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卿安向来只喜和太子比较,那日突然要与他比试,其中必有古怪,且中秋两月前,冯氏突然和母妃交好,并要教她调香。
韩卿尘觉得整个事件中一直想不通的那条线好像通了。
火是在他母妃进了宸汐宫后才起的,但很快,他母妃也陷入昏迷,直至他被浓烟呛醒。
那夜的香炉里的燃香也有问题!
邹隐看着韩卿尘眼底燃起的怒意,小心开口道:“王爷,十一年过去了,如今人证物证皆无,我们只可徐徐图之,切莫操之过急啊。”
韩卿尘一拳砸在冯思慧的名牌上,木质的名牌碎落在地。
他的声音低沉、裹挟着无尽的哀伤与怒火:“让他们死固然简单。皇后、淑妃、徐家!本王定会替母妃讨回一个公道!”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皓德帝的名字上。
他不希望,或者说是害怕,他害怕他的好父皇也参与其中。
陛下盛宠的皇贵妃死于火海,却匆匆以宫人不慎打翻烛台结案,这背后的隐情让他不敢想。
邹隐心中不忍,偷偷揩去眼角泪水,他心疼韩卿尘。
他原只是一个犯了错被罚入腋庭的太监,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幸得一次偶遇,得了皇贵妃赏识,在重华宫谋了份轻便的差事。
大火之后,无人愿意照看一个落魄了的皇子,让他捡了个便宜。
自离开天都后,他就跟在韩卿尘身边照顾,出了天都城,路上大大小小的刺杀意外没有断过,皓德帝派来护送的侍卫也死了好几拨。
到最后,韩卿尘身中剧毒,被路过的虚渺老人所救,只是条件是,他要带走韩卿尘,十年后归还,皓德帝不得派人跟随监视。
那毒就连姜涛也束手无策,皓德帝不得不答应。
韩卿尘现在空有王爷头衔,并未有实职,上朝前就备了香料在马车上,下了早朝,便让卫羽直接驾车去南阳侯府。
“这事说急也不是很急,王爷可以去换身衣服再来的。”
阮牧心看着依旧是一身朝服的韩卿尘,“好心”建议。
她嘴上虽这么说,目光却毫不避讳地在韩卿尘身上,眉眼含笑,喜极了他穿朝服的模样。
卫羽别开眼,有点看不下去了,偷偷扯了扯站在他边上的知夏,小声问道:“你家小姐,这么、这么大胆的吗?”
知夏抬眸,他们一个头的身高差,她刚瞧见他侧脸轮廓,又马上低下头去,半怒半嗔:“妄议主子,你才大胆。”
两人的小动作招来韩卿尘的眼刀子,卫羽立马站直腰板、目视前方,知夏依旧低眉顺目、规规矩矩。
韩卿尘收回目光,看着阮牧心恍若包容万千星河的眼睛,反问:“你这是,很喜欢?”
他未明说,这喜欢的是衣服还是人,阮牧心却愣住了,没听说锦王这么直接的呀。
话一出口,韩卿尘自己也惊住,好似魔怔般才会问出这样话。
见她没马上回答,韩卿尘收回视线,眼睑一合一张,平静如水,好像方才他不过是随口说了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喜欢。”
阮牧心突然整个身体侧过来朝向他,两只手支在茶几上托着下巴。
她还要说什么,就被火急火燎赶回来的阮明哲打断:“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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