喜酒色,但太子终究也不是那无可救药的草包,自然懂得这些,所以前些日子就同老三一番谋划谋划,除掉现今这个心腹大患。
所以他们就把目标定在了舒府上,毕竟舒府里出了事,就算老二侥幸躲掉了,也算把舒府这个臂膀卸掉了。
至于是何等祸事,既然现下舒府里头没有,那他们就送上一份好了。
若是老四在这舒府上没了,想必父皇到时肯定大怒,他们再扒出些个舒府里的腌臜事来,另参一本,让舒府在朝里被拔了根儿去。
好不容易可以摆脱掉太子,怀安王一刻也没有停留,径直往里面去了,没走上百余步,就碰上了迎面赶来的舒太爷一干人等。
太子两人悠悠散散地走在后头,趁着无人之际,悄问向一旁的西宁王,“那件事可妥当了?怎么孤瞧老四他——”
正要问出些个什么,南平王一众人也都赶至了,遂掩口不提。
迎进几位殿下后,宴席上便开戏饮酒了。
每隔上估摸一盏茶的时候,太子斜眼就往怀安王那里望去,虽其间形止也不算刻意露骨,但后者哪会没有觉察,只心下暗想,这太子莫非是得了什么怪诞病症,时不时竟盯着他瞧。
直到筵席毕,又东搬西扯说了好些话,太子见怀安王仍旧面色如初,心里暗恨,但也无奈,只好眼瞅着怀安王告辞离去。
怀安王前脚刚走,太子同西宁王也登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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