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以手撑地试了几次,竟然都没能站得起来。
站都站不起来,更遑论跪拜了。呵呵。
姚麒麟厉声喝斥,大声责骂,似乎女鬼故意慢慢吞吞、有辱国师爷似的。嘿,真正体现出奴才气焰和奴才嘴脸。
突然,只闻两声噼啪之声传来,异常响亮,在石室里的鬼全都清楚地听见:此乃扇耳光之声。
可没见谁扇谁的耳光。在此石室之中,只有国师爷可扇任何鬼的耳光,姚管家能扇这五十名侍卫的耳光,可国师爷定定地站着,姚管家独自一鬼拉着笼门,且除开女鬼犯,侍卫鬼皆不能扇别鬼的耳光,而女犯在笼中,侍卫们隔笼站着,远得很。
这如此响亮解气的耳光是谁扇出来的呢?
就在众鬼都疑惑重重之时,只听见姚麒麟大叫一声,双手捂脸,张惶四顾。
虽然没看见是谁扇出的耳光,但从挨耳光的效果来看,被打者乃是管家姚麒麟。
侍卫们都莫名其妙:姚管家扇自己耳光?可也没见他出手啊?
季寻子脸色大变,仰头四顾看石室顶上,侍卫们也跟着看,可石室上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姚麒麟顾不得女鬼犯,丢了笼门,奔到季寻子身边,低声道:
“国师爷,莫非是……”
季寻子道:“应是李正坤!”
话音刚落,头顶上一阵笑声传来,石室顶上显出一道黑烟,凌厉旋转两圈,忽地落下。
身上突然出现一个鬼魂,年青健壮,气质高贵,神情威严,抄手而立,对姚麒麟骂道:
“该死的老鬼儿,居然敢骂孤的王妃娘娘!孤定将你下到地狱之中永恒受苦!”
正是五华山王爷李正坤。
原来,安静鬼王棂早已料到季寻子一定会反悔,但已用言语撬动季寻子内心,季寻子定会偷偷将席青忭转移。当晚在国师府,王棂阻止万荣梓留下来饮酒,便是要赶回去报告李正坤。
李正坤何等机敏,立即明白此时乃是自己亲自出动的时候了,便化着黑风窜进国师府,在暗中观察季寻子的一举一动,然后随着季寻子跟来此隐秘之狱。
侍卫们抽出刀来,围在季寻子身边,季寻子推开就近的几个侍卫,对李正坤抱抱拳:
“李王爷果然守信,这么早便来了,你的席王妃在此,李王爷可亲自进笼去相扶。”
李正坤骂道:“呸!恶毒老鬼儿,休得花言巧语饶舌,你中了孤的引蛇出洞之计,还不跪下受缚,何敢狡辩?”
席青忭已从笼子里站起,叫道:“真是正坤吗?正坤——正坤——”
李正坤身子颤抖起来,立即抛下季寻子,转身奔进笼中,一把将席青忭拥进怀里,柔声道:
“青忭,是我,我是李正坤!这几百年中,你受苦了!我来晚了!但从今天起,你就重见光明,永远脱离牢笼,再也不会有哪个鬼敢给你一丁点的委屈了……”
“娘呢?自打上次在黑河边我们被抓住,国师爷便将我和娘分开,我不知娘现在被关在哪里?”
“放心,娘我已找到了,现在我的王府享福哩。等出去后,我立即送你回王府,你就能见到娘了。”
他二鬼卿卿我我,聊起来没完没了,也不管仍然身处险境,似乎这石室之中只有他们俩,当季寻子、姚麒麟等鬼俱为空气。呵呵。
季寻子对姚麒麟使眼色,姚麒麟会意,蹑手蹑足上前,蓦然关上笼门,以闪电般的速度下了锁,转身奔回,躲到侍卫身后去了。
他担心李正坤化风窜出格栅来抓他,但他完全多虑了,李正坤抱着席青忭,理也不理发生的一切。席青忭更加痴迷,眼里只有突然出现的情郎,哪里听得到、看得到其它,只管紧紧抱着李正坤,伏在他怀里呢哝低语,生怕一松手,李正坤便如梦一般消失了。呵呵。
季寻子对姚麒麟打手势,转身出屋,姚麒麟明白其意,立即对侍卫挥手,众侍卫亦会意,都悄然转身,蹑足退出石室。
季寻子带着众鬼奔至深沟边,巨蟒还横在沟上面一动不动,头上两盏绿色“大灯”打在对面石壁上,从石壁上反射过来的光线将一切照得亮亮堂堂,蟒身能被看得清清楚楚,季寻子便带着众鬼踏着蟒身快速奔过深沟。
过了沟,季寻子舞动拂尘,嘴里念念有词,巨蟒如闻主人嗾狗一般,立即收了蟒尾,只昂着如澡盆般粗的蟒头,盯着季寻子。
季寻子伸手摩挲着它的头顶,神情严肃,语气冷峻,下令道:
“你就守在这儿,不论从对面洞中出来的是什么鬼,都一口吞之!”
巨蟒点点头,扭身往对面扑去,两盏绿色大灯便犹如探照灯一般射在对面甬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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