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哲左腋下夹着官帽,右手撩起官袍,将笏塞给陈同,就进了前厅。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他抬头就见着自家妹妹笑意盈盈地对锦王犯花痴。
他又认真地仔细想了想,自己就几天没在家,不应该错过什么呀。
不过他的到来,解了韩卿尘的窘迫。
丫鬟正在不同房间给布料熏香,司秋也提着笼子走进来,雪云猫现在吃过早饭懒洋洋的,虽然偶尔还会戒备,但已经慢慢适应侯府的日子。
阮明哲拍拍手,两个仆人抬了张长方形桌子放在前厅中央,司秋将笼子放在桌子中间,并未将笼子上的锁打开。
第一个丫鬟将布料放在另一端,雪云猫丝毫没有反应,舔着自己的爪子。
阮明哲挥手让人撤下,有着不同熏香的同种布料依次被带上来,直到第九个丫鬟捧着盛着托盘的布料上来时,还未靠近,雪云猫便惊恐不安,挠着笼子想挣脱。
“碧罗香。”韩卿尘若有所思,“剩下的一并试了。”
最后的结果是,雪云猫只对碧罗香有反应。
此香,只要是嫔位及以上,都可支取使用,嫌疑对象太多,并无法通过这个线索排除什么。
阮明哲很是气馁,让人把猫和东西都撤了。
既然得到了结果,韩卿尘也没有理由多留,起身要走,正碰上陈同往这边来。
他恭敬地给韩卿尘行礼,而后向阮牧心禀报:“小姐,陆少监来了。”
陆清文跟着一个仆人款步而来,远远地瞧见阮牧心坐在前厅吃茶时,并没觉得惊讶,反倒笑了出来。
可下一刻脸笑意僵住,很快便面色如常:“臣参见王爷。”
韩卿尘重新走回阮牧心边上的位置坐下,端起方才未喝的茶,说道:“陆少监一向不屑理会窗外事,今日怎么突然到访?”
他的语气俨然一副南阳侯府主人的气派,阮牧心用手捅了捅他胳膊,示意他客气点。
这一幕落在陆清文眼里,好似热恋中的男女打闹,他默默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锦盒径直走向阮牧心:“听说你病了,你生性体寒,还是要多注意些才行。”
挑衅!绝对是挑衅!
这是卫枫卫羽现在一致的想法,他们在一旁神经紧绷着,偷瞄自家主子的表情,果不其然,面上风平浪静。
阮牧心不明其意,打开锦盒,是冰隐花,虽不及灵须草珍贵,但也价值百金,她万不能收下。
正在她要盖上盖子要还回去之际,盒子被一只皮肤发皱的手抢了过去。
阮牧心呆愣地看着虚渺老人念念叨叨地拿着锦盒就往里走:“就是这,就是这,现在就差这味药了。”
陆清文疑惑,南阳侯府何时来了个邋遢神叨的老头。
冰隐花被虚渺老人拿去,阮牧心有些不好意思,给陆清文介绍:“他是王爷的师父,这次特地过来为我爹治疗陈年旧疾的,只是冰隐花……”
“是我不对,这药一直在库房里放着也是无用,要知道对伯父的身体有用,我该早些送过来的。”
陆清文笑着摆手,这药他本就打算送与她,最后是她用还是南阳侯用都一样。
“百金易得,奇药难求。卫枫,回府里取百金送到晋国公府,这冰隐花就当是本王送给岳丈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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