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园祭前几天,时维过了几天相对忙碌却很充实的日子。
偶尔源赖光会来指导他的阴阳术,不得不说,对方真的是个天才,就算寥寥几句话,就能直指他的缺陷,倒是让他的阴阳术由一开始的一窍不通到如今的刚刚入门。
也算是多了个技能。
都说学习这种吃天赋的东西要趁早,没想到他都快奔二的年纪了还能掌握一种力量体系,还真是可喜可贺。
他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源赖光有关八岐大蛇的事情,可每次都被对方轻易的化解了。
到了最后,时维也不得不感慨一下对方的心思缜密。
比起清冷的源赖光,光源氏倒显得有些活跃多了,
自从上次在“辉夜姬”那里结下了革命友谊之后,他这几日也时不时约他出去游玩,因着光源氏身份高贵,所以他的到来并没有得到多少阻拦,时维很顺利的被他带出源府。
“光华公子近来没有去参加宴会吗?”
看着拉着他从城南转到城北的光源氏,时维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打断他絮絮叨叨的话问道。
天知道光源氏有多能讲,从大将军的私事讲到少纳言的八卦,甚至到最后还讲到了朝堂之上,更离谱的是对方差点就讲到了皇宫的后宫秘事……
虽然时维觉得当今天皇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让他们人头落地,可时维却也并不想知道这些八卦。
“佐合君又不是不知道,我近来一直在困扰辉夜姬的事情,自然没有心情接受那些拜帖。”
听到时维的问题,光源氏哀怨地斜睨了时维一眼,看到时维一脸淡漠的模样,他又别开视线,不甘心地问,
“皎如明月的辉夜姬……真的是那种妖物吗……?”
时维:……
他深呼吸了几次,很想批判一下光源氏对美女这种宽容的态度,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公子既已经知晓,就不要再纠结了。”
时维叹了口气道,“而且,我们不是说好的,只园祭的事情。”
提到只园祭,光源氏倒是有些踌躇起来,“葵姬虽是我的妻子,可她对我一直冷淡,我与她,说到底都是受害者;至于六……其他人,”
提到六条,光源氏似是感觉有些不妥,换了个称呼代指。
“我与她们都是露水相逢,我被她们身上或幽怨或婉转的样貌和气质所吸引,却未曾想到最终会走到这一步。”
“她心中对我,应当也是恨的吧。”
时维:……
时维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又算了。
说实话,像光源氏这样的男子,他确实很少见,江户末年自是不必说,就算是在现代,这样沉浸于女子的男人也是不多见的。
更惶恐从光源氏的表现来看,他本人还乐在其中。
“算了,不提此事了。”光源氏轻摇折扇,“让佐合兄见笑了。”
“说起来,最近阴阳寮那里可是发生了好几桩大事,就算是我也听说了,不知佐合兄有没有兴趣?”
提到这个,时维倒是来了几分兴趣,“还请公子赐教。”
“佐合兄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许是因为怕有心之人听到,光源氏压低了声音,“不知道佐合兄有没有听说过安倍晴明?”
时维:“公子说的可是安倍君?他怎么了。”
“他失忆了。”
时维:!!!
“公子可确认?”
“千真万确,”说道这里,他似是有些口渴,寻了个茶间抿了口茶继续说道,“安倍君是阴阳寮的首席,此前京中大小除妖问凶事宜均由他和贺茂公处理,”
“不过自从安倍君失忆后,贺茂公也减少了阴阳寮出手的次数,”光源氏感慨道。
时维也对此感到震惊,不过他震惊的原因是安倍晴明失忆的消息竟然京中所有人都知道,“就没有人想帮助安倍君找回记忆吗?”
这次诧异的变成了光源氏,“佐合兄何出此言?”
“毕竟,安倍君是阴阳寮的首席……”在光源氏诧异的眼神下,时维的声音愈来愈小,最后只剩下不冷不淡的谓叹,“我听说他是以守护平安京为己任的大阴阳师,如果他出事,那些妖怪势必会更加猖狂。”
“佐合兄怎么会这么想,”
光源氏更加诧异了,“就算阴阳寮如今减少了出手的频率,可是先前籍籍无名的咒术师如今刚好填补了此处空缺,源氏的武士们和阴阳师也日夜巡逻着平安京。”
“那些妖物又何以见得会更猖狂?”
时维心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个络新妇就不会杀了那么多权贵子弟到最后才被解决了,不过他面上不显,只是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
不过,因为今日光源氏的一番话,有些事情他倒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
比如安倍晴明的失忆,
贺茂保宪曾隐晦地告知他,对方是因为使用了阴阳分离大法导致的失忆,不过贺茂当时并不打算向安倍伸出援手。
当时时维还不明白对方随遇而安的个性,如今看来,贺茂保宪选择置身事外倒也不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这个天资聪颖的师弟,而是想要平安京这处处充满争斗的舞台。
阴阳师已经一家独大了太久,咒术师和源氏平衡了这样的场景。
退出政治中心,安倍晴明也才能将自己的精力投入到封印八岐大蛇中。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去提醒他失去了记忆,去帮助他找回记忆?
那更好解释了,
——没有人想要一个惊才卓绝、在民间声望颇高的天才阴阳师重返朝堂,
太耀眼也太危险,也容易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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